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亮想来,赵云率领铁骑突袭,他令旗一挥,前阵分裂成三菱阵,阵前不仅有两道重盾,重盾间隙之间伸出长枪,形同刺猬。
而铁骑冲来之时,三菱阵鳞次栉比,八卦大阵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分裂成数十个小阵,将重骑兵分割开来,迟缓重骑兵的前进速度,令其根本没有着力点。
随即封死出口,将重骑兵彻底困于阵中,再以钩镰枪,绊马索,重戟,诸葛连弩等多样兵器配合,慢慢蚕食重骑兵的生生力量。
只是诸葛亮虽然聪颖过人,却也难料黑山军的应变之法,赵云曾经破八门金锁阵之时就在考虑如何破阵,最终得出结论。
那就是将铁甲重骑以铁索相连,就算诸葛亮排成三菱阵让铁骑错开,铁索也会横扫过去,彻底摧毁敌军大阵。
赵云命重骑排开,挂上铁索,诸葛亮变了脸色,他还未见过此等阵势,也从未在古书上见过。
这时铁索骑兵在赵云的带领下直冲而来气势不下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诸葛亮即令弩兵放箭,可大黄弩都难以穿破重甲,连弩轻箭也只能欺负轻骑兵,射到重骑兵身上,不论是战马还是骑士的盔甲都会被弹开,即使箭头钻入铁甲间隙之内,也入肉不深,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
“变阵!”诸葛亮一挥令旗,前军将士将重盾斜放,排成两列。
设立斜盾是防止轻骑冲阵,如今事出突然,诸葛亮也只能以此抵御了。
铁索扫过盾墙,重骑踏上斜盾,离地六七尺之高,有些会马失前蹄直接翻倒在地,而大部分重骑凭借着庞大的前冲之势,直接冲破敌阵,把大盾之下的江东军踏成肉泥,铁索更会把敌军将士都掀飞起来。
江东军前阵一片大乱,诸葛亮反应也是极快,江东军在手上如臂指使,命令士兵再以两重斜盾立阵,令敌骑冲上斜盾马失前蹄,翻倒在地。不过重骑太重,冲势太猛,冲破三重盾墙后前冲之势才止住。
八卦阵前半段的阵型几乎全被铁索重骑摧毁,士兵伤亡惨重,有上万人在重骑的冲击下丧命,余者大多带伤,已经无法维持阵形运转了。
“好一个赵云!”诸葛亮用羽扇遮面,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令旗一挥,立即命令钩镰枪队上前,以钩镰枪法对付赵云的铁索连骑。
为了应对钩镰枪兵和重戟兵,赵云早准备了远程兵器短矛和飞斧,见冲势已衰,命令重骑兵向钩镰枪队掷矛飞斧,一时间敌军枪阵大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好!”萧彦赞了一声,见赵云带领重骑将八卦阵冲的大乱兴奋不已,随即命令张绣带领轻骑前去接应,再命徐晃张合带步兵紧随其后,彻底攻破敌阵。
诸葛亮也分拨太史慈,甘宁,周泰等江东大将,各带兵将迎战黑山军,两军陷入混战之中。
烟尘滚滚,杀声漫谷,铁马驰骋,战旗翻飞。
惨烈的厮杀之后还是江东军骑兵太少,抵挡不住黑山军铁骑接连不断的冲锋,开始呈现出溃败之势。
“大将军,鸣金收兵吧!”诸葛亮沉声道。
孙策满脸皆为不甘之色,战至此时,江东军的伤亡已经高达两万,而黑山军也有近万勇士埋没黄沙。
夕阳下,马儿嘶鸣,尸河蜿蜒。
孙策起兵之初十几万大军几乎毁于一旦,他已经无力再与黑山军野战,只能将全军转为守势。
赵云拉住坐骑,看着江东兵卒的溃败,其他将校带兵沿途追赶,尽力收割江东兵的人头,而赵云已不屑为之。
此战虽胜,赵云费尽心思打造的重骑兵伤亡过半,余者也大多带伤,有些部曲连建制都被打残,只能重组。
赵云对麾下部曲下令,停止追击敌军,全力营救伤者。
孙策逃回大营之中,沿途又损失了数千将士,如今孙策的兵力已然不足四万,孙策下令回师琅琊郡,据城而守,这时诸葛亮又找到孙策,言有妙计献上。
此战虽败,可若无诸葛亮指挥若定,只会败得更惨,孙策对诸葛亮之才华还是很认可的,问其说道:“不知军师又有何计策,可破黑山贼?”
“我夜观星象,算到子夜时分会起大雾,敌军小胜一场军心娇纵无备,加上浓雾弥漫,若举兵夜袭,可有一场大胜。”
这时鲁肃说道:“大将军,兵危战凶,军师所言虽然有理,不过如今我军伤亡已是不再有损失,基业恐有不保。依我之见,应该退守江东,先图荆州为好。”
诸葛亮摇头道:“子敬此言差矣,我军损失将士以过十万,若就此退兵,难保黑山军不会乘胜追击而来,图我疆土,只有打一场胜仗,才能震慑宵保江东不失。”
鲁肃为人稳重,问诸葛亮,“今日夜袭,不知孔明有几层胜算?”
诸葛亮掐指一算,自信满满地道:“我军足有九成胜算。”
孙策听有九成胜算,拍板决定,“我亲自带两万大军前去劫营!”
黑山军里,白日里破除八卦阵大胜一场,依照惯例萧彦举办庆功宴,再封赏有功之臣。
“子龙,今日若无你亲手训练的铁索重骑兵,我军难以取胜,今日之战你为首功!”萧彦对赵云笑着说道。
赵云想到好不容易打造的重骑兵损伤过半,心情很是低落,勉强一笑,喝了一口闷酒。
萧彦的心情却是大好,传闻诸葛亮机智如妖,算无遗策,今日他有备而来,而自己又没有以系统作弊照样胜他,感到极为愉悦。
“水镜先生司马微有云,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今孙策得诸葛孔明,还不是一样败于我手,可见言过其实,诸君举杯畅饮,今晚不醉不归!”
“今天不过小胜一场,主公为何如此开心?”赵云有些不满的说道:“诸葛亮不过是年未满二十的少年,而主公乃是麒麟才子,胜了他又有何可喜之处?”
赵云声音不尽入诸多将帅耳中,欢庆之感荡然无存,全场寂静,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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