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晕厥。
等一阵凉风将莫已幸吹醒时天都已经黑了。
他的脑袋还是十分疼痛,也看不清楚周边的东西。
太黑了!
拿手机做照明,摸索着朝前走去,没多远就看见郊区的灯光了。
前两次晕厥还有原因可查,但是这一次却有些莫名其妙,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脑袋就开始疼了。
很快,他便踩到硬化过的路面,虽说这一片没有路灯,但路好走了总算是能轻松了一口气。
再往前走一截应该就能打到车了。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真的是意料之外,特别是那朵符号云,它为什么会连着出现了两次?
还有一场莫名其妙的雨。
巴喳——
脚部传来柔弱感,像是踩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莫已幸将灯光朝下,是一团队红色粘稠状的物件,周边滴散的,还有点像是血液。
动物分娩时留下来的胎盘?
再朝前看,只见血迹一路延伸,一直到一处路边护栏被压倒的地方。
莫已幸放轻脚步,缓慢的向那地方走过去。
看似平静如水,实则上紧张得很,心脏都感觉快要跳出来了,他已经做好看见一具尸体的准备。
可是,当他到被撕开的护栏边上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看见了被压倒的一片草地。
这里边的地方可就大了,灯光所不能及,他只能随意的看了几眼。
虽然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留下的血液,但此刻的莫已幸可以说是身心俱疲,又累又饿,所以他便开始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
呼——噜——
他刚转身,便听这样奇怪的声音,很像是旁边睡了一只很大的猫。
很熟悉,像是在哪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抬起头来四下寻觅,查找声音的来源,而就在他扫视周围的时候,不远处的路上忽然多出一个身影来。
莫已幸没敢直用灯光去照射,在远处灯光的衬托下,很明显的显示出一个人的形状来。
是一个人!
他刚要用灯光去照,以便瞧清楚是什么人,却发现对方以一种自己极为难理解的速度冲上来,随手便用手将闪光灯给捏住:“别出声!”
是个男音,应该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呼噜声还在继续响着,却听见了男人身上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作为一名男人,莫已幸对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他妈的是在解皮带啊!”
会不会遇到什么变态了?
只是没过几秒钟,他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路边的草林中发出异样的响动,随即便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窜出来。
没有灯光,只能看个黑色的形阔,不过能看清楚这玩意真的很大,呼噜声也就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
虽说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面对这一幕,他还是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连气都不敢大口喘了。
这种情况下,没点灯光真的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莫已幸真忍不住想要看看面前这怪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开灯的时候,只见旁边这男人迅速就闪开了,犹如一阵风,还顺势推了他一把。
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随即有一声鞭子拍到地面上的声音传来。
这下莫已幸可不管那么多了,打开灯光便朝那怪物照射上去,只见那身穿黑衣的男人已经和它斗在一起了。
看清楚了,这怪物的模样简直能让人看一眼就发疯。
身形如水牛那般大,不过却是老虎的身条,那张脸很像是人脸,却是面目狰狞的可怕模样。
身上没有毛,倒像是全身被剥了皮又被火烤过那般,有无数道伤口正在往外渗血,还长着一条很长很长的尾巴。
刚才要不是男人推了一把,这条大尾巴就改打到自己身上了。
它此刻正在攻击那黑衣男人,这男人身形矫健,手里拿的就一根皮带。
这皮带就如同一根鞭子,每一下都抽到怪物的身上。
“这是不是烤全牛在烧烤架上复活过来报仇了?”
莫已幸开玩笑似的说出这个想法,但他肯定这不是一头牛,更不是一头被剥了皮的牛。
“总觉得这玩意的身形很熟,是在哪见过?”
莫已幸摸着脑袋,仔细的回想。
这样的打斗他可真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这人应对得挺轻松的,没有打不过的样子。
他就这样看着热闹,不时的远离有不时的靠近。
他很想看清楚这怪物的全部样子,也好让自己想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
很快,这怪物就被男人给揍趴下了,它的脚手都被皮带给打断,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又跪倒下去,莫已幸甚至能够听到有骨骼断裂的声音。
看男人的样子,是一定要杀了它的。
可当他再一次靠近时,这怪物却突然抬起脑袋,张开大嘴,对着男人吐出一团火焰。
空气中瞬时迷漫着一股毛发被烧焦的味道,只见男人一手遮脸,急忙后退了几步,又摸摸他的头发,脸上的怒意增多了几分。
“找死!”
他手中的皮带从软条变成坚硬,像是一把长剑,他从地上跃起,站到怪物的身上,然后重重朝着脖子部位劈下。
这皮带竟能如此锋利,一下便斩断了怪物的脖颈,脑袋顺势滚落到地上。
莫已幸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这一幕真的是太熟悉了。
熟悉的怪物,熟悉的砍头,让他不禁联想起一个人来:
“风庖希!”
这么想来,这个男人真的和风庖希有超过七分的相似度,可是他绝对不可能是风庖希。
男人从怪物的身上跳落,便朝他走上来:“什么风庖希?”
莫已幸摇头,呆滞的看着地上怪物的尸体,只感觉自己的心绪凌乱了。
男人掏出一根烟来,又给莫已幸递了一根:“它不是人!”
莫已幸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拒绝了这根烟:“看得出来,如果它要是个人的话,我该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个人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可我怎么感觉你看它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具人的尸体?”
莫已幸缓慢的走上去,踢了一脚怪物的脑袋,再蹲下来仔细的查看,它的身上又一种奇怪的刺鼻味道,直触人心。
半晌之后,莫已幸才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梼杌!”
他想起来了,当初风庖希就是像这男人一样,拿着自己赐予他的那把刀,站在梼杌的身上把它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莫已幸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幕居然还能够在自己面前上演,而且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朝着男人看去,只见他抽着烟,抬着头看着天空:“异兽的时代又该来了!”
莫已幸也将头抬起来,之间在星光之下,隐约的看见天空中那巨大的符号。
又是一次吉祥海云之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