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没有听张牛角将军的,直接冲击公孙瓒的大营。
他又问徐晃,“徐将军,不知城中粮草还能坚持几日,主公带步兵主力到来,至少还得十日。”
徐晃皱眉道:“我军粮草一直屯于任丘,每回送来七日之粮,如今大军被围以有五日,粮草以小斛分发最多也只能吃用三天。”
“这可如何是好?”李飞大惊道。
徐晃心思一计,说道:“公孙瓒断我粮道,却也不知我军究竟能撑几日。你可回令张牛角将军,先不急送粮,以轻骑突袭公孙瓒西门的粮草大营,公孙瓒军中无粮自会退去。”
李飞点点头,又攀城而下,回到博陆县与张牛角赵云诉说此事。
两人皆言大秒,翌日,张牛角假意带兵到公孙瓒寨外挑战,引人瞩目,而赵云带一千轻骑去劫公孙瓒粮寨。
公孙瓒粮草位于高阳县西门由小将孙伉看守,他忽见前方有一匹快马而来,张弓搭箭垂直射去,箭矢正中马蹄前方三尺之处,将战马止住,孙伉喝道:“来着何人?”
下方是一身白马义从打扮的赵云,他高声道:“我是主公麾下探哨,后面有黑山军游骑追我,快快开城!”
孙伉向前一望,果然见平原尘土飞扬,背后数十骑往这而来,他心说下方仅一骑也翻不起风浪,便说道:“快移开鹿角,打开营门接那位弟兄进来。”
营门打开,走出十来个幽州兵移开鹿角,招呼道:“兄弟,快进来!”
赵云一看打马过来,重重一枪刺死两名幽州兵,又把营门的步卒悉数杀散。
孙伉大惊,叫道:“是奸细,快放箭!”
赵云拔出营门口的一杆大旗,挥舞起来将射来的羽箭兜住,孙伉见弓箭也奈何不了营门口那一骑,跳下城挺枪来战赵云。
赵云回首一枪便将孙伉胸口刺穿一个血洞,高高的挑在枪头向前面的弓兵队砸去。
哗啦一下砸翻五六人,营门口的幽州兵见赵云强悍至厮士气大跌,而这时后续骑兵陆续冲击营门,守寨小卒抵挡不住溃败下去。
“放火!”赵云一声令下,又泼洒火油,霎时间火光烛天。
这时的张牛角正在东门挑战公孙瓒,他大喊道:“公孙瓒,张牛角在此,你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公孙瓒在寨头笑道:“张牛角,汝不过一匹夫尔,你要真有能耐,就冲击我营门试试。”
张牛角喝道:“公孙瓒,你别嚣张,汝不过偷袭任丘小胜一场,今我主公抽调十万雄师而来,汝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公孙瓒听到萧彦带十万雄师而来,眼眸深处不禁流过一丝惊惧之色。嘴上却道:“十万大军,一天之内我便能灭掉三万,有何惧哉!”
张牛角道:“公孙瓒,我家主公带步兵克日便到,你守在这里最好,等我主公到来和徐晃将军里应外合,将你五万幽州军全歼于此,然后再一举攻占幽州!”
公孙瓒道:“你少唬我,高阳城内即将粮尽,等萧彦到了高阳以是我囊中之物。”
这时张牛角望见公孙瓒大营之后有浓烟升起,顿时笑了,“公孙瓒,恐怕你等不到那时候了,你转身看看。”
公孙瓒转身一看,只见西门火起,他知那里是屯粮大营惊慌无比,“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着起火来了。”
底下的张牛角笑道:“公孙瓒,你想引我攻打东门,却不知道我已经烧了你西门的屯粮,我倒要看看是你先饿倒还是徐晃将军先饿倒。徐晃将军缺粮还能向百姓征集几日粮草,而你就在这等死吧!哈哈~”
张牛角说完大笑而去,公孙瓒马上派人去灭火救粮,结果一看,粮营几乎被烧空,十不存一,现在就是从后方调粮也来不及了。
“可恨!没想到张牛角居然这么狡诈!”公孙瓒怎么也没想到,张牛角不冲击东门去给高阳城的徐晃送粮,放而烧了自己的粮营,如此一来自己和徐晃都会缺粮,到时候就算占了高阳也守不住。
“前功尽弃啊,没柰何,只有撤兵了。”帅帐之内,公孙瓒艰难的说道。
邢颙道:“我军若退,张牛角必会追杀,我有一记,或可全歼萧彦麾下的黑麟骑。”
公孙瓒听了大喜,“若能全歼那六千黑麟骑,比杀死三万步卒还有用,不知先生有何计教我?”
邢颙轻徭羽扇神色淡然,“磐河以西有一深谷地势低微,可将黑麟骑引入其中掘磐河之水灌之。先设一支伏兵,等张牛角来攻之时佯装败退,将黑麟骑引入谷中,再以响箭为号掘开河坝,黑麟骑一个都逃不了。”
“好计!”公孙瓒听了精神一振,马上排兵布阵吩咐下去。
翌日,张牛角再来公孙瓒大营挑战,却发现大营之上空无一人,派出一小队骑卒进入营内查看,发现其中竟人去楼空,公孙瓒数万部队连夜逃走了。
“逃得倒快!”张牛角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你送粮入城,我去追公孙瓒。”
赵云劝道:“将军,穷寇莫追,公孙瓒连夜撤走必会留下一支伏兵阻击追兵。”
张牛角道:“公孙瓒连夜撤走说明他军中已经断粮,我军乘胜追击很有可能将他大败一场,如此战机不能错过。子龙放心,我一定会见机行事。”
张牛角是黑山军老将,赵云听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头道:“将军多加小心,切莫孤军深入。”
张牛角带兵大军去了,赵云仅剩三百余骑清理营寨,填土搭桥打开通道,送粮入高阳城。
入城之后徐晃闻听张牛角带骑兵去追,急声道:“公孙瓒五万大军,张牛角将军性急恐怕会中伏击啊,子龙怎么不劝他。”
赵云苦笑道:“张牛角乃是黑山军的老将了,从军近二十年打过的战无数,哪里会听我的。”
徐晃点了点头,“所言极是,子龙将军,我再允你一万步卒,去接应张牛角将军。”
于毒也道:“我跟张牛角亲如兄弟,也当前往救援。”
徐晃遂让他们共同引兵前去接应张牛角自己守高阳城。
张牛角带近六千骑沿途追赶,追至一要道口,只见前方有一支兵马拦住去路,人数在两千上下。
张牛角笑道:“两千步卒岂能挡我六千战骑,弟兄们,随我冲破敌阵,追上公孙瓒!”
“杀!”
三军齐喝一声,迎对方箭雨冲杀过去,张牛角身先士卒撞破盾阵,担任伏击的乃是公孙瓒账下的小将季雍,季雍迎战张牛角,仅三合就败下阵来,向后方退去。
张牛角将长刀插在地上,取出弓箭急射正中季雍左耳,季雍剧痛不慎从马背摔落下来。
张牛角长笑一声,拍马上前就要把季雍的人头砍下,季雍突然喊道:“英雄饶命,我有重要军情相告!”
张牛角听了长刀提起搭在季雍肩头,喝道:“若有半句虚言,吾必将你五马分尸!”
季雍心中恐惧,急忙开口,“我军溃兵逃往磐河西面的深谷,白马将军要掘开水坝灌之,将军千万不可追赶溃兵。”
“喔。”张牛角大吃一惊,心说好在季雍曝露消息,不然我军危矣,喝问道:“公孙瓒逃到何处去了?”
季雍道:“白马将军带主力从北面逃往范阳,将军以骑兵追击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追上。”
张牛角吩咐属下,“来人呐,把这厮绑了送往高阳,其他人不要管这千余溃兵,随我向北面追击幽州兵主力。”
“诺!”
季雍被五花大绑,忍不住喊道:“张牛角将军,我以将重要军情相告,请你放了我吧。”
张牛角嗤笑一声,“你这贪生怕死之辈死不足惜,等我主公大军到来,再杀你祭旗,拖走!”
公孙瓒因为军中缺粮不敢耽搁,带主力走了就留了一员小将领兵,他却不知这小将乃是贪生怕死之辈,把他的计谋都说出来了,还得意的对邢颙说道:“先生啊,你这计策太好了,萧彦大军没了骑兵,步军再多也不是我的对手。”
邢颙心有迟疑,他说道:“将军,季雍一无能之辈,恐怕无法担任水淹黑麟骑的重任啊。”
而这时一道疾风刮来,吹断一杆战旗,公孙瓒问邢颙,“先生,这是何征兆啊?”
邢颙长叹一声,“青旗属水,疾风吹断青旗此乃不祥之兆,主公,我水淹之计前功尽弃矣。”
公孙瓒惊问,“那该如何是好啊?”
邢颙微做沉吟,“敌将既识破我记,必定大意穷追不舍,我军可在前山险道处四面埋伏,等敌骑追至此地四面出兵,就算不能全歼黑麟骑也能将其大败一场。”
公孙瓒对邢颙之智心服口服,连声道:“都依先生。”
公孙瓒将五万大军分为五队,一队从道上经过,留下脚印车痕,主力伏于山上,静候追兵到来。
张牛角追出不久就发现大量行军痕迹,一路尾随穷追不舍,突然间一声炮响,山道四面冲出无数兵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