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静初清凉又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语气平静，眸子一片澄澈……

“为什么？”

简单的三个字符清晰的传进对方的耳中，而对面的女孩脸色愈发苍白，却没有开口一个字，

舒静初也不急，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平静的不像是那个只会一往直前，无所顾忌的姑娘，而是一个真正理智又足够清醒的舒律师。

“陶，我找不到一个原因来服我自己，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和她们一起。”

着，舒静初闭了闭眼，她是真的不懂，如她对季夏所的那般，她身边能够信任的朋友太少，陶大概是她之前相处的来的唯一一个了，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告诉她自己这些的事情，一是不想让她担心，二是不想麻烦她，但现在看来……

她想多了，无论从哪方面来。

“静初，”

女人开口，声音很低，带着莫名的沉闷，“我……不知道。”

舒静初淡淡的看着她，有些好笑，低声重复“不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难不成自己该知道么，所以，这是又要怪她了么？

那她可真是挺糟的了……

“陶，和我吧，你都知道什么？”舒静初抬眸简，方才眼中翻涌的情绪已经渐渐敛下，看不出来任何的波动，声音也还是如刚才一般，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知道什么……

女人也是一愣，顿了顿看向舒静初，语气不变“静初，那的婚礼……我在现场，所以……”

舒静初蓦得笑了，第一次那样轻蔑的笑……

所以，她全都知道了？

“是么，真可惜，我都没看到。”

舒静初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想到什么“当时，婚礼上，你在哪？”

……

沉默了片刻，女人垂头应声“……我是伴娘。”

奥，伴娘啊……

真可惜啊，她都没看见，可不是可惜么，好像也很可笑，她男友和劈腿对象的婚礼上，自己的朋友竟然是最大的祝福者之一，

她现在是真的懂了，她所认为的朋友原来真的只是她认为的，这次她必须承认，是她的错。

女人自然是不知道舒静初的想法，语气不变，多了几分劝慰的意思“静初，我几句话，你别不爱听，”

舒静初垂着头，随意的坐在一边，指尖轻轻的点着沙发的某处，没有话……

这种态度无意于是默认，陶顿了顿，开了口

“静初，我知道，你可能没办法接受我这么做，其实，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或是怎样，我希望的就只有一点……”女人话音落下，抬眸看向旁边的舒静初，明显是在等着她的反应……

呵……

舒静初没抬头，只是手上的动作变得越发轻柔，嘴角扯出一抹习惯性的弧度“吧，你希望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认真的开口“我希望你能原谅希哲，他很好，而且，静初，你真的不应该在他们婚礼的时候出现，做出那些事情……”

舒静初抬眸“为什么？”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干净，让陶明显的顿了半晌，才开了口

“……他会难堪。”

舒静初一愣，睫羽轻颤，内心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难堪……

静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这一眼，眸光温凉如水，分明是平静无波，却让对面的陶后背有点发凉，

“原来，……你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