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弯月悬挂,星斗几颗,黯淡无光。
沈知夏坐在懒人沙发上,下巴微抬。
男人见此,哑然失笑。
“你不打算跟我点什么什么吗?”
沈知夏斜睨着厉南珩,沉默半晌,开口问道。
“我晚上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他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回来了,还调整了她的睡姿。
但是她问的不是这个,是其他的。
“是我的错。”
既然沈知夏跟他怄气得这么明显,厉爷今主动承认错误。
根据他从网上认识的哥们儿传授给他的经验,女人一旦不高兴了,千万别跟她讲道理,最后会越讲越难以解决。
唯一的招数而且女人最吃的就是,男人主动认错。
厉爷思忖一瞬,把脑袋里面满满当当的所谓“经验之谈”过滤了一番。
沈知夏气势一下子就垮下来了,抱着枕头砸向他。
男人反应快,不偏不倚躲开了。
沈知夏气急,最后只得愤愤开口,“真是个木头脑袋。”
难不成真的是工作太忙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也是,为了工作,可不就是每人影都难以看得到吗?
工作和老婆,厉南珩,你这个负心汉,居然选择了工作,难道老婆不重要吗?
厉南珩迈着长腿过来,站在沈知夏的面前,他垂头,她抬首。
“干什么?”
没看到她气着吗。
“今晚上你在桌上的话,不付诸实践怎么能校”
尾音微挑,勾人心魄。
那素来清冷禁欲的脸上染上一丝情欲,仿若堕入凡尘的仙。
她晚上,她喜欢孩子。
其实起来,大多数是拿来气苏晗这个女饶。
低声在她耳畔着话,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酥酥麻麻。
沈知夏唇畔勾起狡黠的弧度,像只精明有算计的狡猾狐狸。
伸出手,意思是要厉南珩抱抱。
今这么容易?
男人虽然身躯精瘦,但是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臂力惊人。
单手就捞起了女人柔软的身子,轻轻放到了大床上面。
微风动,树影摇曳,窗帘晃动。
人影交叠,灯火迷离。
衣服褪到臂弯的时候,沈知夏勾唇,眉眼如画,却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男人。
坐起来,拉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对上男人幽邃的瞳眸。
“不好意思啊厉先生,我今亲戚来了呢。”
嘴上着抱歉,但是话语之中满含幸灾乐祸。
耳朵没有问题的人,都听得出来。
还有女人那矫揉造作的动作,成功让厉南珩黑了脸。
沈知夏跟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从他手臂下面钻了出去,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面。
男人直起身子,也随之下了床,往沈知夏这个方向过来。
她的手腕被抓住。
沈知夏回头,脸上笑容僵了,冷汗涔涔,
心里面正腹诽的起劲儿,男人却弯腰,给她递过来棉拖鞋。
“既然来例假了,就好好穿鞋,要不然受苦的还是你。”
喉咙沙哑,似乎在隐忍者什么。
还轻车熟路的给她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过来,放心她的手里。
沈知夏不知道房间里面什么时候备下的红糖。
但是看着厉南珩的脸,似乎与曾经的一幕幕相重叠。
低下头啜了一口,声若蚊蝇,“嗯。”
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沈知夏就看到他转身进了浴室里面,随之而来的哗哗的流水声。
沈知夏觉得肚子疼,被厉南珩笑疼的。
因为他刚刚给了她一个似乎有点委屈的脸色?
不过,该惩罚,一码归一码。
谁叫他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哼,她还是生气的,很生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