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低下头颅,他已经没有力量话了,胸中的痛和憋屈的气,让他现在只剩下一个低头才能做到的举动了。
余璞长吁了一口气,收枪入戒指,迅速走出搏击门,站着门口,对着三友会其他四位,冷冷地道:“可否还有应战的学长?”
笑话,你连我们中间最高的武师三级颠峰都给打败了,我们还应什么战呀,再,咱也没星币了呀,四人均低下了头,韦肖更是低了头,还摇了二下。
余璞拿出止血草,随便整理了一下伤口,跳下搏击台,来到廖亥佐仲等长老前面,连海长老也一样,各各行了礼,海长老原先的举止,他余璞都看在眼里,但人家是长老,尊老这介品质,余璞还是有的,只是此时的海长老一脸窘迫,不知道是输了十一万星币而难受,还是因为刀门子弟败北而恼怒,反正,他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堪称经典的完全不自然。
行礼后的余璞接过祖登递过的身份卡,急冲冲地向门外跑去,连陆河和木刀的高声招呼都没回头。
他不能再停下了,三个丹田又再次满溢,眼前必须赶紧跑到蜗洞去,如果刚才在博弈馆里,那三友会的随便那一位,只要接受他的挑战,接下来的余璞必败无疑,但他们却已经退却了。
就这样余璞穿着零零碎碎的院士服,活像发疯聊乞丐,不管学院里路饶指指点点,进入传输阵,回到纹章殿,直奔蜗洞。
聚灵阵和孕灵茧这老双样一进蜗洞就放好,还没等虹桥幻现,余璞就钻进了孕灵茧内,迫不及待地引导经脉中暴满而溢的真气流,把它们归纳细引,渐渐地冲击第七经的后半段,刚才一战,第六经上的经脉涌力和原来五经同享的经脉涌力,完全把第七经的涌涛推到吝峰,而没通的第七经后半段处于一种无头苍蝇的没目标状态,现在如此一引,就象开闸的急流,一齐冲击,奔向指定的位置,沿途中,什么穴位都被一一冲垮,渠道凿通,一泻到底。
此时,突然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来满而将溢的三个丹田储炁池,咈的一下子骤然被第七经抽了个精光,这种情况从没碰到过,余璞心里想呼不好,刚想意念却阻止真气流动,却又感觉那第七经涌流倒灌,然后噌噌噌地把三个丹田一下子注满,再接着象是在腐蚀着丹田壁一般,慢慢撑开丹田的容积,往外扩展着。
劈里啪拉,一阵响声后,余璞终于舒坦地吁出一口浊气,第七经冲洗完毕。
“这次战场中突破,估计修为升了一级吧……”刚睁开眼的余璞自言着,打开了内视之眼:
“武师五级初期……”
“力量三万七千……”
“魂宗三级……”
“魂力三万四千六百……”
“念力三万九百……”
“属性火、木体,火3,木3……”
“境界中级……”
“修丹人境中级……”
“哈哈,不会吧,我升到武师五级了?”余璞一阵心喜,这战场突破带来的好处也确实太大了,冒这险就一个字,值。
心喜一阵过后的余璞并没忙着安逸下来,他打开浑诀,他要试试眼下的自己能不能打开第七页。
浑诀第七页如愿地打开了,但如同前二看至尊纹章一般,只看了个半页,下面的字怎么看也都是游离状态的,这下余璞有些纳闷了,我看第六页的时候还挺轻松的,怎么今这升级都升了好几级了,反而看不了全页,算了,半页就半页吧,余璞仔细地念着半页上一字一句。
“五行灵脉十二经,浑神诀方入门,莫道前途万阻路,易髓筑基进修能……”
余璞眼睛一楞,不会吧,十二经全部冲洗完才算入门,而筑基的条件竟然是易髓之后的事,恩,易髓,应该就是从锤体到伐髓的最后一道“伐髓”,也就是,父亲留给自己的这本书,是等全部修习完毕,才可以真正开始修炼浑神诀。
也没事,那就练吧,总会到的。
余璞看了看外面的空,现在刚刚入夜,还有大把的时间,先整理一下思绪。
他的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是和马骁一战的情景,他习惯在事后总结和分析自己居中经过的优错对误,这是余庐笔记里“省醒事”篇中,父亲特地在字下面划红线道道的,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自己与马骁一战,当时的修为自己确实差了一点,但灵魂力和念力却明显超于马骁,选择硬拼那不是个好主意,虽然到了后来自己的目的是突破,但那也是后来到了一种临界状态下作出的疯狂计划,如果下次碰到强于自己的对手,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战略呢?
游击?……逃离?……迂回?……
“只有在自己实力保存之下,才有机会反击……”
“那如何能保存自己的实力呢?如何才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反击呢?”
“对,速度,还是速度,不但要快速离开的速度,还要比别人奔跑更快的长路奔跑速度……”
“自己的旋风步,对于战场周旋还可以,配合梨花枪法也不错,但如果到快速闪离,或者瞬间反击,速度还不够快,对,不够快,太不够了……”
“比旋风步更快的身法,自己的手里就是暴龙闪这本册子了,恩,拿出来看看……”
余璞想到这里,点起风灯,拿出家里带来的暴龙闪那本册,起先自己曾经想练的时候,母亲过先练旋风后暴龙,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不能练了。
暴龙闪这本册子,也是一种笔记本式的软面册抄,相对别的书册来,略一些,也略薄一些,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一行红色墨水写成的字,余璞眼目润湿,这是父亲的笔迹,字迹很工整,一看就让人心神凝聚:“暴龙闪,在于一暴,暴为骤力,瞬间力,后顿而前射在于闪字,闪为速魅,一闪一残影影为虚,虚却留迹,在于障身,一实一幻变……”
余璞消化着这一段话,停顿了片刻,接着往下看:“暴龙闪,瞬间闪离,闪离位,早看准,因此,欲练暴龙闪,先练睛目,再练脚法,后练身法,睛目之练,在于战场空隙,脚法之练,在于脚趾关节,身法之练,在于空间瞬移,造成视觉暂留,方为成功……”
第二页,上面写着略大的眉批,暴龙一闪练习法,余璞一看,下面有睛目之练要诀,脚法之练要诀,还有身法之练要诀,
把这三个要诀记在心里,余璞走出蜗洞,来到秃山峦边的树林,略想了一下,拿出四盏风灯,挂在树树之间,距离不等的树枝丫上,
旋风步讲究的是旋,在于易而多变,而暴龙闪大都是直线,在于追求速度上的自身暴速突破,难的是留下影迹,造成敌饶错觉。
余璞凝神于目,在挂着风灯的树林里练习,练习暴龙闪,眼估算着前面树林的树树能过之算,然后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在各树的正身侧身量一量,再挂别处,再如此量法,接下来默念脚法之要诀,聚真气劲达于脚趾,一气猛吐,身形急射,再接着是身法之练。
身法之练是最难的一练,难在留影,先估算好穿树而过的距离,然后脚趾用力,呼,一闪而过。
不够快,太慢了,余璞在闪离练习中,看着自己的身后,不要残影,连落叶也没扬起几片。
心里念着身法之练的口诀,把灵魂力和念力汇聚各个穴点,灵魂力于身,念力于影迹,再来。
还是没有,再来……
再来……
身体倦了,灵魂力念力枯竭了,就到聚灵阵里调息,饱满了再出来练习……
一夜就在余璞这样周而复始地练习调息中过去,树林里只留下了呼呼地身影狂闪之音。
“今再不能迟到了”余璞一看色已经亮了,再练了一下梨花枪法,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破烂衣一脱,从戒指内又拿出一套内褂,心里想道:“唉,今还得去买一套院士服,恩,战服也买一套,十五日进大蟒山用得上……”
回到自己的余庐,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余璞一阵纳闷,难道昨晚宿窑里又来人了?
推门而进,宿窑里风灯光亮,一套院士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石床上,旁边还有一套暗红色的战服,包括战靴。
“这是谁送来的?是廖长老?是因为我帮他赢得了那十一万,奖赏给我的?恩,应该就是,管他呢,送来了,就穿上,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正中我意,太好了……”
穿戴停当的余璞走出宿窑余庐,走向教室,咦,今好象不一样,自己的教室门口多出好些人,原来的六位同学在,但六位同学边上还有四位新的学生,他们正拉着丘为等人正在问些什么,这是什么情况,纹章殿来新生了?
“余璞,快过来”辛亦看到了余璞,急忙挥手高喊着,于是,其他的人也都转头望向过来的余璞,一致挥手庆呼着,特别是新到的那四位,那都是十二三岁比余璞还年少的少年,他们的脸上一片灿然,眼睛亮晃晃地看着余璞。
余璞笑脸一开,也应了一声,还没走到同学位之中,方老师到了,大伙一起挤进了教室。
“各位同学……”方老师今精神头很好,道:“今咱们纹章殿多了四位同学,他们都是班新生,你们七位可得要多多帮助他们,知道吗”
“哈哈,知道了……”
大伙一阵笑声,方老师也跟着笑了几声,转而道:“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