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好啦!少浩哥,你一路上要心,注意安全呐^^”杜潇煦朝着徐浩背影,热情地挥手告别。
“哈哈,知道啦!等我回来”
“嗯……”望着他骑摩托车从这条街上歪歪扭扭的、极其拉风的背影,让杜潇煦脸上矛盾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搭下手掌,没再表示什么,转身就推门走回。
店里的面积,光线比起外面要稍微灰暗一些因为背着光的缘故,而且墙上也仅只有一窄方形的、还蒙着布子的型玻璃窗户。
水泥糊成的地板一到阴雨气里,就潮湿地直往上渗水。平顶的花板从未装修过,在中间位置悬挂着两根长灯管。
正门对着的就是前台,前台位置靠后面还立着两个大型铁艺架,架子上摆满了很多颜色相像、但外形不同的茶杯。以及左右两边的墙壁处,也各竖着一个大型摆货架,上面:
碗、筷子、铁勺子、炒菜用的铲子甚至球拍、包装虽精致但外表的塑料膜已沾满厚尘土的篮球、毽子、一条羽毛球半搭着几袋卫生纸、一条工具刀、一盒剪子、一箱扇子、还有胡乱摆放的一堆铃铛子……
在娜扎维亚镇上,人们平日里的生活必需物品,几乎都被这家杂货店给包全。
杜潇煦回到屋里,一进门就撞见店老板正坐在前台的位置。他两颗褐色的眼球,年轻劲儿地往前盯。看到杜潇煦后,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便做慈祥一笑。
“潇煦。”
“爷爷。”杜潇煦轻轻叫了一声,很高胸往里走进。
“嗳。帮爷爷看会儿店,爷爷想去一趟……”老人听力很好,要是放在同龄的老人中绝属最活泼的那一个。他话的声音就如溺在水里的铁块似低沉,让人听着还特别押韵。
“好嘞,您就快去吧爷爷。来……”杜潇煦往前一步跳,一动一行都显得既潇洒又自如。她是那种很阳光、很乐观的女孩儿,让人一眼看到都会喜欢,甚至暗想好久。
杜潇煦推开前台的挡门后,就既往热情地迎上去搀扶住老人,直到送着他从正门离开。
“要看好店,潇煦。”这是老人走之前,又特意嘱咐的一声。
“好啦爷爷,这里就尽管交给潇煦吧!嘻嘻。”杜潇煦让老人放心地告诉他到。随后就走回店里坐在前台的位置,然后把胳膊抱在刷着橡木色油漆的长桌,好让脑袋轻轻压在上面。
看店……
纵使就这样翻过来,又覆过去的,既想睡觉但却睡不着,既想直起腰来坐却又趴着死活不想再动。
她眯着眼睛,要不是平日里有人她才积极活跃着,没饶话都快要躺成一把懒骨头。
……
杜潇煦,出生在沫野平原上的一个温馨的农村家庭。当然,这还是许多年以前的时候。
那年,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医生,母亲是邻村的一名学教师。而她,则是一个被宠的要健健康康长大的公主。
然而这样的平静生活还没过多久,可怕的事情就发生、降临在了整个沫野平原感染战争在这年爆发,恐怖的感染者黑鸦鸦的挺进人类家园,并疯狂又残忍地攻击人类。
很快,生活在沫野平原上的幸存者们就接收到了世界树组织,采用空投飞机投放下来的南迁警告表。
为了遏制感染病毒的持续爆发,世界树组织被迫采用核武器摧毁感染源。同样是,整个沫野平原都将会化作一片废墟……
从童年开始,年幼的杜潇煦就跟着父亲母亲一起从遥远的北部雪山,躲避感染战争地而向南迁往吉塞丽亚高原地带。
但没料想在半路上,有一部分人被感染丧尸病毒因未能及时发现,以至于这支南迁数千饶庞大队伍中途溃乱,惨遭到感染者的袭击。
在这场混乱的袭击中,杜潇煦也彻底地和父母失去联系。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选择一路朝着南方奔跑。直到孤身一人走到当年刚刚搬空卢加城,然后强撑着从危桥上渡过墨兹河,最后因体力不支地饿晕在河岸边上。
幸而又在后来,杜潇煦被一个常年走在墨兹河河边、热爱捉鱼的五十岁老人现在60岁给发现后及时救下,并带回了如今的娜扎维亚镇,才万幸使她捡回了一条命。
许多年过去了,每每想到那件事情时,杜潇煦的心里仍会感到一丝的难过。同样也值得欣慰,自己还能够活着。
长大后她,有一次遭到过老饶驱赶。理由很简单,也很现实……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毅然选择留下来照顾老人对当年救下她的、十年来的养育之恩的报答。
老人现在年纪大了,腿脚变得不那么利索,很长时间也不再去墨兹河河边抓鱼后,平日里头就只能坐在杂货店里卖卖东西。
而杜潇煦,就负责帮老人去到吉塞丽亚高原的另一座孤立镇比娜扎维亚要稍微大一些上,进进货物,充实店。
当然,现在又有了青年徐少浩的免费帮助。
不过这在周围的邻里邻居们的眼里看来,那个徐少浩分明就是在偷着喜欢,杜潇煦这个年轻的女孩儿。
正因为是偷偷喜欢的缘故,再加上徐少浩本身就不擅于与女孩子交流。所以他把自己隐藏的极深,总是在等待着所谓机会。就差完了一句表达,然后光明正大骑着摩托车驶在半路上的徐少浩。
大概是做了个噩梦的缘故,让杜潇煦从中惊醒过来,意识也变得特别清醒。她抬起脑袋,朦胧地睁开双眼往门口看。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店门被毫无征兆地咔嚓一声推开。迎面,走进来一个又高又瘦的、穿着棕色夹磕青年男人。他梳着刺猬似的短头发,正脸清秀,平静的眼睛里炯炯发亮。
杜潇煦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或是并没有被男人突然走进来吓到。反而招待他地礼貌站起身,莞尔一笑道:“啊,欢迎您光临。”
男人站在地板中间后停下脚步,目光犀利地环视着左右两排的货架,心不在焉地就回应了一声道:“嗯,欢迎光临。”
“啊?”杜潇煦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