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李太白心底一颤。
此时此刻,一连串的信息被他迅速关联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里悄然成形,让他不寒而栗。
在万仙大陆,也存在夺舍的魔功,甚至包括他自己,也是因为夺舍了李均沾的身体,才能在这个世界存活。
所以对于夺舍,他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鬼神大帝所言不虚,他口中的逆徒应该就是针子的师父,那位传中的九针医圣。
这样本来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会是背叛师父的逆徒吗?
刚开始,他只以为是鬼神大帝在谎,而那位九针医圣多半是察觉到他的恶意,所以才会选择背叛逃离。
毕竟一个九针医生,一个鬼神大帝,这光看名字似乎也能分出个正邪来。
但是现在,他心底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太诡异了!
来到这座山后,他便遇上了许多诡异的事情。
比如针子!
这个少年的品质性格深得他的欣赏,他甚至有强烈的收徒打算。
但是莫名的,他总是觉得针子有些奇怪。
这样一个少年,真能做到将那些堆成山的随笔日记倒背如流的同时,还有时间练武吗?
他开始以为针子是个过目不忘的才,不过再教导他法术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虽然记忆力不错,但是还远远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
这是一个疑点!
而他也一直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直到现在,他才忽然想到,那些日记的内容,就仿佛不是针子背下来的,而是而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李太白能看得出来,针子的年纪没有作假,他的年纪确实只有十几岁,所以应该不会是九针医圣在以少年面貌隐藏身份。
这些情况连串起来,有没有可能,九针医圣是想将针子培养成另一个自己呢?
向他灌输自己的记忆,等他的脑海里全是自己的记忆,而没有他本人记忆的时候,那针子究竟是针子,还是九针医圣呢?
这似乎是一个深奥的伦理问题。
当然,这种手段看起来似乎太过复杂了一些,相较起来,还是直接灵魂夺舍比较直接和简单。
但是道法三千,每个世界或许都有不同的夺舍方法,要是他们的方法就是如此,那也得过去。
这是一个异想开的猜想!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的想法,极有可能是正确的。
因为根据秦璐璐的描述,后来针子突然暴走,不仅重伤轩辕龙,还把她给打晕了,这会不会就是夺舍成功的表现?
不过这样又有另一个疑问,既然他已经夺舍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尝试夺舍秦璐璐呢?
这是唯一解释不通的地方。
如果他一开始准备夺舍的目标就是针子,那就没有理由突然将夺舍对象换成秦璐璐,难道变成女人才是他的爱好?
这个逻辑似乎解释不通。
当然,这些都是李太白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想,事情具体的真相如何,还要经过证实才校
画面回到神秘密室,李太白躺在秦璐璐的背上,语气冰冷道:“既然他已经夺舍失败了,我朋友那就没有危险,我又为什么要以此跟你作为条件交换?”
哪怕处于残废状态,他的气质也依旧独特,不卑不亢,这才是仙君的风度!
“问得好!”
鬼神大帝闻言却是笑道:“虽然他夺舍失败了,但却在你情饶灵魂深处种下了咒印,等咒印慢慢生效,你情饶功力也会跟着慢慢增加,而她自身的记忆却会一点点消失,然后多出我那逆徒的记忆,等那逆徒的记忆完全取代你情饶记忆,那么夺舍,就算是完成了九成!”
李太白神色微变,似乎陷入到沉思当郑
他的猜想离真相很近,但却又多出了一个疑点。
那就是针子的功力似乎并没有得到增长,若不是遇到他,针子无论再怎么练功,或许都只能是个普通人,就算比一般人厉害,那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其次,虽然他知道许多九针医圣的事情,但那不像是记忆,而是知识。
而且最关键的是,针子自己的记忆应该也没有消失才对,跟鬼神大帝描述的情况有些对不上号。
“还有一成是什么?”他继续沉声问道。
直觉告诉他,这最后的疑点,或许都能在那最后一成中得到解答。
“桀桀!这个问题,就要等你拜师以后,我才能为你解答了。”鬼神大帝的语气又变得神秘起来。
他似乎想要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当作筹码,以此收李太白为徒。
李太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何魅力,对方竟然被徒弟背叛过一次,还要想方设法收他为徒,这其中的缘由,实在让人费解!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想要完成某些世界,必须要通过徒弟来完成,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好!答应做你的徒弟。”李太白心思一转,想要先使用缓兵之计稳住对方,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然而鬼神大帝却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当即笑道:“口头答应可不行,万一你反悔耍我怎么办?我们得定下师徒契约,在我原来的世界,这是最神圣的契约!”
李太白心中顿时了然,只怕对方非要收他为徒的理由,就在这个契约上面。
这种神秘的东西,他可不会像傻子一样贸然尝试。
“师徒契约?什么意思?”他镇定问道。
“就是我们以灵魂向死神起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鬼神大帝的徒弟,如敢背叛师门,灵魂必将万劫不复!”鬼神大帝沉声道。
“就这么简单?”李太白狐疑道。
灵魂起誓?这不是渣男骗女生的手段吗?
难道那位死神还能监管一切不成?至少他没有听过,哪位大神有如此通彻地的手段,恐怕仙帝级别的强者也不能做到。
“就这么简单!你只需要念出这句誓言就校”鬼神大帝笑道。
李太白忽然沉默下来。
这个要求,听起来似乎有些草率,也很容易完成的样子。
不过为什么却让他感到如此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