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手扶额:“你讲吧!”
“我清尘虽才十二,却早已阅尽人间荣华富贵,现在也认识了世间百态,请皇上太后收回旨意,清尘只愿做一个自由平凡之人。为了消除某些人的顾虑,我清尘在此立誓:一、永不做有损大辰国的事。二、永不会为任何人做有损大辰国的事。请皇上太后恩准!”说完双手抱拳跪下。
太后的心里有意外但更多的是生气。她可怜她给她尊贵的身份,一是堵住天下人之口,二是觉的一个小姑娘哀家对你好,你就要知恩图报为我所用,怎可如此不知好歹便问她:“既然你不愿做县主,刚才为何会为了个座位如此咄咄逼人呢?”
清尘完全明白太后的想法,对这种自以为是随便决定别人一切的人打心里不屑,她目光直视太后的眼睛说:“既然皇上太后封我为县主我就要对的起您的厚爱,不然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挡在本宫前面,那置皇上太后的脸面于何地呢?”
下面站起一名官员,面有怒色:“县主说话未免太过苛刻,怎可说苏姑娘是阿猫阿狗呢?”
清尘听了笑了,居然有人选择在这时巴结人:“这位大人那只耳朵听见本宫亲口说苏姑娘是阿猫阿狗了?本宫没说,你却这样让为,本宫管不了你的想法。”
苏含真听了恨不得上前撕了清尘。她站起来语气愤愤的说:“县主不愿要这个身份是不是嫌弃皇上太后封您的位份太低了,入不了您的眼又或是您想图谋更大的权利呢?”
这一番问话直接把清尘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上面的太后听了犹如警铃响在心里,立刻把清尘放在要防范的第一人。下面的听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林枫惊的六神无主,左右不知道该担心那一方了。苏策看到县主一直沉着淡定的表情,便为妹妹的莽撞担忧。使团的人除了敖天外都是看好戏的神态,他不知道小姑娘过的如此艰难,等时机成熟他一定把她带走,不让她再受这份猜疑。只有上面的皇上还算平静,他看到小东西的表情就知道一定能应付,即使有什么差错还有他在后面兜着,所以不怎么担心。
清尘转身看向苏含真眼神毫无波澜说:“苏姑娘如此心性,当真可惜了某些人的一番情意,实在不值。姑娘这第一才女的身份还要多多夯实些好。”
苏含真怒道:“臣女问县主话您怎可左右而言它,难道是无话可说了吗?”
“你还没有资格问本宫,不过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成全你,你是骂皇上太后老眼昏花识人不清,封本宫这样的人为县主吗?还是说苏姑娘自认才貌京城第一,又是苏相之后有资格挡在本宫前面呢?”
这一番话问的苏含真面色发白,心生恐慌,她慌忙起身跪在殿中怒道:“臣女绝无此意,县主含血喷人,请皇上太后明鉴。”
上面皇上用手指轻叩桌面不言语,太后心生出失望之感,苏相起身说:“老夫教导不善竟让县主如此生疑,不知是否因老夫是大辰国宰相县主心生怨恨呢?”
清尘听了心里一紧,不愧是老狐狸,随便一出手就是杀招。她平平心神对着苏相盈盈一拜:“苏相何出此言,您是三朝宰相,得天下人认可,怎会独独猜测本宫一个小姑娘的想法,还是说苏相对曾经的明德帝心生愧疚良心不安,故而有此想法。”
苏相怒道:“简直一派胡言,老夫怎会对一昏君心生愧疚,请皇上明鉴。”
凌天逸沉声道:“好了,这事到此为止,都归坐,让使团见笑了。”
慕容灵站起说:“听说苏姑娘有大辰国第一才女之说,本宫神往想比试一番。”
苏含真听了心里终于高兴了些,心想一个蛮地来的公主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站起说:“实在不敢当公主赞誉,能与公主切磋是我之幸。”
皇上听了笑说:“既要比试那就由朕、太后与王大学士、唐大学士和使团为裁判,你们两个好好表现,胜者有赏。”
苏含真听了皇上的话更是心动说:“公主远道而来请您先出题吧!”
慕容灵也不矫情说:“就比三局,第一局比舞。”
含真听了会心一笑,她从小母亲便让人教她习舞,更是得到过名师的指点,对这一局信心满满。
两人下去准备,宫里的乐师上来表演,虽然这是两个小姑娘之间的比试,但关系两国的颜面,众人都很期待。
一会后乐师下去,先上来的是慕容灵公主,她上身穿了一紧身露腰**带,两手臂各戴有三件镶有红宝石圆圈金饰,下身是一条宽松红薄纱长裤,脸上画着烟熏妆,整体给人感觉狂野、性感。但对大辰国的人来说那简直太暴露大胆。鼓点响起,公主飞身上前来回扭动身体,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红与黑的映衬下白的炫目,直击人心。随着鼓点的加速,公主开始快速旋转身子来到皇上眼前,笑着飞给皇上一个媚眼又转回殿中间。清尘发现皇上定力不错,表情始终如一。接着鼓点中又插进来笛子清脆悠扬之音,公主的速度慢下来,突然一个空中翻身手里居然多了一条彩带,荧光闪闪,随着公主的身子在空中随意飘动,看的人目瞪口呆,这完全打破了京城人对舞的认识,这力与柔的结合,舞与武的穿插,直接让彩带成了舞者身体的一部分,随着意念飞舞飘动,也舞动了所有人的心。舞闭,皇上带头鼓掌:“跳的实在惊心动魄,不愧是慕容公主。”
慕容灵回到座下休息。苏含真一身白衣红鞋戴白色绒毛头饰上台,在那一站有种天女下凡之感。这第一才女也不全是浪得虚名,空灵的琴声响起,苏含真仰身抬手慢慢转身,接着身体弯曲从下而上旋转而起,脚上的鞋若隐若现,白里透红灵动无比。琴声越来越快,转动的身子也在加快,那抹红像飞驰的轮子看的人眼花缭乱。接着琴声直流而下时快时慢,苏含真左躬右扭灵动无比,像是个人间精灵在旋转中结束。太后带头鼓掌:“不愧为第一才女。”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舞,各有千秋。清尘觉的含真跳的轻柔灵动,而公主跳的舞张扬不羁,更能撼动人心。果然最后侍者统计出结果:公主胜。皇上说:“赏……”
公主没等皇上说完就站起说:“陛下,本宫可以换个赏吗?”
“你想换成什么?”皇上笑着问。
“听说县主擅长丹青,本宫想请县主画一副本宫的画像。”
“好,不过你得问一下县主的意思。”
清尘看公主性子开朗直爽便说:“那就请公主有空去本宫那里,为公主画一副就是。”
慕容灵听了高兴坐下。
第二局苏含真出题。她起身说“每人在一炷香内作一副画,并根据画的意境在留白处题上诗词。”
笔墨纸砚准备妥当,侍者端来香炉点燃一炷香说:“开始。”只见双方有条不紊开始作画。清尘对此十分熟悉,从两人的手法来看不分上下,那只能从画的意境和诗词上见分晓了。果然如此,香燃尽时两人几乎同时撂笔。侍者拿画在殿内展示一圈。苏含真画的是秋山落日图,题诗:
秋无春风百花香,
姹紫嫣红叶欲燃。
落阳不争骄阳辉,
万里普照笑开颜。
公主画的居然是春日富贵图,两人很有默契,题诗:
风吹大地百花香,
景色怡人醉夕阳。
一年一度好风景,
莫使年华付流水。
这一局没什么悬念,苏含真胜。皇上赏了一对玉如意,太后赏了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
第三局慕容灵站起说:“在相对的方向放两个靶子,骑马在距离靶子十米处射箭,在一刻钟内射中多的胜。”
苏含真听了站起说:“臣女不会骑马射箭,这局认输。”
慕容灵说:“本宫不能胜之不武,你可以让在坐的任何一女子代替你比赛。”
含真一听有了主意,她知道清尘不会骑马射箭,想让她出丑便说:“臣女认识的女子中只有县主聪明,不知可否代臣女比试。”
清尘听了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来笑着说:“本宫也不会骑马射箭,不过本宫虽年龄比苏姑娘小,但脑袋好用,想了个法子可用来比试。”
众人听了在心里暗笑,觉的这县主说话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贬人不带脏字。皇上在心里乐了,他的小东西果然不吃亏,对含真也有了反感,便让人去殿外准备。
公主听了好奇忍不住问:“县主打算用什么办法比试?”
清尘说:“公主说骑马没说非的本人骑,本宫可以让别人骑马本宫坐在后面用手掷中也是一样。”
这话让所有人对她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苏相,更是对这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小丫头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惊惧意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谋略,不可小觑。慕容灵听了心里也是一惊,如果这样都行,县主的实力定然不俗。
外面安排妥当,皇上太后率先出来到了一块大空场。公主问:“不知县主打算让何人骑马带你?”清尘笑着看向苏相:“不知苏策苏公子可否效劳?”苏相很意外,这县主真有胆量居然敢用策儿,可又不得不佩服她这一招,如果胜了功劳全归她,如果输了有人就会猜忌苏策因妹妹假公济私,暗中使坏。苏策也意外,不过这种场合没他选择的余地便说:“为县主效劳是苏策之幸。”
清尘先比,苏策上马,侍者搬来垫凳清尘踩着上马坐在苏策后面。
苏策并不因妹妹之顾骑马使拙,这种场合他也希望县主能赢,故而马速平稳不快,跑了十多米苏策问:“县主这般可好?”清尘感觉了一下:“你再快一点也可。”苏策直接快了点,说此时那是快转眼就要到靶子前方十米处,清尘快速运功手臂用力一掷,箭飞出插进靶子,虽未中靶心,但所差无几。第二圈清尘没有急着出手,她要先适应苏策的马速。从第三圈开始清尘掷的越来越好。一刻钟后侍者检查中靶心十三次,中靶子十次,掉靶一次。皇上揪着的心一放,带头鼓掌,除了苏含真,众人都纷纷叫好,这局关系重大!清尘也舒口气,还好这些日子天天锻炼,不然真要丢脸。
轮到慕容灵比试她心里有了压力,在青鸟国她的骑射在女子中是拔尖的,没想到来这遇到一个奇葩。稳了稳心绪第一箭射出,没想到的是居然脱靶了,这是以前她从没发生过的,她知道自己的心乱了。慕容炎气的抓狂,不过也不好发作。第二箭中靶心,就这样时好时坏一刻钟后侍者检查中靶心九次,中靶十二次,脱靶两次。这一局很明显清尘胜了。
皇上打心里开心,大笑道:“赏”
“皇上能否给本宫换个赏头?”
“你想改成什么?”
“想请皇上恩准清尘以后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
“准!”
清尘经此明白了一事:让皇上高兴就好办事。
慕容炎笑着说:“大辰女子果然不让须眉。”
凌天逸也笑着说:“公主也一样,一舞动天下!”
相互恭维了几句宴会结束,使团回了四方馆,清尘回了怡红楼休息,小兰青英也被主子今天的表现雷的不轻,让青禾看守各自放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