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飞到了余璞的身边,它发现此时的余璞不象是“人”,全身都白灰灰地被一层厚厚的团团的长长的,材质却又类似于丝线般的东西缚在里面,只能闻到非常淡蔳的气息,却是看不见其人,这是茧,还是蛋呀。
雕急了,它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它跳到丝茧边,嘴巴一啄,竟然不见啄痕,这才发现发觉那茧外包层非常硬固而且厚实,但这个不会让它停止,只见它象一只疯了狂的啄木鸟,拼命地啄,哚哚哚,啄啄啄……
余璞感觉到自己的心神灵魂非常的愉悦,身体很轻,似乎在空中飘荡,但身体内却好象有无数的蚂蚁在辛勤的工作,这边搬到那边,那里又搬到这里,有点痒,也有点麻,没有痛苦,但这种舒服的味道却有一个最大的缺憾,自己只能感觉,身体却动不了,更是挠不到痒处,只有承受。
曾经试过的八脉连冲,此际就是在高速冲激,二张“灵修纳元线纲”的经脉穴位也开始重新涌动,冲激的速度比八脉连冲还要快,身体的闷响接二连三地响起,久久才复平静。
“我在那?”余璞感觉到眼皮很重,他问着自己。
“我记得我在和林中玉他们三人对战的,被他们按在地上乱刀狂砍,难道我死了?”
“不对,如果我死了,那么经脉穴位的感觉这么如此强烈?”
余璞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好象是什么东西粘住了,试了好几次,才有零松动。
“这是那里,什么地方?”余璞终于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仍然看不到什么东西,眼前所见的只有一片白茫茫。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是趴在地上的,难道我现在看到的是白茫茫的地面?”余璞边想着,边准备抬起头,扑,的一声,他竟然和那白茫茫的东西碰了下头,他突然发现自己却是仰着的,而且能够抬起头,只是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已。
“哇,我怎么光着身子了?”余璞看不到别的,却是能看得到自己,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没穿衣服,那件划得破碎的火豕服、内褂、底衫什么的,都不见了。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啄啄的声响,这声音让余璞感觉到犹如耳朵里在放鞭炮,轰得头皮都疼,于是,他想叫外面别啄了,但却张不开嘴,嘴巴被很有粘性的东西粘住了,余璞使劲把嘴巴左右挪动,终于有些松动了,便“呜呜”地叫了二声,这一来,外面的啄声才停了下来。
“丹老,我这是怎么回事?”余璞试着意念呼喊老丹。
呼了好几声,老丹的声音这才传来:“我知道你被人狂砍,但那时我也帮不上手,我是个灵魂体,我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也就你的意识开始离体的时候,我感觉你身体内那个力量,哦,以前我就告诉过你的,你身体深处的那个力量,突然之间就爆发了,但我确实不清楚那个是什么……”
“就只感觉那力量脱体而出,接下来,外面就一片火海,我想出去看看,发现那火有一部分竟然是真火,你也知道,灵魂体最怕的就是真火,所以我只能留在这里等待……”
“那我现在在那里呀?”
“你现在在一个疆炁茧的里面,这个东西很难见到的,一般就是一个物种,或者是一个生物种,到了一个临界的点,所经历的一种复生、重生的一种洗礼,就象凤族,象蝴蝶,但你的这个又有不同,好象是什么髓胶原料,以一个外力所致成的一个炁团,裹包成的一个茧,这个炁茧把你包在里面,不受火焰烧灼,不受外界影响……”
“我不明白”
“不但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那怎么出去”
“破了这个炁茧就可以出去了……”
“如何破?”我身子都动不了”
“该这么破,就这么破,重力破茧,利器破茧,都协…”
“明白了”
余璞知道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和要做的事情,他首先要经脉内奔腾着的气涌引导入海,然后再用强力破茧而出。
此时全身澎湃的气流中有好几股往手臂上涌,让余璞捕捉到,本来想直接引导这几股归入气海,突然发觉这几股在手臂活跃的点,极象“灵修纳元线纲”第三页的经脉路线,当下心里一动,把这几股分成一条条股,输送到第三页所标的经轨之上。
“灵修纳元线纲”的第三页第一经“手太阴肺经”也是从锤体到伐髓里洗经的十二经之一。
既然到这仅仅到这份上了,那就洗吧,意而已。
他这一运行,老丹就已经发觉了,此时出来道:“你此时修炼路线称之为水脉以后所得到的灵水种就可以种植在这条经脉里的穴位里,这种种植的点,疆种点,同理,可能你接下来要洗的就是火脉所经的穴位就是种植灵火种的种点,赶紧把这个炼出来,我们到甲火山所要捕获的灵火种就要种植这火脉的种点里,本来我还正在想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嘿嘿,现在你练上了,不错不错……”
余璞一听,那太好了,先不考虑出去了,先练这个,于是,练得更是起劲。
“灵修纳元线纲”的第三页第一经“手太阴肺经”谓之为“水脉”经至大拇指。
“灵修纳元线纲”的第三页第二经“手阳明大肠经”也就是“火脉”经至食指。
“灵修纳元线纲”的第三页第三经“手厥阴心包经”谓之为“土脉”经至中指。
“灵修纳元线纲”的第三页第四经“手少阳三焦经”谓之为“金脉”经至无名指。
“灵修纳元线纲”的第三页第五经“手少阴心经”谓之为“木脉”经至指
十二经当然还有其他几经,也当然这个在洗经的修炼中,只有这五经并脉在“灵修纳元线纲”的最后一张第三页中,称之为五行灵脉。
余璞有些明白了父亲留存书房的三张“灵修纳元线纲”的意义了,第一页是为了筑出气海,第二页是为了冲脉而辅,这第三页是为五脉修炼。
父亲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以后怎么样,但留下点东西,不管如何,那都是一种希望。
在如此密不透风的地方里修炼,余璞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气闷,相反,经脉冲击十分有力,一时间,嗖嗖啪啪的声音不断地在身体各穴位经脉里交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外面是白还是黑夜,余璞的异引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无日无夜。
五行灵脉全部激通,身体内涌动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气支也束成一条条归于三个气海,余璞感觉到全身轻盈却又力量爆满,气运及臂,准备破茧,这茧臂到手臂的空间只有一掌的距离,应该能用气劲震开的吧。
扑,气劲指发,直击臂上的茧位,还是没冲开,余璞有些纳闷了。
“我你这傻瓜子,现在又犯傻了,你不会带刀捅呀,在这楞楞地撞来撞去,你受得了,我老人家可受不了,这炁茧里面的声音可烦着呢……”
余璞一想,也对,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体上未见一缕,但戒指却都还在,心念一动,取出老卢的那把佩刀,一划,竟然没划开,这就有点奇了,这炁茧壁是什么东西做的,竟如此坚固,接着再试闻人无缺送的剔骨刀,哇抄,还没划开……
弯月刀,只划了一点痕,却也没有划开,现在只剩下那把钩子怪刀,余璞用气至刀,钩子一顶,恩,有戏,钩子入茧壁了,然后往回一拉,“嗞”的一声,拉开了一个口,这么多刀,应该这钩子刀最厉害了,以后要当心点,如此好刀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有了个口子,那就好办多了,钩子刀一进一钩,一进一钩,裂口终于越来越大,就象剥开的花生米,余璞终于出来了。
阳光,象无数的刺针,一下子刺激着余璞的眼睛,让他急急地把眼睛眯上,等有些适应了,这才睁开双目。
这时候,他看呆了,只见周围一片焦土灰烬,无木无石了,只有自己所在的炁茧一个方寸之地是还有些干白。
“这,这真的让人无法置信,我的身上里有一股力量冲出来,变成火,然后烧成这样?这,怎么回事呀,对了,我的焰夺呢?”
余璞坐在剥开的炁茧里,眼睛看了看两边,幸好,焰夺就在茧侧,急忙拿起,收进戒指内。
“林中玉,不知道你死了没有,你死了,就作罢,你没死,我们无休……”
正着,感觉自己身子上冰嗖嗖的,低头一看:“要死了,现在身体光光的,万一有人,这可不好”
想到这里,余璞搜索着戒指内的物什,除了那件潜水靠,在那有遁字的戒指内找到了一件黑色紧身衣,还有靴子,虽然有点,但勉强可以穿上,在穿衣的时候,不心摸到了自己的脑袋,又是一声惊呼:“咦,我什么时候头发没了,成光头了,哇,我眉毛也没了,这成什么了,鸡蛋了吗……”
正在哭笑不得的时候,只听空中一声唳鸣。
“雕”余璞心里一喜,抬头望空,果然,不点从空而降,直落到他的肩膀上,直接往他的脸上凑,余璞摸了摸它的背,轻轻一笑道:“哈哈,雕,我终于见到你了,都在担心你呢……”
雕用头擦了余璞的脖子一下,余璞这才发现这家伙大了好多,硬羽翼羽等也都出来了,模样也有点威凛凛的味道。
“走,我们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