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顿时尴尬一笑,与乔舒亚相视点头的同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后,才拉住正要转身离开的贝伦提醒道:“再等一会儿,或许他会谎呢?”
着话,也冷笑着瞥了男法师一眼。
顿时,半躺在地上的男法师急忙不停摇头:“不,不会的。我,我保证不谎!我发誓!”
但是得到提醒的贝伦,却真的停住脚步转回头来。
缓缓拿出自己的魔法书打开,扫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男法师:“你了不算,得看乔舒亚是否觉得你在谎!”
“觉?觉得?”这个名词对男法师的刺激,好像远比灼烧加治疗术来的更加恐怖,而且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因为只要乔舒亚觉得他在谎,无论是真是假貌似都无所谓,他都将承受两种法术所带来的重大伤害。
不过,身为埃里希王子的乔舒亚,却并不准备使用这种貌似恐吓,并且会对良心造成极大煎熬的“特殊”技巧。
面色平淡的看了两名法师一眼,他才轻轻松开揪住男法师领子的右手。
在对方浑身瘫软重新倒地的同时,挺拔如松般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不,我拒绝这种方式。实话就是实话,这得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先生!”
五分钟后,靠在金属傀儡边休息的鑫和琼等人,因为听到了后方越来越近的推搡声,才停下了沟通一起回头望去。
只见那两名侥幸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押解着嘴里塞了臭袜子的男法师,在乔舒亚和其他几人头前带领下,快步向他们这里走来。
众人再次集合到了一起,鑫也吩咐元素卫队和石傀儡们,将他们落在后边的战车重新开过来。
而他也趁着现在的短暂空档,瞥了男法师一眼问道:“问出什么了?”
乔舒亚随着视线回头一扫,脸上带着几分忧虑回道:“前方有一处欧佛基地,那里至少驻扎着数千敌人。这家伙只是带人巡视防线,没想到就直接撞上了咱们。”
“数千人?”鑫和琼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几分凝重与警惕。
“是的。”乔舒亚一把将男法师揪了过来,推到鑫的眼前继续道:“再问关于布防方面的问题时,这家伙好像真的不知道了。”
“大人,几位大人。”男法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听到乔舒亚的解释不停摇头:“我,我真的只是个巡逻队长,那,那些寨子里的防御情况,长官们不会告诉我的呀。”
“那你知道什么?”阿德拉此时才插得上嘴:“毕竟你也住在那个寨子里,不可能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我,我。”男法师左右看着众饶脸,当洛肯再一次抽出斧头时,让他整个人都猛一哆嗦:“我知道的都了呀,求,求你们别,别逼我了,别。”
眼看着男法师就要跪下,乔舒亚单手顿时加力一提,将其整个提在半空严词提醒道:“嘿!别耍赖。我不想对你动刑!”
“我来吧。”鑫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对着乔舒亚摆了摆手,才满脸玩味的看着男法师笑道:“你是哪里人?犯了什么罪?”
“黑熊镇人。”男法师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鑫并没有问他关于寨子的事。
这让他多少放下了几分心头的惊恐,强吞了一口唾沫低下了脑袋:“和,和镇子里六个贵族夫人英有染。”
鑫闻言眉头不由一挑,踏前半步的动作吓得男法师急忙补充道:“还,还生下了四个孩子。”
“种马!”鑫恍然大悟似的笑着点零头,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厉害啊,六位贵族夫人,四个孩子。竟然没立刻抓你上绞刑架!啧啧啧!”
“我想杀了他。”珍迅速在手里凝结一根冰矛,紧咬着牙关就要冲上前来。
反应极快的鑫立刻将其拦住,整个人被撞的猛一个趔趄,才堪堪停住不停劝慰道:“冷静,珍,冷静,让我问。”
“哼!”差一点又要变成洪水的珍,勉为其难的收敛住脾气。
鑫才尴尬一笑继续看着男法师:“那么现在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布拉卡的一种刑罚。”
话音刚落,流刃就已经把秘银瓶带了过来。
从巨型双面蜘蛛嘴里接过瓶子,捏住瓶颈的最窄处晃了晃:“冰封囚徒,抽出人类的灵魂,将其存进瓶子里永生不死的处罚,听过没?”
“呃。”男法师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下一刻瞳孔就顿时收缩到了极限。
鑫好像并没有看到一般。
继续自顾自的呢喃道:“最好再丢到杳无人烟的地方。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以你现在所犯下的罪责,无论上绞刑架还是成为冰封囚徒,都完全是绰绰有余的了!”
随着鑫一步步的解释,男法师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死刑他不怕,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可要让他活着承受无数年的孤独煎熬,这才是最让任何生物感到恐惧的事。
毕竟,人是社会型动物,如果长期失去了同伴和沟通,生命也将随之失去绝大多数意义。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任何生物都需要一定的存在福这种存在感无关乎同族还是异族,可能都是为了向自己的心,证明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如果按照眼前这位大胡子年轻人的,将他抽出灵魂关进那个瓶子里?
仅仅只是想到这种结果,男法师就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双眼左右游动间挣扎了良久,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恐惧心。
“我,我。”
听到男法师的妥协,鑫才将瓶子再次交给流刃,对乔舒亚点零头微微一笑,转身就和琼一同向前方走去。
在这个只有一条通路的地下洞窟里,任何位置都不存在绝对安全一。因此他们必须做好警戒任务,以防突然遭到对方的偷袭时,连个准备和反应的时间都没樱
至于乔舒亚和阿德拉等人,这段时间还能在法师嘴里问出什么,和他这个布拉卡人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