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扰问一下。”三木康一郎走到那个叮嘱女儿的妈妈面前,“你刚刚说的,可是怪谈主播和他创作的三则怪谈?”
“没错,就是那个怪谈主播。”
“我看你刚刚这么郑重其事的交代你女儿,难道你认为怪谈主播是真的吗?”
“小伙子,你可别不信!这主播绝对是真的!告诉你,我同事的弟弟常年欺负工作上的一个后辈,结果被那个后辈穿着衣橱的衣物,把他脑袋都拧下来了!”
“这么厉害吗?”
“就是这么厉害!小伙子,我劝你呀,还是多注意一些。”
“还把脑袋拧下来,怎么不说吐一口吐沫把人淹死?”三木康一郎差点笑出来,“东京人这么离谱的吗?是因为我的关西腔才把我当猴耍吗?”
三木康一郎再没兴趣问这个怪谈主播,去路边等车了。
等了约有5分钟的样子,巴士来了,三木康一郎就上了车。
“道歉蜡像?”一上车,三木康一郎便不禁想起竹内关马说的怪谈主播创作的第三则怪谈。
“除了贴近生活之外,这怪谈既不恐怖也不离奇,根本就是一无是处。”三木康一郎摇摇头,根本不以为然。
“不愧是大城市,好美啊……”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木康一郎看着东京的风景。
巴士走了一会,三木康一郎感觉到口渴,便拧开一瓶快乐水,正往嘴边送的时候,巴士突然一个急刹车,三木康一郎这一瓶快乐水直接就喝到了脖子上,洒了一身。
“巴嘎!”看着自己新买的衣服被弄成这样,三木康一郎大怒,蹬蹬蹬几个大步就跑车前面,指着司机道,“你怎么开的车!”
“死你妈塞,刚刚车前面突然跑过去一个小孩,我刹车刹的急了些。”司机连忙道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三木康一郎一扯自己的衣服,“你也不看看我的衣服成什么样子了,我才穿了一天!”
“你这衣服洗一洗就可以了。”司机扭头看了三木康一郎一眼,“但是我刚刚不刹车,很可能就撞到人了!”
“别说这些废话,你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吧。”三木康一郎道。
“我说怎么办?”司机就皱了皱眉,“刚刚那情况我只能刹车,弄脏了你的衣服,这只是意外,并不是我有意,我已经道歉了。”
“大叔,我知道你已经道歉了,我听见了。”三木康一郎道,“但是你就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说几个字有什么用啊,我脏掉的衣服能变干净吗?”
“小伙子,人家司机并没做错什么,你就别拽着不放了。”这时候,坐在前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发话了,“司机在开车呢。”
“大叔,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该吃这个亏,对吗?”三木康一郎看着那中年。
“小伙子,我的意思是,你那衣服洗洗就行了,你何必在那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你管我这叫胡搅蛮缠?”三木康一郎不乐意了,“大叔,请问我衣服上的饮料不是因为那个开车的大叔吗!”
“小伙子,我不想和你争论。”中年摆摆手,“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纠缠司机,否则……”
“否则?”三木康一郎眉头一挑,口气开始不善,“怎么,你还想收拾我吗!”
“不是我,是道歉蜡像。”中年道,“你在别的地方撒野可能没事,但这里是东京!这里有怪谈主播!你再敢纠缠司机,怪谈会缠上你的!”
“怪谈怪谈又是怪谈!”三木康一郎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你们东京人脑子都有病吧,一个破恐怖故事,人人都挂在嘴边!挂在嘴边还不说,居然还有人当真了!请问你们还是三岁吗?现在睡觉还尿床吗?”
“小伙子,你的衣服我给你洗,行了吧?”那司机也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坐着吧,别站在这儿了,否则你再被道歉蜡像认为是恶意打扰我,你会变蜡像的!”
“大叔,别讲故事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三木康一郎伸手抓住司机的衣领,“告诉你,今天的事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赔钱!”
“小伙子,何必呢?”衣领被捉住,司机连忙踩了刹车,“知不知道,一时的贪念,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啊……”
“大叔,都说了,别再讲这些怪谈故事了!我早就不是三岁了!”
这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三木康一郎摸出手机看了看,是竹内关马来电。
“关马,你事情办完了?”三木康一郎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有,我走的急,有一个文件忘了拷贝了。”竹内关马道,“你打开我的电脑,在盘有一个工作文件夹,这个文件夹里有一个何时能干你子文件夹,里面第一个文档,你把那文档在线发给我。”
“着急吗?”
“很着急!一郎,别磨蹭了,快点儿!”
“这个……关马,我现在在巴士上。”三木康一郎道,“我现在马上就回去,不过可能得20分钟吧,能等吗?”
“20分钟?”竹内关马想了想道,“太慢了,你打车吧!车费回头我给你。”
“什么车费不车费的,咱俩还需要算这么清吗?”三木康一郎道,“我下一站就下车。”
“好。”竹内关马正要挂电话,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坐车的时候,没去打扰司机吧?”
“那怎么能叫打扰?”三木康一郎道,“是因为他弄脏了我的衣服,所以我才……”
“一郎!你怎么能,怎么能,哎呀,不是告诉你了吗,东京有怪谈的!”竹内关马吓了一跳,他只是想起来了随口问问,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去打扰司机了。
“行了关马,这个玩笑开到现在,你不觉得累吗?”三木康一郎也懒得再“配合”了,“好了,到站了,我下车了。”
三木康一郎就挂断电话,走下了巴士。
“本来想着能把机票钱赚回来呢,便宜那大叔了。”三木康一郎看了看司机,不禁摇了摇头。
“道歉蜡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