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公馆外面的门铃响起来了。
本来身子疲乏又懒怠,眯着眼睛瞎喊着,“沈伯,有人来了,麻烦您去开开门。”
后来那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在耳畔吵得人心烦意乱,沈知夏不自觉皱起来眉头,才忽然想起这里不是沈家。
这里是御景公馆,平时的时候没有佣人过来。
艰难地支起身子,忍着全身的酸痛,踏着奇怪的步子,慢吞吞挪到了大门口。
繁复的雕花铁门之外,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沈知夏赶忙开门,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结果没讨到好,平白无故讨了两个饶白眼。
“我还当你老人家睡着呢?”
容越别扭的紧,奶凶奶凶居然跟沈知夏呛着声,活像一只炸毛的金毛犬。
沈知夏很想挼一把他的头。
没办法,这弟弟太可爱了。
把他们两个带到后庭院,沈大姐亲自伺候这两位上门的祖宗。
倒是顾怜那个目光,把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再转个圈打量了一遍。
瞧着她脖子上不经意之间露出来的痕迹,啧啧称道,“啧啧啧。”
而后暧昧的朝她眨巴眨巴眼,意味深长开口,“看来沈姐昨晚上过得不错呀?”
一向脸皮堪比长城城墙厚的某个人,迅速变脸,通红一片。
容越瞠目,顾怜结舌。
金毛犬痛心疾首,“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结果获得沈姐一个眼刀子。
调也调侃了,顾怜凑过来,“你就不想想昨晚上又是谁陷害你?我你的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心惊胆战的呢?”
又是被下药,又是被关在厕所。
好在厉南珩是赶过来了。
“可能是本姐生貌美遭人嫉妒。”
“你得了吧你,还真是给一点颜色就开染坊。”
对于沈知夏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感,顾怜表示嗤之以鼻。
“这件事厉南珩插手了,我觉得我还是好好休息,不给他添乱好。”
沈知夏直觉,自己再横进去一手,不定会过程曲折。
“那你这该死的自豪感是哪里来的?厉南珩给的?那陆未已怎么办?”
沈知夏奇了怪了,“你怎么老提陆未已啊,我跟他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为什么老是有人觉得她跟陆未已有一腿?
“再了,昨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顾怜惊讶,“你当真没有一点印象?”
沈知夏表示,她有点懵,她到底又忘记了什么了?
于是乎,在顾怜添油加醋生动形象的描述之下,沈知夏听得那是个心中跌宕起伏。
她不记得有跟陆未已她出事了。
而后想起什么,翻开微信聊记录,这才发现,昨晚上她发给郑导的消息发到了陆未已那儿。
沈知夏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昨晚上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可她脑海里面明明就只有厉南珩的画面。
沈知夏觉得,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全程大金毛都以一种幽怨的表情盯着她,就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沈知夏一杯又一杯灌着水,她需要冷静冷静。
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陆未已把我抱出来的时候,厉南珩什么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