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含真急呼呼的走掉,慕容灵笑着离开,可也没了逛逛的兴趣便回四方馆了。本想着去给慕容炎回报情况,他屋内没人,慕容灵心情很好的吃了午饭,她的性子闲不住就去怡红楼找清尘去了。
慕容炎此时正在试心湖的画舫听曲。自从来到大辰他天天出来逛,皇上早就知会过礼部,只要他不危害大辰的百姓,随便他去看去逛,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礼部的人见他不让陪同,也不勉强,只让人暗中留意。这几天京城的茶楼、酒楼、戏楼、赌场他走了个遍,还在红楼里潇洒了一晚。
面对大辰的繁华与富饶,更增强了他有朝一日要吞掉这的野心。
怡红楼
早饭后清尘她们主仆四人就开始整理屋里的东西。清尘让青英把首饰盒里刘妈妈当初给的全部挑出来,连同那时给的衣服一同让小兰送过去。又吩咐祥子把西屋里的沙袋与双杠拆下,一切都整理好后已到午时。
在这吃完最后一次的午饭,刘妈妈派了两辆车给清尘拉东西。东西虽然不多,但里面有皇上上次赏的东西,不能损坏,故而比较仔细不敢挤压,马车来回跑了几次。几人正忙着,慕容灵来了。看到清尘在搬家也帮着往楼下拿东西,清尘见了也没阻止,最后一趟她也跟着坐车去了清尘的新家。
进了院见多了几位下人在忙,清尘才知道是龙公子听了昨天的事派过来保护她的,心里一阵温暖。见东西都安置好了,便招呼公主去前厅喝茶。
慕容灵进了屋来回走,这瞧瞧那看看,一点不觉自己是外人,那高兴的模样让清尘心里不明的伤感,也许是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才会如此吧!便说:“别看了,过来喝点水歇歇。”
慕容灵坐过来端起茶喝了口:“你这真清静,虽然不大,但总归是自己的地,真好!”
“公主觉的好,那就常来玩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你搬了新家什么时候温锅?”
小兰听了开心的说:“主子,咱们真应该办个温锅宴,把您想请的人都请来,庆贺咱们的第一个新家。”
清尘听了也觉的不错:“那就明天吧。我的朋友也不多,正好还欠了紫月和林枫一顿饭,那就把他俩请来,还有方旭,龙公子一定忙就算了。”清尘看向慕容灵“公主明天没事的话也来玩吧。”
慕容灵听了高兴的说:“好呀,明天吃了早饭我就来。”
下午慕容灵离开,祥子带着四位新来的过来让清尘认识一下,并介绍了一番,清尘听到这四人唤她姑娘而不是像祥子一样唤她为主子,就知道这四人不简单。特别是凌叔,他虽打扮成下人样,但他的神情气度让清尘觉的此人很不一般便说:“凌叔您岁数大,阅历丰富,有许多事还要仰仗您,您就受累帮我管这个家吧。”
凌叔今年四十多岁了,可谓阅人无数,觉的眼前这小姑娘人虽不大,但行事说话周全,眼睛清明,神态自若,以后定不凡,心里也不恼让他来看护一个小丫头了,还从心里佩服天逸的眼光。便上前说道:“姑娘有事只管吩咐”
清尘听了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一对姐妹
“正好我身边缺少会武的,知画和如真就委屈你姐妹俩跟着我吧。”还剩下一个小六,清尘让祥子来安排。
清尘让青英先带他们去看住处,留下了祥子。经过昨天的事她心里就有了一个念头便问:“我想学骑马,不知你们公子有没有熟悉的马商买一匹适合我骑的马?”
祥子在心里想,公子都把自己最信任的这四人打包一块送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的。便说:“只要主子想要,公子一定能买到。”我一会去传信。
清尘听了觉的有些怪异,但也没细想。祥子把一封信放在清尘面前就下去了。
清尘拿起信没有立刻打开,把信放进怀里本想去后院,就见方旭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小尘尘你太让我伤心了,如此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说着神情沮伤的坐到清尘边看着她。
清尘被她看的仿佛自己成了罪人,笑着说:“我不是让刘妈妈给你带话了吗,再说我也没走远。”
方旭听了皱着眉问:“你是打算如果有一天走远了,也就让人传个话就行,是吗?”
清尘见他好像真生气了,有些头大,便讨好地说:“不会,一定不会,我会头一个月亲自登门辞行。”
方旭听了这才好受点,不过却说:“一个小丫头走这么远干嘛,一辈子呆在这就好,外面坏人多不安全。”
清尘听了知道他不气了,刚松口气就听他说:“小尘尘我以后住哪?”
清尘听了望屋顶,心想这就是一奇葩,咬牙道:“你住哪?你住你家,我又不是开店的,你这大爷我不伺候!”
方旭一听急了,抓住清尘的袖子开始摇:“小尘尘你不能抛弃我,你说看着我吃饭才能吃的香……”
旁边站着的小兰她们都瞪眼了,这公子变脸变的太快了。
清尘被摇的头大,愤愤的说:“包吃包住一月两万两银子。”
方旭听了放开清尘笑道:“我去吩咐先让他们送来我的东西,小兰帮本公子挑间舒服离小尘尘又近的屋子,明晚来住。”说完怕清尘反悔一溜烟跑了。
清尘让她们去忙,自己去了后院。她觉的皇上有点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这附近有她的店,就赏了这处宅子。知道自己爱看书,在二楼的屋子里放了好多的书。
看着这些书清尘感觉很充实,心也能静下来,她抽出一本发现是《边疆志》打开里面介绍的是各处边疆的地貌风俗,旁边居然还有别人的批注,看这笔锋像是男子,想不到还有人像她一样喜欢此类书,便细细的看下去。
宰相府
苏含真进了府不顾换衣就往苏相的院子跑去,下人拦不住,等跑进书房才发现里面有客人。对于面前衣衫不整,面色慌乱的孙女,苏相眉一皱对跟来的下人说:“带下去面壁思过。”
苏含真听了心里委屈,但也知有客人在,就行了个礼退出来。
一会客人走后苏相让人叫了含真与苏策过来。
苏策进来见妹妹低头站在一旁,爷爷背身看墙上的画,就知妹妹一定又犯错了便上前道:“爷爷,孙儿来了。”
苏相没有动,一会后他看着画问:“一个高门望族靠什么传承延续?”
苏策想了一会答道:“人的上进与国家的安危。”
苏相转过身看着苏策说:“人光上进如没有权利和别人的帮助,犹如雨中的浮萍,始终受别人左右。没有人脉,人犹如一潭死水,光靠上天的恩赐根本无法过活,只有注入新的水源你才能运转,流动。国家的安危多取决于天子的决策,而天子的决策往往取决于臣子的见解,故而这一切都要靠手中的权利与人脉才能传承延续。”
苏策听了虽不大赞同,但见一旁的妹妹低头挨训的模样也就没反驳。
苏相过来拍着苏策的肩说:“策儿,你是苏家的子孙,不要学你爹,要像你爷爷我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方不负此生。”
苏相又看向含真问道:“你刚才为何如此无状?”
苏含真语气凝噎着把事情断断续续讲了一遍,苏策听了心里有了数。
苏相一听怒道:“一派胡言,她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太后更不会见了。”知道孙女被骗苏相有气也有失望便说:“你以后遇事要冷静,多想想自己是谁,不要让别人两句话就乱了心。”看到小姑娘发红的眼,苏相也不舍再说,就让她下去了。
苏策见妹妹离开说道:“妹妹性子急躁,以后要寻一稳妥的人,不然恐不幸福。”
“女孩子要多哄哄,策儿你觉的让含真进宫如何?”
苏策听了心想果然如此,便说:“孙儿并不赞同,一是皇上不会一直专宠一人,妹妹性子实在不够大度,切行事偏激,孙儿怕时间长了引的皇上厌烦,与我们得不偿失。二是皇上有雄才伟略,不会受制于人,更何况还是个女人,故而请爷爷三思。”
苏策见爷爷不语,接着说:“孙儿明白爷爷的心思,爷爷放心孙儿一定不负您的教导,不用妹妹也能出人头地。”
苏相听了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笑着说:“好,爷爷再考虑一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父亲来信了,说再过一个来月就回来了。”
苏策听了也欢喜说:“孙儿去告诉母亲,她听了一定高兴。”苏策退下后,苏相又想了好久,他感觉近来变的比以前多虑了。
掌灯的时候清尘才从后院回来,小兰她们已备好晚饭,清洗完大家一块坐下,知画,如真姐俩有些不自在,她俩还从没和这么多人像家人一样坐在一起用饭。
清尘看着一桌的人笑道:“咱们的家族成员越来越兴旺,这样才热闹。”
小兰听了说:“祥子以后也不用孤独一人了,他们一块在西厢房用饭。”
清尘听了说:“这样才好,不然一人吃饭不香。”她又对着知画她俩说:“你们吃饭时不可拘束,不然好吃的都被我吃了,时间长了你们会饿瘦的。”
她两人没明白啥意思,直到饭后才明白过来,觉的小姑娘真可爱。
把桌上收拾好,青英说:“主子您去看看小兰与祥子给您准备的合不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