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那个谁,有人来赎你了。”
狱卒敲了敲牢门,将牢门上的锁打开。
里面,正是今天上午刚刚成功逃出去的刘阳。怎么说呢,今天这经历,估计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了。简直和运奴船上的经历一样让他深刻。
今天上午他成功出逃以后,找了个一看就为富不仁的胖子,来了个劫富救贫,好好的接济了一下他自己干净如脸的口袋。
然后找了一家杂货铺,买了一些个易容用的小玩意。他虽然没有精修过易容术,但稍稍的改变一下他自己的容貌这件事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等画了一张他自己都认不出来的脸了以后,他就先找了个地方填了填肚子,然后采购了一堆的杂货,雇了一辆马车,准备出城再说。
虽然他并不认为萧家会为了一个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小小的奴隶,大动干戈,但毕竟萧家在天阳城里发展这么些年了,在城里待久了,多少有些危险。
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死在了出城这一关上。
竟然给他要什么行商证明?刘阳表示完全不知道啊。
无奈,守门的侍卫就是不放他过去。他少爷脾气上来,和守门的侍卫争吵了两句,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守门的侍卫非要说他是通缉犯,说什么都不听,就算是他拿出了萧代基给的令牌都没有用处,一顿争吵就把他给关进大牢里来了。
刘阳暗暗发誓,不要再让他见到那个右手残疾守门侍卫,不然一定要让他知道花为什么是红色的。
至于为什么是个残疾?那家伙右手一直半握,伸也伸不开,握也握不上,不是个残疾是什么?
“哎呀,我说你动作麻利点啊,难道你还想在这待着不成。”
看着刘阳慢腾腾的动作,狱卒忍不住催促道。
刘阳加快了脚步,人家狱卒大哥给面子,咱也得给人家面子不是。
那守门侍卫啥都不听,直接给关进大牢里来了,但狱卒大哥厚道,说要帮着自己找关系,问他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人,他帮着去联系一下。
刘阳问他知不知道北冥半岛,狱卒摇了摇头,无奈,他只能将萧代基给的令牌拿了出来,让他去找萧家帮忙。
没办法,他在这里也只认识萧代基一人,相比于待在大牢里,待在萧家反而更加的能让人接受一些。
就这样,才发生有狱卒去萧家报信这一件事。
“人给你带来了,你了看好喽,人可是毫发未伤。”
将刘阳带到萧智面前,狱卒对着萧智道。
萧智眉头紧锁:“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我要找的人吧?”
他看着眼前这一个穿着一身暗青色长袍,却显得脏兮兮的中年懒汉。刘阳那让人一眼望去就好感顿生的相貌,和这满脸油腻的中年懒汉差别也太大了吧?
听到萧智的话,刘阳赶紧出声:“没错没错,就是我,萧智大哥,我就是刘阳啊!”
“你就是刘阳?”萧智有些惊奇。
不再解释,刘阳将两块猪皮从脸上接了下来,顿时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萧智面前。
对了,这会没错。萧智点了点头:“没想到兄弟你还会这门手艺。”
“既然人没错,那你们就带回去吧!”
狱卒开口道。
“好嘞,谢谢狱卒大哥了啊!”
刘阳屁颠屁颠的就要走,走到一半却想起来手上的铐链还没有打开,又返回到狱卒跟前道:“麻烦大哥帮我把这个打开。”
狱卒不知声,右手伸出,半握。和那个残疾守门侍卫的姿势一模一样。
萧智上前将一钱袋放在狱卒手中,狱卒掂量掂量,满意的给刘阳打开了手上的铐链,并道:“慢走,以后常来。”
“走吧,刘阳兄弟。”
萧智叫了一声,却发现刘阳没有动静,只当是被吓傻了,无奈,只好上前拉着往外走。
刘阳没有反应,就这么被他拉着走,大手牵小手,快乐好朋友。
他现在脑子完全处于当机的状态,什么鬼情况?和这右手半握是在要钱的意思是吧?不应该是搓手指头的嘛?我的个喵的,搓手指头是聂福喜他们那个世界的吧!
合着那个守门的侍卫是给他要钱来着,他还以为他喵的那人想用他那残疾的右手打自己来着,竟然一把给他拧折了。
他后悔啊,早知道如此,他喵的他早跑了,还用的着被抓起来吗!
他现在反应过来了,这位狱卒大哥也不是因为好心啊,而是因为有人来捞他,他们才有钱赚。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还是太年轻啊,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
“唉!”
萧智一拍他肩膀,吓得他一个机灵,却把他神游天外的魂儿,拉了回来。
“走吧,刘阳兄弟,上车吧!”
刘阳定眼一看,一辆马车正停在他的面前,相比于他和萧代基乘着去学院的那一辆来说,相对简陋。
等到刘阳上了马车,萧智紧随其后,暗暗发誓这次可要好好的看紧了,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等两人坐稳,车夫缓缓的挥动了马鞭。
看着坐在对面的刘阳,萧智苦笑道:“兄弟你这次可是真的害苦了我了。”
看着他额头上还未痊愈的伤疤,刘阳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因为自己的逃跑连累了人家,人家抱怨一下也是应该的。
看着尴尬的刘阳,萧智也不好在说什么,这是少爷点名要的人,他还能怎么样不成?顶多抱怨几句罢了。
马车停在了萧家大院的门口,萧智领着刘阳下了车,直接领去了萧代基的小院。
小院门口的侍卫远远的就看到两人走来,等到走近的时候,侍卫在萧智耳边嘀咕了几句。
萧智回头对刘阳道:“少爷已经入睡了,刘阳兄弟今天就先回房间去休息吧,你的房间给你留着呢。”
刘阳不知道萧代基到底睡没睡,不过这不重要了,反正他也不想见到萧代基。见面干什么,除了尴尬,估计就没有别的了,萧代基不想要见他,正好不见。
这一晚上的时间,不仅是给萧代基的时间,也是给刘阳的时间。
萧代基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留住刘阳,而刘阳纯粹是因为尴尬。他正好组织组织语言,想想明天怎么跟萧代基狡辩,不对,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