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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尚闻言，表情难得的的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微垂了一下眸子，轻声笑了下，嗓音磁性惑人“……我不是神，任何情绪自然都有。”

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神会是万能的，可真的有人见过什么神的存在么？神又真的是万能的吗？

这个问题似乎从来没有人，哪怕是以后也可能不会有人能回答的了。

只是……困惑么？

别人所拥有的喜怒哀乐他一样不比别人少，只是，他得知道在其位而谋其事。

他只是比别人清楚的一点是，不是所有的表情都要写在脸上，不是所有的心情都要讲述给别人听。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并不讨喜，在某种程度上，他并不喜欢向任何人哪怕是萧简倾诉自己的心事，因为他一向认为，做要比说有用的多。

但是，现在如果是她这么问的话……

具体的说，事实上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萧简，在三年前她离开的那一天，他失控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稳操胜券的人，尤其是在对待萧简的这种事情上，他更是没有一点把握。

可是，他只是习惯了自己去接受然后解决罢了。

毕竟在面对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情绪只能算是一种发泄的窗口，他在实际上并不能解决任何一件具体的事情。

而关于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他实在是不怎么想也不知道怎么说给她听。

因为放在今天来讲，那些一切皆是往事，并没有回首的必要。

对他而言，那或许也算不上什么黑历史，甚至他也是平静看待的，困惑……他当然会有过，只是他的那种情绪要远比困惑要强烈的千倍万倍不止。

“萧简，其实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清心寡欲，冷静自持，甚至于说，你得知道，我可能都算不上一个什么真正的好人……”

身处商场，他哪来的那么多的情绪要宣泄，这里面的算计、倾轧比比皆是，他又怎么可能干净？只是，这些他并不打算说罢了，

而他觉得，萧简也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他这个人真的能做到没有任何感情。

当然，他不是个善良的人，这点萧简应该也明白，他也从来不打算成为一个那样的人，因为不现实。

这一点萧简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的，因为她们萧氏旗下的公司就有很多，一个大公司里，“利益”两个字所能驱逐的人或物都太多了，所以他很能理解慕尚这句话的意思。

身在高位，不一定会要做坏事，可也不一定真的能做到什么心慈手软，这点她自然是理解的，并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弱肉强食而已，这就是这里的规则，好人这个概念，也的确不应该适用在这里。

慕尚说着神情微动，其实他说的很清楚了，因为他得让萧简知道，他的确是一个有情绪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是有手段，可实际上对于萧简这个人，他几乎是无计可施的。

不过，她所问的困惑什么的，他当然会有，只是那并不重要。

毕竟比起自己的情绪，他更在乎的是结果。

所以他比谁都希望和萧简能够好好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又怎么会愿意这么一步步紧逼她，可是，他真的并不觉得两个人能够耽误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