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印的交接完成,接下里是关于教室。
莉黛尔小姐只是给了叶悠钥匙和地址,便先行离开了。
在确认魔术刻印的归属后,远坂时臣立刻提出了申请,在好友以及数位魔术协会成员的公证下,签署了一份关于“过继”的文书,内容自然是关于魔术刻印的继承问题。
这种文书约束力其实有限,尤其是对于魔术师来说,就是一纸空文。
但倘若要签订具有魔力效应的契约,远坂时臣觉得也太强人所难。
毕竟,关于过继之事,没有谁强迫谁。
双方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各取所需。
不过有友人在这里,远坂时臣也稍加放心。
当天晚上,时辰就乘坐飞往东京的最后一趟航班离开了伦敦。
目送着父亲的小樱,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一言不发。
这得益于远坂时臣良好的家教,“秉持优雅,从容不迫”,远坂时臣一直是如此言传身教的。
但告别了亲人,又在异国他乡,一个小女孩肯定是非常孤独与无助的。
就算是成年人,只怕也一时间难以忍受这种孤寂。
叶悠一只手摁在小女孩黑色的发丝上,“小樱,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了。我今天要教导你的第一课就是:不喜欢的事情,没必要默默忍受。”
小女孩转过头,以向上的视线看着叶悠,脸上带着胆怯和柔弱,但还有一丝希望,
“老,老师那,我可以回去见姐姐、妈妈”
“不行。”
“”
“第二课就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想要什么,得自己取争取。”
“”
小樱垂下眼睑。
“sr!”
叶悠的话,让贞德以严肃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继承的“教室”可不只是一间房子,而是一栋楼房。三层高的白色小楼,有办公室、有客厅、有卧室。
同样坐落在摄政街的幽静街道。
叶悠等人,或许会在这里居住很久。
九十年代初的伦敦夜晚不,除了亚洲的国家,大多数国家的夜晚,都非常冷清。
像华夏这种可以在深夜毫无顾忌出行的,真的是少数。
不过摄政街除外,这个宽阔且拥有漂亮、流畅大弧度的皇家大道,是伦敦最时尚的标志之一。
比起考古学科,这里似乎更加适合作为现代魔术科的根据地。
流光溢彩,灯华璀璨,夜晚这里也如白昼一般。
叶悠等人穿过白色建筑群进入小巷,再拐过三道弯后,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般,这里的静谧幽美与外面的车水马龙仿佛就像两个世界。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有着朴素古典风格的楼房,白色的墙壁镶嵌着红色的柱子,呈现出历经沧桑岁月后的温润之美。
叶悠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并没有想象中的厚重灰尘扑面而来,打开灯,地板也相对比较干净。
看得出来,这里有人定期进行打扫。应该是之前代为保管的人。
叶悠打量着这间屋子,低调不失华丽,朴素中透着典雅,虽然没有远坂宅邸大气,但胜在精致,叶悠还是十分满意的。
然而比较让他意外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一间像样的卧室。
上下三层楼,总共将近20个房间,全部都是用作她途。
但好在待客室还有真皮沙发,
“今晚就先睡这里吧。明天再去买床和日常用品。”
老人给叶悠的5万美金,还剩4万9。
这个年代,即便在英国,4万9美金也算是一笔小资产了。
小樱奔波了一天,又是小孩子,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伦敦春天的夜晚很冷,贞德想找毯子,但是没有。
“我出去买吧。”
还好这里是摄政街,英伦繁华的商业地段,有24小时经营的门面。
叶悠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毯子,又买了面包和牛奶。
结账的时候,被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所吸引,
那是一个金色的双马尾女孩,正站在璀璨夺目的舞台上放声歌唱。
“??”
这不是今天在考古科见到的那位植物科未来君主吗。
梅莉黛尔阿切洛特,她说的“偶像”,原来不是形容词,是名词啊。
她作为一个魔术师,还真出道成为偶像了?!
看着叶悠目不转睛的盯着挂在墙壁上的荧屏,收银员笑道:
“你也是莉黛尔的粉丝吗。”
莉黛尔?
居然用本名?
怪不得今天见面,她惊讶我不认识她。
难道她在英国真的很有名?
原来魔术师还可以这么嗨的吗。
叶悠点了点头,“嗯,她的声音很好听。”
“哦,伙计,你的品位真是太棒了!”
自己喜欢的人物得到认可,收银员也很高兴,只是当叶悠拿出美金时,他却犯愁了,拿着计算器计算了半天汇率,也得不出结果。
叶悠无奈,“换算成英镑大概是7925,你找我35英镑就行了。”
英国人震惊的看着叶悠:“您怎么做到的,难道你是数学天才吗?”
“”
加减乘除很难吗?
任何一个初中生都可以简单的得出答案吧。
原来盛产数学家的英国,底层平明数学真的很烂啊。
买好东西回家,贞德正在收拾行李。
她今天一整天没怎么说话,除了感慨在500年后居然以这样的形式踏上帝国的首都之外,更重要的是,现代英语,她也听不懂。
至于叶悠,作为一个同人写手,会英语不是常识吗?
呃抱歉。
其实叶悠曾经考研英语77分,要不是对手太强,他也不会落魄到去考公务员。
总之,过去的事情,无须再提。
小樱和贞德,也要开始学习英语。
不过,让贞德学习语言可能难为她了,她连自己家乡文字都看不懂,还能学会异国语言?
叶悠想起契约之书,靠它应该能让贞德瞬间掌握自己的语言库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在一阵敲门声中,叶悠迷糊的起来。
“您好,请问是春日叶悠先生吗?”
来人是一个穿着整齐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挂的英伦绅士。
“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点头,以无可挑剔的微笑说道:“您好,春日老师,我是时钟塔派遣人员,这是我的名片。是这样的,既然春日老师继承了这件教室,那么其相应的债务也一并继承了,请您过目。”
他递过来厚厚一叠文件。
叶悠起床低血糖,懒得翻看,直接问道:“债务?多少钱?”
“一共是九千七百六十九”
哦,才九千多啊。
“万。”
“多少?!”
吧嗒一声,文件掉在地上,叶悠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