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石一中，这部巨大的机器不停的运转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志远觉得自己在这部机器里微不足道，顶多算一个小小的镙母，也可能连一个小小的螺母都不是，他觉得自己大渺小了，在东石一中改变不了什么。反过来说呢，东石一中也改变不了自己什么，艰苦的日子依然在继续，生活中依然少不了柴米油盐，日子依然紧巴。

有了种苹果树的想法后，志远已经开始行动了，回家和母亲也商量了，收完秋就可以种下果树苗了。志远上课绝对是一把好手，可他对种树却是门外汉，得从零学起。福贵种树的惨痛经历时常在提醒志远，种树有风险，这种风险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市场的风险，二是自然的风险。

当老师久了就变得胆小怕事了，这可能和职业有关系吧，老师为人师表，教育学生不能犯错误，那自己也不能犯错误。因为怕犯错，所以志远变得谨小慎微，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考虑的非常周全。可太过小心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它会扼杀了一个人的创造性。

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失败那来的成功。志远已经很努力，卖苹果对志远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在以前，卖苹果是志远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别说去做了。所以决定种树之后，志远的心里还是一点儿底也没有，好在志远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不会咱可以学习啊。

志远买了一本《苹果树树植指南》，开始了学习。曾经，教材是志远学习研究的唯一东西，手里的那本教材他已经使用了无数遍了，早已烂熟于心了。上课时，志远不带教材也能把课上得很精彩，可对于果树种植他却啥都不知道啊，学吧。

上班后，课余时间志远就会研究果树种植了，每天看上个十页八页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看完的。

“杨老师，看啥呢？”石波不知啥时候进来了，志远见瞒不住了，只好告诉了石波，“闲着没事看看果树种植。”志远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

“哈，杨老师学种树呢？”石波面露惊异。

“就是瞎看，别给我说出去啊。”志远担心让李高知道了又得说自己不务正业了，他可不想落下一个这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