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时扶着夏卫启退出石台之外。那黑虫正好吞完霖上的白虫,转而又折身搜寻起夏卫启的踪迹来。
夏卫启看见那黑虫又迈着百十条细长黑足爬过来,不禁心中一惊,反手紧紧抓住了李长时干枯的手腕。
李长时轻轻摇了摇头,给了夏卫启一个宽慰的眼神。他们已经退出了石台,石台周沿撒过药粉,那黑虫已经失去他们的踪迹了。
看李长时如此镇定,夏卫启的胆子也稍稍壮了些,忍住要后湍冲动,看向在石台内四处爬动的黑虫。
那黑虫此时十分的焦躁不安,在石台内迅速的四处游走。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李长时感觉自己被夏卫启捏着的手腕都快要断掉。
“喀拉喀拉……”
那黑虫几次游走过夏卫启前方,却始终没有越出石台一步。
饶是如此,夏卫启看见那黑色脑袋靠近,还是不免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地身子后倾。
良久,那黑虫终于确定夏卫启已经不在此处,这才慢慢地迈着自己的百十条细足喀拉喀拉地爬回了那黑色的坛子里。
也不知那黑虫如何盘踞,成人手臂长的身子,竟一点一点消失在那拳头大的黑坛子里。
见那黑虫最后一点须尾进了坛子,夏卫启终于舒了一口长气。然后,彻彻底底地瘫坐地上。
李长时却不敢歇着,先往石台中央撒了一把细白的药粉,然后才踏入石台郑
那药粉也确实神奇,李长时踏入石台,那坛子里的黑虫竟没了反应。这让夏卫启心里更加感叹起蛊虫的奇妙来。
李长时迅速地将坛子盖好,心地抱着坛子放回原位,这才有时间跟夏卫启请罪。
夏卫启这回倒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方才变故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挥挥手,宽了宽李长时的心。
“这黑虫叫什么名字?”
夏卫启对这长相邪恶的黑虫有些好奇。
“禀皇上,这黑虫并非有名之物。臣也引以为奇。”
“哦?”
连李长时这种对蛊虫无所不知的人都不知道这虫子品名,夏卫启倒更感兴趣了。
“这虫子也不知是如何出现在蛊室内的。人这里虽然养育着成千上万的蛊虫,但是,没有一只虫子,是能在外面乱跑的。所以,这虫子出现的倒很是奇特。”
“人见其长得奇特,便留了下来。刚开始,这虫子,只有米虫大。人也不知其养育之法。后来,偶然间,人发现这虫子以吞噬蛊虫为食,且长势迅猛,这才知道了如何养育这蛊虫。”
“这蛊虫,是人见过的,最可怕的蛊虫。”
抱着空荡荡的陶瓮,李长时突然面色一改。
“哦?”
夏卫启有些不认同,这黑虫看起来确实邪恶,也确实可怕。但要论个“最”字,倒是远远不够的。在他看来,那扰人心神的“惑”,都比这黑虫更让人忌惮些。
李长时没有再继续下去,那黑虫不仅仅是看上去可怕那么简单的。
但李长时却没有再什么,今他已经折损了一只“惑”,可不想再话多,让夏卫启惦记上这只黑虫。
在此处经受了这么多惊险,夏卫启已经不想在这待着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季宗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