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这么轻松就请下来了，这让志远感到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校长会这样的爽快。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李高刚来，对学校的情况不太熟悉，不会轻易的准自己的假，看来人的主观判断是很容易出错的。

“这个校长不错，人挺爽快。”

志远一进门，看见石花就抑制不住要夸李高的冲动。

“先别夸呢，假请了吗？”石花正在厨房做饭呢，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个石花说话向来是直接了当的，从不拐弯抹角。石花就是个直肠子，因为这个性格也没少伤人。

“请了，请了，李校长很爽快，啥也没问就准假了，倒把我弄得很不好意思了。”志远赶紧说假已经请了，他太了解石花的脾气了，你要没有把假请下来，她就会没完没了的叨叨，为了避免石花的叨叨，志远只有赶紧说请假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也没有什么风。志远觉得这是卖苹果的好日子，今天一定要把剩下的苹果全部卖出去。打开车库的门，志远一箱一箱的把苹果搬上面包车。面包车虽然难看，可拉得东西多啊，经济实惠，宝马车好看，但是它中看不中用。

今天志远决定去石头村卖苹果。石头村村子大，村子大人就多，这样的话苹果就好卖一点。另一个去石头村卖苹果的原因是志远对石头村熟悉啊。志远在石头中学工作了那么多年，把最美的青春都给了石头村，把人生最宝贵的时光都给了石头中学。

“卖苹果，……又甜又脆的大苹果，来看一看，尝一尝啊。”志远使劲的呟喝着，那么专注，那么投入。他自己都想不到能喊得这么自然。志远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他再也不担心什么脸面的问题了，脸面是不值钱的。

曾经，志远是放不开的，总觉得在人前吆喝是很丢人的事，老师吗，就要为人师表啊。在学校老师是学生学习的榜样，所以老师们都很在意他们的言谈举止。

“卖苹果，……”

志远的呟喝声回荡在石头村的上空，传出去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