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过完了,正月也一溜烟的跑走了,假期剩下的这段时间里,俞惠过得“张牙舞爪”,她抓紧时间锻炼身体,也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每天还在院子里乱蹦乱跳一通,惹得来福在她身边又蹦又跳的。
过年胖三斤,对俞惠来说,不但瘦了而且效果很是明显,她现在体重已经稳稳的控制在120斤,已经不是大胖子了,反而季畅在妈妈和姐姐的“恶补”之下胖了10斤,迈入体重100斤的行列。俞惠心情很是舒爽,虽然也忏悔自己的不厚道,不管怎样她和妹妹的体重差距又缩短了,又朝着她预想的姐妹一起出来忽悠人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俞惠自从季畅被认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她们双胞胎姐妹能够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头型,一起出来忽悠人,让别人猜不出她们谁是谁,那岂不是有趣?可是现在她们由于体重有差距,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个是俞惠,哪个是季畅,这让俞惠很是郁闷,同时也是她减肥的动力。
但是减肥未成功之前,俞惠可不想先露底,所以开学前她特意把以前肥大的衣服又找了出来,让妈妈用家里的缝纫机给略作修改后,又屁颠屁颠的穿着上学去了。
开学后俞惠和季畅都全身心的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季香兰的压力就变大了,她每天都要跑两个学校接两个孩子放学,先去二中接季畅回家,脚还没粘地就得去接俞惠。俞惠和季畅也反对过妈妈这样两头跑,但是季香兰不放弃呀,她觉得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顾此失彼,接了一个不管另外一个的事她做不出来。
最后还是俞惠把张陆洋扯了进来,说张同学要跟着她和苗红一道的,再算上邻居戴英楠,他们四个人加上两家的家长护航就已经足够了,妈妈可以放心的去接妹妹了,如果妈妈早回家还能为她们姐妹两准备点夜宵的话就更完美了。
季香兰听了女儿的话虽然知道这是孩子懂事安慰人的话,但是想想有两个爸爸在,就放下了心,每天接了季畅回家后就一门心思的研究起夜宵的营养问题,岂不知每次的夜宵都进了季畅的胃,俞惠是一点都没吃。为啥?她怕胖呗。
张陆洋家里也挺奇怪,他爸爸妈妈总出差,这下学期都开学了,他爸妈也没有让他回自己家的意思,还是让他呆在叔叔家。张陆洋的叔叔和婶婶倒是很乐意侄子在自己家,这段时间自家的皮猴在哥哥的带动下也开始热爱起学习来,上学期期末的考试成绩明显有提高,张家两口子一高兴就奖励了儿子一台新自行车。
这学期儿子听说堂哥还住在家里很是高兴,见天往哥哥屋里跑了。张家两口子觉得这种良性循环很让人欣慰,现在出去遇到邻居们,也不怕谈孩子的学习了,要不以前只有羡慕俞家的份儿。
张陆洋这个假期在家里除了学习之外,也在理性的剖析自己对俞惠的感觉。起因是一个哥们过来拜年的时候说上学期有不少关于张陆洋和俞惠的流言,有人说他们在早恋,有的人说是俞惠在倒追张陆洋,张陆洋听了当然都矢口否认。
等到哥们走了后,他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他和俞惠,他们也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吧,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像是妹妹一样,他是这样认为的。
小时候的俞惠胖乎乎的是可爱的,长大了的俞惠是善良的,虽然因为胖拉低了颜值,总体来说还是可爱的,并没有其他胖子那样让人讨厌。
但是他们之间肯定不是恋爱的那种感觉,俞惠对他应该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能说应该算是比较好的朋友。但是毕竟无风不起浪,他以后要慎重处理跟俞惠接触的言行,别造成太多不必要的风言风语,这样也会给大家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俞惠这面不知道张陆洋的想法,她也不知道学校的流言,其实即使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当回事,她以前是什么吨位?跟她早恋?那得是有多么不开眼?
学校有早恋的她知道,她也看到过身边的同学背着老师在学校的某些角落偷偷拥抱,这些都是偷尝禁果的,结局都无外乎高中一毕业就劳燕分飞的,花那个时间在这谈恋爱玩还不如好好学习。
俞惠现在只是想默默的学习,默默的改变自己,然后跟妈妈和妹妹闷声发大财。俞惠记得姥姥在世的时候跟她说过一句话:谁有不如自己有,老婆汉子还得伸伸手!所以自力更生的第一步就是努力奋斗赚钱!
不过从开学以后,张陆洋的态度跟以前有明显的不同,除了晚上下晚自习跟他们一起回家,其他时候很少再跟俞惠说话,零食也都没有了,说是没存粮了。
张陆洋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冷静,也就接连好几天没跟俞惠有过多接触,可是人家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还是照常上学放学,照常去二年四班趴窗户找她那个好朋友李娜。
俞惠不是没发现张陆洋的变化,刚开始觉得这家伙怎么变得有点奇怪?但是没想几天就忘到脑后去了,在她看来是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不是都说“大神”的脑回路都跟一般人不一样么,说不定是哪短路了呢,也有可能哪天被雷劈了一下就回路正常了呢。
1997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2月份,邓爷爷去世了。学校用大喇叭放的广播,全校师生都起立默哀,缅怀这位伟大的老人。季香兰感触最深,她觉得***是他们这种家庭的恩人,如果没有他的改革开放,季家人也可能都还在小山沟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她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俞家人的欺负,现在季家人都发展起来了,她也有机会自力更生甩掉俞家那窝吸血蚂蟥。所以,她偷偷的去买了纸钱在十字路口烧了,不为别的就为一个心安。
俞惠则是从心底里敬佩这位伟大的老人,不单单是他独特的发展眼光,在深圳画了一个圈,深圳从此变得不一样。而与深圳比邻的香港也在他的外交努力下会在97年回归祖国,可是这位老人没有等到那一刻,怎不令人唏嘘感叹。
而在大格局下的小家庭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变化,那个准备投奔光明前途的俞家人,如今却是哑巴吃黄连,满肚子的苦水和后悔,可惜没地方买后悔药。
季香兰也听别人说起过俞家,虽然距离季香兰和俞得水离婚没多长时间,俞家盼望的有钱媳妇和好日子却一个也没盼到。季香兰从同事那听说的,说是俞得水过完年没有得意几天就被金家荣给发配到偏远乡村了,说是要让他多了解基层实际情况,接接地气!
其实金家荣既然把俞得水踢走了就没想着让他回来,至于人家下嫁的事就完全成了泡影,金家荣过完年没几天就跟以前一起下乡的一个老乡结了婚,季家兄弟也受邀参加了。
等到俞得水在那穷乡僻壤得知消息的时候,可真是蚂蚱眼睛长长了,原本打算的好好的娶个有钱的媳妇回家,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俞得水见金家荣这面已经前路无望,就又想吃季香兰这面的回头草,总是趁着周末在原来房子周围转悠,俞惠远远的看到就抄小路回家通风报信,所以等着俞得水的永远是紧闭的大门。
其实季香兰和孩子也不堪其扰,后来干脆就搬到程家的房子里,就这样还的出口前四下张望一下,如果被俞家人知道她们又有了新房子还不知道怎样。
季香兰后来找两个弟弟商量了一下,让吴家的兄弟两从他们的朋友里找了个可靠的暂时住在房子里,等俞家的人再出现的时候就装作出门办事跟他们巧遇,俞得水他们当然好奇怎么会有外人住在这儿,然后他们就说房子已经卖给了他们,那母女两个已经搬走了等等。虽然是缓兵之计,还是比较好用,暂时让俞得水和俞家的人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