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算是命大,捡回来一条命,要不是送得及时,志远可能就见不着福贵了。福贵住在县医院,医生说要观察几天,暂时就不要岀院了。
这次打击对福贵来说是沉重的,借了那么多的外债,雇工人的钱还没有给人家呢。实指望靠种树来个转机,可希望又破灭了。福贵就想不明白了,自已干点儿事儿怎么就那么难,难道除了上课,别得啥也做不了。可能自己就是上课的材料吧,上课以外的事情就别瞎想了,那不是你份内的事。一个老师不好好上课,整天瞎折腾,能折腾出个什么来呀,钱没挣到手倒把自己弄到医院里来了,可悲啊!
福贵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石嫂好好的守着,寸步不离,她担心福贵再干出什么傻事儿来。孩子们忙,都有自己的事作,陪床的任务就落在了石嫂的头上,毕竟是夫妻,换作别人谁能一天天的守着你啊。
志远放心不下医院里的福贵,每天下班后就会去医生看望他,说会儿话。福贵就是志远的亲人,亲人有事儿了岂能袖手旁观。病房里志远看着石嫂说:“嫂子,看你守了一天了,今晚我在这陪着石老师,你去我家休息休息,我给石花说好了,让她给你做好吃的。”“那太麻烦了,嫂子不累,你还是回去陪弟妹吧。”石嫂红着眼晴说,志远摆摆手说:“嫂子,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跟我还客气啥,再客气我可不高兴了啊。”石嫂也就不再说话了,她就是觉得太麻烦人家志远了。
病房里,志远坐在福贵的床边,拉着福贵的手说:“石大哥,今天我就不喊你老师了,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只要人在,一切皆有可能。”“说实话,我的日子比你也强不了多少,三个小子,现在就一套房子,人家都三四套房子了,我能不愁吗?可再愁也要挺住,咱不能倒,咱倒了这个家不就倒了吗?”志远慢慢的说着,福贵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