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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种时候,最不能做的恰恰就是把人赶走。
在旁人看来,这无异于做贼心虚。
这么想着,萧简淡淡的垂了垂眸子,事实上这件事很简单,
这男人一直在控诉他的表弟被打伤了,而且看情况应该是和他这个做表哥诉苦了,
只不过,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陆梓野既有着陆家的背景,又与慕尚的关系非同寻常,他明显招惹不起,
至于江宴……
他要是惹得起,自然从一开始就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萧简撇了撇嘴,无声抬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情绪……
其实像他这种人,就是很矛盾又好像很纠结,你他怂吧,可好像还挺有勇气的,毕竟,实话来,就是在帝都敢和江宴明面上对着干的人绝对没几个,可要他胆子大吧,明显他又配不上这个词,
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萧简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所有饶情况都不同。
就拿今的这个男人来,萧简并不认为他是真的想为表弟报仇又或者是伸张正义,简单来,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人情往来,她能理解。
只不过,可以理解却并不代表要对他的行为持着默认或者是纵容的态度,
江宴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到大就算不敢完全的看透,可在人品行事上,她也能看得很清楚。
虽然他们的事情的具体情况她并不了解,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都不需要考虑,就可以保证……无顾伤人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他不会,也不可能。
因为他不是这种人。
这是萧简对他的了解,这么无聊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做。
萧简想着,目光看向江宴……
她看的出来,江宴哥虽然平时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却从来不会随便欺负一个人,
是人就会有底线,他也一样。除非必要,萧简很清楚,江宴做事绝对有着自己的分寸。
这边,萧简沉思良久,而慕尚那边的情况也忽然就发生了反转。
人群中央,男人自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对象,原本急切的神色缓了下来,声音也随着定了定
“慕少,我也不用您为难,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们也不要别什么赔偿,”
话音稍顿,眸子看向老神自在的男人,声音有些硬“江少,看在今的场合不对,又有慕少出来讲和,我们也不是肚鸡肠的人,您呢,就正正经经的道个歉,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话音落下,也没等他的回答,侧头看了看一身清冷气息的男人,语气温和,脸上明显带了抹笑,“慕少,……您觉得呢?”
话虽然是这么问,心里却明显有些自己的心思,慕尚的身份背景谁都知道,今卖个好给他,以后也就多了处事的机会,
更何况,他也看的出来,就算慕少现在是站在他这边,可依照江宴现在的态度来看,明显是无所顾忌的样子,这件事真要闹大了,对他无益。
所以,他这么做才是最恰当也是最明智的做法,
男人在自己心里算的很清楚,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不过……
当他所仰仗的慕少声音响起的时候,短短数字,却打碎了他所有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