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眼里满是疑惑,奇怪的问道“塌方了吗?”
“不。。不是塌方。”斐虎脸上显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比塌方还要恐怖千倍万倍。”
江哲认真的倾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起初,我试图通过传送阵传回总部主峰,但失败了。。也许是那些该死的疯子搞的鬼,我想通过紧急出口出去,当踏上台阶之时,一个巨大的眼睛就在台阶之上看着我,幸好那眼睛没有。。。。”
斐虎说到这时,声音毫无征兆停下来,头颅慢慢垂了下去,就在江哲奇怪之时,斐虎突然伸出他那双枯瘦的手掌,掐住了自己脖子,眼睛瞪的灯笼般脸色被憋得通红,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
江哲被他的行为惊呆了,愣了好几秒口里喊了句“卧槽。。。”拔腿冲向了他,伸手去掰那双枯瘦的手,这斐虎的力量出奇的大,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居然连半分都没掰开,情急之下嘴里喝道:
“诶!!松手!你给我松手!”
然而他的怒喝声,并未起到什么作用,眼见斐虎嘴角已经开始泛出白沫星子了,再这么下去,非得掐死自己不可。
“不行,看来只能使用那招了!”江哲松开了双手,眼睛盯着斐虎的后脑勺,猛吸了一口气“嘿!”一掌拍向了他的后脑。
整个监控室内回荡着清脆的拍脑壳声,在江哲用尽力气的拍击之下,斐虎掐着自个儿脖子的双手垂了下来,在椅子两边晃荡了几圈就不动了。
看了眼自个儿有些红肿的手掌,嘴里倒吸了口冷气。。这家伙脑壳真是太硬了,瞧,手都给拍肿了。
甩了甩手掌,江哲无奈的瞅了瞅被拍晕过去的斐虎,不知道他在那个紧急通道里遇见的那个大眼珠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说着说着差点儿把自个都给整死了。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呆着等着俩女来救自己,要么去看看那个大眼珠子还在不在那?
江哲焦躁的在监控室内来回走了个几圈,见斐虎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一拍大腿“自己是个爷们,怎么能老想着等女人来救!!兴许大眼珠子已经走掉了呢!”
最终,在大男子主义的心态下,他来到了斐虎所说的那扇门前,深吸了。。好几口气。
咬着牙关,伸手将门推开,眼前散发着微光的白石将通道照的雪亮,还有不远拐角处露出几个往上的台阶,出去的路,就在眼前。
“不要大眼珠子,不要大眼珠子,不要大眼珠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江哲心里默念着‘神奇’咒语,一步一步走向台阶。
他那倒霉的运气,并没有因为他的‘咒语’转好,就像每次抽卡的时候,嘴里说着“不要R卡,不要R卡”出来的往往就是滋水童子之类的玩意儿。
所以,当他在转角处悄悄的把头伸出一半时,缘分说来就来了。
一只足有他俩人那么大的大眼珠子正直愣愣的盯着他那探出一半的脑袋。。嗯,这就是真正的大眼瞪小眼了吧。
淡黄色的眼珠子上,有一道狭隘的竖瞳孔,当江哲出现在拐角处时,中间那道黑色的竖瞳轻微的扩大了几分,死死的盯着他。
这会真的是让江哲有种泪崩的冲动,你说你一个大眼珠子,搁这呆那么久,还不带眨眼的,不酸吗?
然而,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脑袋内就像有千万根针扎入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江哲手捂着脑袋惨叫着,扑倒在地上。
疼痛没有持续多久,几秒钟之后,脑袋里的那针刺般的感觉就消失了,躺在地上的江哲脸色苍白大口的喘着粗气,就这短短的几秒钟,他的脑袋里闪过了无数个干脆撞墙死了算逑的念头,就在他快付诸行动时,这疼痛感就如潮水般退去了。
在地上缓了几十秒钟后,颤颤巍巍的撑着地面爬起来,当他抬眼时猛然间发现。。这不是他原先所在的地方了。
四周一片雪白,起初,他以为这还是那个被白石的微光照亮的通道,但望向四周时,没有台阶,没有墙面,也没有他来时的那道木门,一切都消失了。
“你~来~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很压抑,很诡异,像来自地狱深渊的呼唤声般。
说实话。。江哲听见声音这会,腿肚子都开始打抖了,但他还是强撑着脸部表情,努力的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这个声音虽说听着很磕碜人,至少声音的主人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你是谁?”
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空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江哲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希望能从中发现些倪端,但除了雪白的一片,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这里。
沉默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雪白的空间之中那个磕碜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太~弱~了~”
这声音刚落下,江哲的耳边就响起了空气的呼啸声,扭头望去,一根巨大的青灰色触手在他的眼眶内不断放大,毫无意外,他被触手击中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原来这根巨大的触手本意并不是攻击他,而是把他卷了起来,触尖在他的左手手臂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江哲只感觉自己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远,在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才发现空中居然布满了类似于云层模样的白色气体,只是它们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远距离根本看不出来。
随着触手带着他不断的升高,江哲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很规整的圆形黑洞,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那根巨大的触手将他甩向了黑洞。
“时~间~不~多~了~”
在被黑洞吞没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那个磕碜人的声音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而江哲被袖子遮挡住的左手手臂上多了个青色小小的圆形法阵刺青,法阵边缘内侧刻满了诡异的文字。
通亮的过道,闭着眼睛躺地上的江哲,嘴里猛的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嘶嘶声,睁开了眼睛。。揉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
“我这是被疼晕了,做了一个噩梦??”
忽然间像想起什么似得,下意识转头看向台阶。。那个大眼珠子此刻就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水球一样,只剩一层皮囊落在了台阶之上,淡黄色的液体溅射的台阶上到处都是。。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这大眼珠子竟然就这么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