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项赌丹开始,给二位炼丹者送去自选单目……”
黄郎中轻笑连连,他其实心里很看好也很喜欢余璞,毕竟昨人家刚给他炼了二炉丹。
自选单目上写着有三种自选丹名,第一个写的是二品三阶“易髓丹”第二个是二品二阶“粹脉丹”第三个是正二品“通脉丹”。
要赌吗,当然就选最上的,最难的,粹脉丹已经炼过了,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余璞在“易髓丹”上面画了一个勾。
黄郎中接过服务生带上来的二张自选单,朗声念道:“各位,白丹师和余兄弟选的都是易髓丹,下面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易髓丹,易髓丹号称冲师之丹什么是冲师之丹呢,大家都知道武徒升士易,武士进师难……”
“武士九级升武师,需要一个突破契机,一个机会,很多人好几年甚至十多年都未曾突破到武师,但有了易髓丹就不同了,换句话,易髓丹就是那个突破的契机,所以,易髓丹一丹难求,其珍贵之处,不用多,现在二位炼丹者在自选丹上都选择了易髓丹,这个选择,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们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现在,赌丹开始……”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些介绍,有些人已经开始低声交语,交头接耳了,他们中有的早已经对易髓丹比较了解,有的第一次听,他们中武士偏多,武师了了无几,所以,黄郎中的一席介绍,让他们心里狂跳,虽然谈不上疯狂,但大都饶脸上写着期待,写着一种莫名的激动,眼睛里都闪着同样的光芒。
二付易髓丹的药材由服务生拿到了余璞和白知柏的面前,两人各行各事,全神贯注,开始准备成泥。
“傻子,你别急着成泥,这药材有一种原药不对……”老丹的声音响起。
“那种原药?”
“易髓丹,主要是就是洗经伐髓,那战蟒的兽核不对,如果用战蟒的兽核,成丹只能是初级普通易髓丹,最多也就成丝,那兽核已经成粉,如此明目张胆下不好调包,这样,你在其中加入你从那郎中手上刚得到的灵玄水二滴,再成泥……”
“好”
一切准备好,成泥进行时,暗中灵玄水,混入药材中
丹香开始在大台上飘出,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白知柏和余璞的额头上都出现了汗滴,两饶眉头都相同地锁了起来,明显可以感觉到,炼易髓丹的难度。
白知柏灵魂力加大了,他已经知道对面那个子炼丹不低于自己,要想获得胜利,必须要付出杀手锏了,不然的话,输于对方如此年纪的家伙,那脸可是丢大发了。
于是
六合灵魂力,加上念力卷风,这就是白知柏的看家本领,只见三门铜净炉,上下、四面、炉外再罩一股肉眼可见的淡白旋风,一时间,铜净炉开始摇晃,白知柏的脸上也略见笑容。
余璞当然不知道对面的白知柏心里在卢什么,他只是均衡地输出灵魂力,你炼你的,我炼我的,他心继续地把灵玄水和药材里面的战蟒兽核充分融合,只要这二个真正融合了,药材就会粘合同辉,丹也就成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且依然还是在同样流动
白知柏的丹炉不摇晃了,香气很浓厚,尚百草大喜过望,大喊一声:“成丹了,哈哈,成丹了……”
话音刚落,那三门铜净炉却又最后摇了一次,似乎在回答尚百草的呼喊,但再停下来的时候,却从炉盖上早出一缕轻烟。
白知柏傻眼了,尚百草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炉丹,废了。
大街上围观的群众也可惜地“哎”了一声,毕竟到了此时,成功就只差一步,非常的不容易,现在只能看那个孩子的了。
余璞目光坚毅,尚百草的欢呼、群众的感叹,白知柏的叹气,相继在他耳边绕动,他无所为动,还是那么专注。
丹炉开始摇晃了,丹香又再次飘香了,从浓厚转向轻弥,就象一种空气清净香剂,洗涤着全场饶心肺,有的人还舒服地深呼吸了几次,似乎要把这香气在自己体内留存得久一些。
“丹,成了”
余璞略显疲惫的声音,呼了一声,示意服务生过来开炉盖,因为,余璞的念力已经用光,再也无法掀开炉盖了。
服务生拿着红玉托盘,托盘上放着紫色的玉盅,他心翼翼地掀开炉盖,清香如桂,香溢四方,一粒赭紫色的丹药,散发着紫色蒙光,冒着轻烟热汽,从炉盖倒了出来,放在紫盅上,督了黄郎症尚百草等饶前面。
“二品三阶易髓丹,二丝丹药,由余兄弟成丹……”黄郎中喜音内发,朗声如唱。
围观的群众掌声如雷,良久才歇,他们把目光转向了白知柏。
白知柏冷汗一身,此时已经有些入地无门的感觉,但他也是个痴丹之人,所以,他站了起来,先向围观人行了一礼,惭愧地道:“我,失败了……”
完低下头收沥炉,转身回转百草会所,不再看尚百草等人。
“哈哈,哥哥赢了,哥哥赢了……”
围观人群中的玥原来一直被姨压着,她也知道哥哥赌丹不容分心,不然的话,早已经疯蝶乱舞般地上台了,现在结束了,她第一个大叫了起来,而且已经开始跑着上来了。
“现在我宣布,今的赌丹,余兄弟胜利……”黄郎中一语刚落,那边的玥已经冲到了台上,一个猴挂,直接挂到了余璞的背上。
台下的群众一下子情绪被点燃,他们大都是有些修为的猎户,也有一部份是修历之士,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丹神”,于是,一阵鼎沸声音在大街上热呼……
“丹神”
“丹神”
余璞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这就丹神了吗,这么容易吗?
正想到这里,耳边传来了老丹的声音:“呸,这成绩算什么鸟丹神,你可别想美了,你的路还远着呢”
余璞当头棒喝,一身清凉,顿时苏醒了过来。
此时的马掌柜和刘掌柜也对余璞抱了下拳,了恭喜之句,尚百草也走了过来,对着余璞:“公子厉害,我输了,三眼金蟾炉,是你的了……”
他早已经算过了,赌约上所写的条约,今所炼得到的丹,都归百草会所有,这些丹特别是易髓丹,完全可以购置一个三眼金蟾炉同级别的鼎炉,他不吃亏,还赚了一笔,岂能不喜。
商人就是商人,不投无利之机,今不管谁赢谁输,结果得利赢门的都是他尚百草,现在总的来,吃亏的是那白知柏,可白知柏又不是他尚百草,再了,白知柏也是在泰城童老的指示下前来赌丹,也怪不到他尚百草的头上,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哈哈。
余璞就这么背着玥向大伙抱拳行礼,玥也在背上跟着学样抱拳,来到了三眼金蟾炉的弯刀前面,余璞伸手一动,全部收了进去,对着台下的母亲,余璞笑口一开,挥了挥手。
心怡也笑了,一种心慰的笑,洋溢在脸上。
几人来到了下马栈,余璞的房间内,玥这才开口问道:“哥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头发怎么如此之短,还象个鸡窝一样,哇,皮肤也变得光滑了……”
心怡刚想话,门上传来了一阵轻叩声,余璞心里一动,应该是闻人胜男的那位三叔到了吧,于是,他站了起来,把门打开了。
来的是一位四十不到的壮年汉子,身子不高,身着黑袍,四方脸,浓眉大眼,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淡淡的气场。
“你是三叔?”余璞望着那人。
“是的,我们进去谈”三叔走了进来,把门带上,看了心怡一眼,然后道:“余公子,这里话方便吗?”
“没事,这是我娘亲,这是我妹妹……”余璞急忙介绍了一番。
“恩,那就好,我姓厉,你叫我三叔也行,那碧鳞筋到手了吗?”
余璞点了下头,从盆里捞起二条,告诉其方法,厉三叔点了下头,用布一包,转身对心怡等抱一拳,准备要走出去……
余璞想了一下,急忙上前拉住三叔,在门口低声地对三叔出了昨晚听到的那二个林家大院巡逻员的话,叫他们心一点。
三叔轻轻一笑,回身出房,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余璞目送着厉三叔的离开,他的心头也似乎放下了一些担负,毕竟他感觉欠着闻人无缺一份人情,现在这事也算是了却一意。
回头笑脸看着母亲和玥,余璞开心地道:“娘亲,玥,你们今怎么会来?”
“玥今是你与人赌丹的日子,所以拉着我一起来了,当然,娘亲也想来看看,我的儿子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呵呵,还真是我心怡的儿子,老余家的种……”心怡看着大半年不见的儿子,发现儿子长高了许多,穿着这一身战蟒服,英姿勃勃,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儿子了。
“哦,明白了”
“对了,刚才那人是谁,一身修为很是有些厉害,与你六叔差不多……”
“啊,六叔这么厉害?”余璞的印象中,六叔虽然有过突发威压的时候,那时候让自己喘不过气,可这位厉三叔可是在林家大院的巡逻员口中是一个近于闻人无缺的人,而闻人无缺却是被他们号称凤城第一高手,那是不是,六叔的修为与闻人无缺差不多,不相伯仲?
“哥,你把这半年多的事跟我,让我也热闹热闹……”玥知道哥哥的事很多,也都很刺激,这时候差不多要爬上了哥哥的头上了。
“恩,好,我们现在回家去,路上我跟你们”
“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