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饶眸中异常的冰冷,五官线条冷硬,像一把锋利的刀终于露出了该有的锋芒。
从未见识过的阴骘,从未领教过的暴虐,苏晗感觉呼吸困难。
有一种被扼住了喉咙的脚底发凉的滋味。
男人勾唇,感觉那薄凉的唇瓣绯红异常,“苏晗,五年前我便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招,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听进去。”
提起五年前这个字眼,苏晗心里面也平静不到哪里去,泛白的骨节抓着身后的墙。
“厉南珩,你别忘了,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们厉家欠了我一条命!”
她嗓子发哑,极力忍着心里面的畏惧。
当初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与父亲相依为命,而父亲是厉南珩父亲手下的人。
却因为阴差阳错,原本该死的厉正则没有死,她的父亲死了,被认为是厉正则,被误杀了。
所以她年纪被接进了厉家,成了市那老牌世家的养女。
多么显赫的身份,是想都不敢想的身份,因为他父亲丢了一条命,所以有了她的荣华富贵。
厉家在补偿她,所以很多时候,待她极好,是一般豪门姐都享受不聊金贵日子。
她认识了好多厉害的人,和那些之骄子结识,混在了上流的圈子里面,恍惚让她以为,她融入了厉南珩的世界。
可是并不是,她发现厉南珩对她不是最特别的一个,是那个沈家的公主,含着金钥匙出生,无忧无虑的屁孩。
她很嫉妒,嫉妒到了极点,故意接近她,和她做朋友,却发现,这个该死的连女人也称不上的,居然喜欢厉南珩,藏着捏着的暗恋的那种。
她知道如果跟沈知夏明着抢,她肯定输得一败涂地。
得知沈知夏受了刺激居然拉着陆家那个人私奔聊时候,听着外面的人骂沈知夏恬不知耻的时候,看见厉南珩不再提起沈知夏的时候,知道她心里面有多高兴。
被迫仰着头,她红了眼眶,盯着厉南珩。
厉南珩却是不为所动,松开钳制住他的手,取出手帕,好像手上沾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细细擦拭着。
男人声音依旧冷沉地可怕,“若非因为这个,你觉得你还能先现在在我面前蹦跶,还会和你废话。”
那张手帕也被无情的丢弃在地上。
被黑色的锃亮的皮鞋踩下。
没有了力道的钳制,苏晗腿软,顺着冰凉的墙壁,跌坐在地上。
发丝凌乱,眼角泪痕明显,狼狈不堪。
她还看见那个男人慢慢蹲下身来,明明是清隽的贵人,却犹如地狱里面走出来的撒旦。
他,“五年前,夏夏来找过我,是你让她误会了和你上床的那个人是我吧?是你买通帘时南山别墅门口那个保安让他对我绝口不提夏夏来找过我的事实吧?”
所以自始至终,厉南珩都不晓得沈知夏当初去南山别墅找过他!
苏晗听到陈年旧事被翻开来算账,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不可能的,当时她给了那个门卫大叔好大一笔钱,那个门卫大叔也上道,拿了钱立马辞职回了乡下,厉南珩不可能知道的。
他越,她身体越凉,越颤抖的厉害。
“还有拾一,是你故意让那个亚伦带到夏夏面前去的吧,是你让我挑在那个时间段去接拾一出院,听见他叫我爸爸?”
当初那在饭桌上听起沈知夏提起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孩子的时候,厉南珩就留心了一下,还有苏晗的那句话。
拾一刚好四岁,是五年前苏晗在那一夜留下的孩子,结合起沈知夏当年的误会,自然而然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