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轻声哄道：“娘，找你失去的记忆和等爹不冲突。如果你想起什么，一定告诉我，我想帮你冶好眼睛。”

“我的眼睛治不好的，以前你爹带我看了很多大夫，不用费心了。”秦氏揪着胸口，泪已决堤。

她也有过少女时，也有过春心萌动，山盟海誓……现在，随着夏定山的死变成过眼云烟。

孩子们坚定爹还活着，她便也一并跟着抱起了希望。其实她心里清楚，夏定山再也回不来了。

“娘，你相信我，你的眼睛还有希望！”

“不必了，反正我也老了，与其花钱治眼睛，不如用那钱送宇儿上学。”

夏芊芊无语的唇角抽搐：“娘，宇儿肯定要上学，但你的眼睛也一定要治。”

秦氏知道自己不过女儿，便道：“芊芊，娘知道你孝顺。这个话题先不谈了，你去准备竞选吧！”

“好吧！”

夏芊芊只好暂时放弃，越是柔弱的人倔强起来越让人没辙。

……

村里推选夏芊芊去镇上竞选“玉女”，老夏家很高兴，很光荣，全家相约着上门来道喜，还带了礼物：一条腊肉，一袋土豆，两个萝卜。

“芊芊，恭喜你呀！好好参加竞选，争取选上！”

“芊芊，你真是我们老夏家的光荣啊！”

“……”

老夏家全家老十几口人，站在院子里黑压压一片，每个人脸上都泛着讨好的笑。

夏芊芊脑壳疼：“我……尽量！”

“芊芊，你一定可以的。”夏如玉塞了一盒胭脂在夏芊芊手上，很郑重的，“这是我最喜欢的胭脂，送给你。”

“谢谢。”夏芊芊却之不恭，只好收下。

宋氏：“芊芊这么有才，一定能选上玉女的。芊芊，你什么时候去镇上？”

“后。”夏芊芊答。

宋氏马上笑眯眯的：“那成，后让你二叔驾车送你去。我会照应你娘和妹妹，你尽管放心。”

夏定风不高兴了：“二嫂，我送芊芊就行了。”

“上次打官司就是你去，这次到我了。”夏定海强势的挥手定江山。

马车是家里公用的，夏定风抢不过夏定海，在一边生闷气。夏芊芊只觉得好笑，风水轮流转，曾经欺压她们母女的人，如今都在拍她马屁。

次日，范明送来衣服和胭脂水粉。那是一套红色滚金边袄裙，款式庸俗，不是崭新的。

“范叔，这是谁的衣服？”夏芊芊翻看着衣服，布料和做工真的很粗。

范明尴尬的：“这是前两年村里参加竞选时做的，因为没选上，这衣服就收回村里了。不管你放心，这衣服只穿过一次！”

再打开胭脂水粉，也是用过的。夏芊芊的唇角抽了半，总结道：“咱们村真穷！”

“咳，村上的确困难。不过明我一定想办法找马车送你去镇上，到了镇上会有人接应你，吃住都是顾家义务出资安排的，这次竞选的玉女还能得到一笔奖金。”范明。

“顾家？”夏芊芊的心咯噔了一下，“地主家？”

“没错。”夏芊芊乐了，那就不是她的老祖宗家嘛！不定老祖宗还会选她参加祭祀，给她发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