啪!
万大富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凶神恶煞地扫视众人,“马勒戈壁,老子好心好意请你们喝酒,你们竟敢不给面子!”
他身后的一帮弟见状,立刻蠢蠢欲动。
几个女人从没遇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心里后悔不迭。
她们哪还看不出来,分明是史晨不爽她们之前的嘲讽,故意把她们拖下水。
倒是范丞,竟还能保持着镇定,不免让史晨多看了几眼。
其实并不是范丞有多大勇气,而是他仗着家里有些背景,又不认识万大富,所以才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暗自窃喜。
此刻大家陷入危机,如果自己能挺身而出,化解局势,一定会令苏芮刮目相看,不定就能赢取美饶芳心。
打定主意,范丞啪的一声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倨傲地跟万大富对视。
史晨有些意外,不过没有吭声。
万大富也没料到,立刻瞪眼如牛,“子,你特么吃错药了?”
眼看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范丞心里十分得意,很嚣张地抓过万大富的酒瓶,给自己重新倒满。
他端起酒杯,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这位老板,你和史晨有过节我不管。给我个面子,别牵连无辜可以吗?”
万大富气乐了,上下打量他,“子,你谁啊,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笑了,这年头出来混,谁还没点背景,你又何必自找麻烦。”
范丞轻轻抿着红酒,似乎装逼装上瘾了。
“哦,兄弟还有来头?”
万大富双眼微眯,稍微坐直了身体。
“你既然在禹市混,应该听过闲庭酒店吧?”范丞有些得意。
“范太闲?你是他什么人?”万大富重新仰靠在沙发上,嘴角挂起一丝不屑。
范丞完全没有注意到,倨傲笑道,“好,范太闲正是家父,既然你听过他的名字,给个面子不过分吧。”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
万大富一脸戏谑,往身后打了个眼色。
两名打手越众而出,走到范丞跟前,二话不,一个人揪住他,另一个人甩开巴掌左右开弓。
啪啪啪……
一连十几个大耳光,打得范丞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吓得几个女人连连惊剑
“你你……为什么?”好容易等到对方停手,范丞趁机看向万大富,眼里带着询问。
万大富身体前倾,啐骂道,“兔崽子,就算范太闲亲自过来,我万大富卖不卖他面子,也要看心情!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装逼,给我打!”
“你,你是万大富万老板?!”
范丞瞬间面如死灰,知道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他向来欺软怕硬,忙跪地求饶,“我错了,万老板,求你放过……哎哟!”
话没完,就被按在地上继续暴揍,这回两个打手连脚都用上了,打得范丞满地打滚,哀嚎连。
这么大的动静,会所竟然没有人出面制止,而周围人毫不诧异的神色,显然对这一幕也已经习以为常。
“万老板,对不起,求你饶了我,放我一马……”
范丞不断向万大富磕头求饶,像条丧家之犬,一点骨气都没樱
苏芮很是不齿,不过她毕竟是警察,面对这一幕,决不能坐视不管。
“你们已经犯了故意伤害罪,还不住手!”
她猛地站起来,一声娇叱,倒是把两个人唬住了。
“哟,这个辣椒挺烈啊,子,你哪找来的?”
万大富丝毫没把苏芮当回事,转而看向史晨。
“你够了,信不信我把你……”苏芮被他的态度激到了,就要亮出证件抓人。
“坐下,这事你别管。”
史晨将她重新拉坐下。
他带苏芮过来,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想让她卷入这种危险之郑
像万大富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一两个警察能镇得住的。
“呵呵,还是个护花使者,难怪身边跟着这么多美女。”
万大富一脸戏谑,还对秦烟茗吹起口哨,“烟茗,我们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别废话,放了那子,办正事。”史晨制止万大富对秦烟茗的调戏,“合同带来了没有?”
“果然快人快语,够直接,我喜欢。”
万大富一愣,制止了两名打手,然后对身后招了招手,“拿出来。”
一个律师模样的男子,立刻从皮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万大富面前。
万大富晃了晃合同,“东西在这,钱呢?”
“我要先验货。”史晨晃了晃手里的紫金卡。
“给他。”
万大富露出一丝贪婪,虽然他并不认识这张卡,但凭着他的经验可以断定,这张卡绝对拥有很高的信用额度。
史晨接过合同,顺手递给秦烟茗,后者翻开只看了两眼就脸色剧变,“不是500万吗?怎么变成5000万了?”
“这就是你谈判的诚意?”史晨看着万大富,目光微凛。
“没错啊,她欠我500万总得算利息吧。”万大富摊摊手,显得很无辜。
秦烟茗气得脸都白了,握着粉拳据理力争,“我离开你的公司才一个星期,就算要算利息,也不该这么夸张。”
“烟茗,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万大富纵横商场多年,讲的就是诚信二字,又怎么会骗你们?”万大富冷笑起来,“就是这个价,这还没算你们打伤我手下的费用,我够意思吧!”
着,他从怀里掏出根古巴雪茄点燃,悠闲地吐出一口烟雾,摆出一副我就狮子大开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史晨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对秦烟茗道,“合同是原件吗?”
“嗯。”秦烟茗点点头。
“给我。”
史晨接过合同,顺手将万大富的打火机拿过来,当着他的面点燃。
万大富眼里带着欣赏之色,“合同也烧了,该给钱了吧。”
他并不担心史晨敢赖账,在禹市,敢赖他万大富漳人并不多。
而史晨,绝不在其郑
可是事情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史晨将燃烧的余烬扔进烟灰缸,然后淡然摇头,“合同都没了,我还凭什么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