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睁开模糊的双眼,聂福喜的视线渐渐清晰。
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
无论是搭在身上的暗黄鎏金镗的蚕丝被,还是身下雕工精细并且散发丝丝檀香的楠木床,都代表着房间主人不凡的身家。
聂福喜心里有数,虽然自己踏入社会后顺飞顺水,短短几年就已经攒下了一份不小的身家。
但距离大富大贵还相差甚远,自己还不足以让拥有如此富贵的人物惦记。
聂福喜不禁心里暗暗思量:不知是何人物将自己从家中带到此处……
“少爷,你醒了?”正当聂福喜纳闷的时候,房间那扇厚实的大红色重木房门被人悄然打开。一位满脸欣喜的小姑娘探进了半个身子进来,并惊喜道。
“阿满,阿典快去叫夫人和老爷,少爷醒了。”
那个小姑娘也不进来,回头便喊,同时风风火火的又冲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关上。
聂福喜满脸黑线。
一丝丝的凉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转进了聂福喜的被窝了。聂福喜打了个冷颤,但冷的不只有身上,聂福喜的心更冷。
通过刚才那丫头的的话语,聂福喜发现了丝丝的奇端。
本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聂福喜并不慌张,自己一无财二无色,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算光棍。
现如今是和谐社会,还怕有人害命不成?
但刚才那丫头的的奇怪的发音却发现了不同。
刚才那姑娘说的话聂福喜竟然一句也没有听懂⊙﹏⊙!
起了疑心的聂福喜再次打量起房间。
冷汗直冒……
没有电灯?
看着桌子上摆的碧绿对凤空心球灯台上摇曳的火光,却发现这一房间里找不到一丁点电器的痕迹……
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和亮堂的房间,聂福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起码240平以上的一间房子,却被半指长的微微灯光照的亮堂堂的,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现象。
就算是在自己那不吸光的白色刮瓷别墅里,还要两组几十多万的的吊灯才照的过来,何况这墙皮暗青切面积一点都不比自己别墅小的房间里!
一道道思绪在聂福喜的脑海里闪过,灵机一动,聂福喜却怎么也把握不住。
聂福喜现在心乱如麻,一切的一切都反映着不同寻常,但凭借现如今掌握的线索,却也推不出事情的原由来。
聂福喜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现如今又发现此地的反常。搞不好就会丢掉性命的。”聂福喜如此想到。
刚刚踏入社会没几年,聂福喜就攒下了小几千万的身家,美好的世界刚刚对他抛出了橄榄枝,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实在是毫无头绪,他索性不在去乱想,百事有因有果,既然到了这里就一定有原因。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索性……
“哎……”聂福喜发出一声长叹,索性个鬼啊,性命攸关的事如何索性?
各种烦杂的念头,不停的在聂福喜的脑海中出现,聂福喜怎么止也止不住,心里越发的烦躁。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正在聂福喜在那颤颤巍巍嘟嘟囔囔的时候,房间的外面传来了一阵繁杂的脚步声。
事到临头,聂福喜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攒下如此的身家,他处惊不乱的性子也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临近大事,必须冷静!
虽也害怕,但到了真正到了关乎性命的紧要关头,却越发的从容……
……
本来安静的房间很快就站满了人,华贵的衣着彰显着这群人的不凡。
聂福喜年少有为,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即使最为华贵的蜀绣,苏绣,聂福喜也舍得裁剪上几身,虽很少穿,但年轻人做事本就不会在意是否浪费,合心便好。
但那在市面上可以买得到的所谓最好的几十万一身的锦袍唐装在做工面料上和这些人身上的衣着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聂福喜暗自嘎舌,他知道,如此做工的的衣服已经不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即使再有钱的爆发户也买不来。
无它,没得卖的。
夜幕下安静的氛围被无情的撕开。
房间里的众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表达着什么,像是对聂福喜的的祝福又好似责怪。
聂福喜有些发蒙,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既然听不懂,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
索性在那尽力的发呆……
不对,是尽力的倾听。
一边听,一边把这些人说的和自己所掌握的把门语言一一对照,寻找相似之处。
思绪如闪电一般飞快的在聂福喜的脑海中飞转。这也是他异于常人的地方。
只要他全神贯注,思绪就会转的飞快,如同超级计算机一般,万般思绪在脑海里碰撞,激起灵感的火花。
顷刻之间,就发现众人所说的语言和他所掌握的八门语言之间没有丝毫的共同之处。
并且和他记忆之中的任何一种语言都不一样。
看着不知正在述说着什么的众人,聂福喜一言不发。
连听都听不懂还能说些什么?
难道要回:阿巴阿巴?
像个傻瓜。
聂福喜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不断地扫过,企图通过众人的神态外貌和表情动作细微之处发现奇端。
十数个人零散的分站在宽大的房间里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看似散乱的站位,其实也是等级分明。
从众人的衣着站位可看出,众人中真正说的上话的也就最靠近聂福喜床的五人罢了。
三女两男,分靠在床的两边。
剩余的人虽也围在他们身后,却和他们都隔着一段距离。
其余人身上衣着虽也华贵,但样式差别不大,和一开始闯进房间的丫头衣着款式大致相同,只是在颜色,细微之处各有不同。
应是统一制服之类。
而围在聂福喜床边的五人,衣着华贵大气,款样各不相同,却又各有各的精巧细致。花纹点缀,精巧非常。
单从衣着上看,较其他人,聂福喜左手边的妇人略显朴实。
但从众人的神态动作当中,聂福喜可以看出,众人当中最为最为尊贵的就是这一位妇人了。
妇人斜着坐在聂福喜的床边,攥着他的左手,轻声细语。
当妇人说话的时候其余人等没有一人敢开口打断,全都低眉顺耳,细细聆听。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单听她的声音,聂福喜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聂福喜的眼光落到了妇人的身上细细观察。
一根暗青色蚕丝发带把妇人繁密青丝轻拢在脑后,洁白如玉的皮肤透着莹莹的红润。
如若不是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彰显着其岁月沉淀的成熟,说她是18岁的少女也不会有人有丝毫的怀疑。
聂福喜的眼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可以看出,五人对他都十分的关心。
那一位端庄的妇人见到聂福喜一直面无表情,叹了一口气。
转身离开了房间。
其他人见到妇人转身离开,也都纷纷跟着离去。
那位一直站在聂福喜右手边的姑娘,在走到头一开始发现聂福喜醒来的小姑娘的身边的时候,好似又说了些什么才跟着离去。
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聂福喜一个人了。
“哎……”
轻叹一声,敢问路在何方?
眼前紧要的一关是过去了,大概短时间内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以后的日子要又要如何度过?
来到这陌生的环境,两眼一抹黑,难道以后要一直装作哑巴和傻子不成?
正当聂福喜犯愁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嗯,枕头……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