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至于乾帝忌惮侯府,这点她从前世就知道,所以不需要大哥来提醒她。
她有信心,能够化解侯府将来的灾祸。
一直以来,她要的都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心一意对她的人罢了。
可在这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世道里,她想要的是简单,但却也是最难的。
裴少枫跟她那些,是想打消她嫁给白子墨的念头,哪知道还被她悻悻有理的反驳了回来。
可想而知裴少枫的心情能好吗?!
气的裴少枫舍不得对她发火,最后只能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姐……你要嫁,嫁人?”
裴少枫走了,碧珠就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她怎么不知道姐要嫁人?!
是她听错了吗?
代嫁?
裴卿卿叹了口气,她若嫁人,碧珠也是要跟着她做陪嫁丫鬟的,迟早都会知道。
可现在,她有些心累,不想多解释什么,“碧珠,我累了,此事日后再跟你解释,出去守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面露疲累,碧珠也看得出来她累了,便不再多问,乖乖的出去门口守着。
裴卿卿便独自上床歇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或许是她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直接睡到邻二清晨。
当裴卿卿睁开双眼的时候,碧珠正好推门而入。
“姐醒了,肚子饿了吧?奴婢准备了早膳,姐起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听着碧珠的话,裴卿卿还有些恍惚,揉了揉额头,“我睡了多久?”
“姐睡了七八个时辰了,昨夜姐睡的很沉,奴婢备了晚膳都叫不醒姐,可把奴婢吓了一跳!”
昨晚用晚膳都叫不醒她,碧珠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心翼翼的探了鼻息,仔细的检查发现只是睡着了,碧珠才稍稍放心了些。
这一觉,姐睡的可真沉。
裴卿卿如画的眉头微蹙,她竟睡了那么久。
闻着碧珠准备的饭菜香味儿,别,她还真饿了。
“奴婢熬了些清粥,给姐养养胃!”
碧珠过来服侍她起身用早膳。
吃饱喝足之后,果然人都精神了不少。
之前接连发生一大堆的事,她又精神紧绷,所以才太累了吧,睡了一觉也好。
忽然又想起昨把大哥气走了,裴卿卿微微蹙眉问道,“大哥可在府中?”
碧珠大概也明白她的忧虑,毕竟昨日和大少爷谈的不是很愉快。
“从昨日之后,大少爷就一直没出过屋子。”碧珠如实答道。
“姐,大少爷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以前大少爷是从来不会跟姐生气的,看来是昨姐的话惹大少爷伤心了。
裴卿卿淡淡点头,“我知道,可有些事无可避免。”
她知道大哥这次是生气了,可有些事不能放任,否则将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今生,她决计不会再让大哥为她做傻事。
碧珠似懂非懂,犹豫了一阵之后,碧珠还是忍不住试探的开口,“姐…真要代替大姐嫁给侯爷吗?”
难怪,难怪侯爷来找/姐的时候怪怪的,难怪要找/姐去看什么嫁衣!
裴卿卿没话,只点了头,要嫁。
碧珠叹息一声,又撇撇嘴,“难怪侯爷要来找/姐去选嫁衣,原来嫁衣是给姐的!”
“你什么?”碧珠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裴卿卿当场楞了一愣。
“奴婢错什么了吗?”她突然蹙眉凝重的脸色,碧珠以为是自己错了什么?
“没有错,你刚刚什么?”裴卿卿脑子里像是闪过一条什么讯息。
碧珠都被她弄糊涂了,“奴婢,奴婢难怪侯爷要来找/姐选嫁衣,原来嫁衣是给姐的……”
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难道她的不对吗?
侯爷不是因为知道姐要代嫁,才来找/姐选嫁衣的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显然,裴卿卿也想到了。
然后颇有一股磨牙的味道,“好他个白子墨,居然戏弄我!”
害得她昨以为他是要给裴蓉华准备嫁衣。
也是她一时没想到,赐婚这么大的事,白子墨怎么可能不关注裴家的动作?
所以裴家有什么动静儿,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个白子墨,知道她要代嫁,还一些有的没的,让她想歪了。
不过,如果白子墨知道代嫁的事儿,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并不反感代嫁的对象是她?
不然也不会叫她去参谋嫁衣吧?
今得好好试探试探他才校
想着,裴卿卿便坐不住了,带着碧珠就出了门。
眼下时辰尚早,还没到他与白子墨约定的时间,所以也不急,她可以先到处溜达溜达。
起来,她也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京师的街景了。
对自己也不吝啬,一些摊贩上,有看上的东西,尽自己口袋所能给买下!
裴卿卿好不容易有零好心情,可惜好景不长。
下一秒,她就被一个布衣麻布,尖嘴猴腮的男人撞到了。
“站住!”眼疾手快的,裴卿卿一把就扯住了男饶布衣。
遇到贼了,来偷她东西?
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她荷包里也没剩多少钱,可那些是她的全部身家!
哪知那尖嘴猴腮的贼,手里拿了匕首,反手就朝裴卿卿刺了过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裴卿卿往后躲避,若是再迟那么一毫厘,她就得见血了。
匕首划过她的肚子,划破了衣裙,就差那么一点,就划到了她肚子上的肌肤。
刹那间,前世剖腹取子的痛恨如潮水般涌来,裴卿卿冷眼如冰,浑身流露出如地狱般的寒气来,眸光冷戾的瞅了一眼偷她东西的贼。
那眼神,像是要直接将贼打入寒冰地狱一般!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冷戾,贼慌了一瞬,然后又龇牙扬起匕首朝她刺了过去…
“啊!姐心!”碧珠当即大惊,连忙就要挺身相护,可距离间隔的不够,匕首比她更快的靠近裴卿卿。
裴卿卿捂着自己肚子上被划破的衣裙,眸光冷厉,却不防下一秒,一件外衣罩在了她的身上,替她遮羞。
一股熟悉到令她生恨的气息涌入鼻尖,令她浑身一阵冷凉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