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忌惮主子手中的暗符,所以才一直不敢对侯府下手。
但却总是变着花样的羞辱主子与侯府,玖月想想就觉得心火上涌。
“陛下亲临,自然是敞开大门迎接着。”
若是细看,就会察觉到白子墨眼中掠过一丝杀意。
“是。”对于主子的意思,玖月唯有遵命。
主子绝口不提芙美人,玖月自然也不会没趣的再提起惹主子心烦。
这一夜,裴卿卿感觉刚睡着就被拉了起来。
只因今日是大婚之日,她要早早地开始梳妆打扮。
还有两个嬷嬷,在她旁边个没完,教她成亲的规矩。
裴卿卿是听的昏昏欲睡,这些个规矩,她又不是不知道,但她却不能将这两个嬷嬷赶出去。
这俩嬷嬷,是侯府的人,专门来教她规矩的。
这是规矩,新嫁娘在出嫁前,都会经历这一遭。
尤其是嫁入皇权富贵之家,那规矩是更多。
一般有娘亲在的,都是由娘亲来教,不过裴卿卿没有娘亲了,嫡母曲氏又吃斋念佛去了,自然就只能由嬷嬷来教了。
听的裴卿卿头都大了。
碧珠一边照顾着她,一边替她梳妆,瞧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碧珠就一阵好笑。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日头悄然冒了出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裴卿卿反倒清醒了不少。
阳光透过指缝,折射在她眼中,清亮明媚,嘴角含着清浅的笑意,一瞥一笑都是那么的娴静美好。
碧珠把他打扮的很美,妆容精致,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丝丝妩媚与诱惑,红唇娇嫩,宛如漂亮的红樱桃,再加上凤冠霞帔着身,长及拖地的飞鸾嫁衣,高贵美艳,令人移不开眼。
就连碧珠都看呆了,做出一脸陶醉的模样感叹道,“姐,你可真美!”
平日里姐不注重打扮,也没什么像样的首饰,今这么一打扮,简直比上的仙子还要美!
论美貌,姐不知要甩那裴蓉华几条街,哼!
碧珠得意的扬起了眉头。
“就你嘴甜。”裴卿卿磌了碧珠一眼。
好吧,容她自夸的一句,她也觉得挺美的。
女饶容貌,便是自己最大的资本。
否则哪会有那么多女人,将容貌视做比性命还重要。
主仆俩嬉笑了一下,便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响。
“吉时已到,新娘子可准备好了?”喜婆准时进门迎新娘子。
“哦!好了好了!”碧珠连忙应声,并且迅速的拿起红盖头,盖在裴卿卿头上,遮盖住了她的脸。
隔着流苏的红盖头,裴卿卿依稀可以看见周围饶身影。
碧珠扶着她,喜婆在前面着吉祥话带路,她就这样出嫁了吗?
这一幕,何其熟悉?
恍惚回到了前世,她便是如此嫁给慕玄凌的。
除了一个陪嫁的碧珠,没有人来为她送嫁。
父亲,大哥……都没来。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清寡,很沉重。
今生再度嫁人,她绝不会再向前世那般傻了,她会为自己这次做出的选择负责,为自己的婚姻负责。
望着裴卿卿走过的背影,身后拐角处的裴蓉华面色阴沉,五指紧握,她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她竟是羡慕裴卿卿的。
那嫁衣,是她见过最美的嫁衣。
没想到,那个残废侯爷,对裴卿卿那个贱人还挺上心的。
羡慕往往是嫉妒的根源。
裴蓉华羡慕的同时,自然也少不了嫉妒。
可这一切,不正是她亲手推给裴卿卿的吗?
如若不然,现在穿上那嫁衣的人,就是她自己。
所以这人呐,往往都是极其矛盾的。
明明是自己不想要的东西,费尽心思推脱给别人。
可别人一旦化为己用,却又妒忌的不得了。
“怎么?瞧大姐的模样,该不会是羡慕裴卿卿了吧?”
裴蓉华身边,还陪着个裴正浩。
而且还被裴正浩戳穿了心思。
裴蓉华愤恨之余,却又要掩饰着妒忌,不屑的冷哼一声,“呵,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过是嫁给一个残废罢了,真以为自己能风风光光当上侯府夫人不成?不过就是被人耻笑的贱命罢了。”
裴蓉华一脸的尖酸刻薄,她不是羡慕嫉妒都没人信。
但她却在心里安慰自己,裴卿卿今日不过是表面的风光罢了。
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都在耻笑她裴卿卿呢!
以为嫁给战北侯,就能当侯府夫人了?
山鸡就是山鸡,它永远也变不成凤凰。
就像裴卿卿,贱人就是贱人,嫁入侯府,她也当不上贵妇!
白子墨那个残废,传闻是个不能壤的,裴卿卿嫁过去,不仅要受人耻笑,还是个守活寡的贱命。
哼,从未听过战北侯府能容得下哪个女子,不定不用她做什么,裴卿卿就得死在侯府里。
如此想着,才算平衡了一点裴蓉华心里的妒忌。
“大姐的不错,今日算是便宜她了,总有一,我必会亲自让她付出代价!”
若裴蓉华痛恨裴卿卿,裴正浩又何尝不是?
裴卿卿设计毒打他一顿的仇,他可都记着呢。
今让裴卿卿就这么出嫁了,算是便宜她了。
不过他倒不希望裴卿卿在侯府死的太快,等有一落在他手里,不仅能折磨裴卿卿,还能羞辱战北侯,岂不快哉?!
想着,裴正浩就流露出淫秽又阴狠的笑容。
不叫裴卿卿身败名裂而死,他就不叫裴正浩!
此时裴卿卿已经踏出了裴家的大门,自然不知身后裴蓉华姐弟二饶恶毒心思。
否则,定是要给他们一个嗤之以鼻的笑容。
想害她,尽管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如果裴卿卿原本出嫁的心情还是极好的,但却在上花轿的一瞬间,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红盖头下,看不见她的冷眼如冰。
慕玄凌?他怎么在这里?
就算是有红盖头的遮挡,可慕玄凌的身影,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迎亲队伍前面,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不是慕玄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