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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三更来疑

三人再次被李贺话语弄得失笑,修炼不易,成高手更不易,对他们而言,四重便是高手,对顾长青而言,五重就是高手。

再之上,便是高人了。

约斗继续,鼓声悠扬,喝吼厮杀惨烈,血扬兵戈激昂,两人上去一人下来,冤冤相报,期间不无一些人诉冤屈。

夺妻之恨,弑亲之仇,劫宝之怨……每一件来都令人感同身受,气愤不已。

随着战斗持续,斗台猩红一片,闻之欲呕,一百多人,此刻只剩五六人还没上台。

看架势,应该是两伙结怨团队,各自三人,老少不一,男女皆有,脸色浮怒双方互瞅,手搭在兵器柄端。

终于,其中一方有了动作,看起来是领队人物,独眼,寸长短发,年近不惑,使得是一把银白铁勾。

冲斗台对面那几人震聩发声“都是老对手了,就不用我请了吧,呵呵。”

冷笑几声,皮笑肉不笑,踏脚高跃进入擂台,只一瞬间,五重气劲外散无疑,令得诸人眼前一亮,指点议论。

墨羽的注意力全部在这几人身上,约斗接近尾声,孙祥义还未有半点消息,心若火烧。

若这几人之后,周宥道直接宣布大会结束,那么,情况就变成当初的最坏猜想暗囚孙祥义,私下处置。

届时,血炼门龙潭虎穴,自己又该如何去闯

思绪间,那六人悉数跃上斗台,独眼那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使朴刀,四重,女的使软鞭,四重。

独眼的仇家,与其年纪相仿,头发浓密炸竖,脸有三条刀疤,肩抗一根狼牙棒,同是五重!

身旁两人,亦是一男一女,一个使枪,一个使剑,境界也是四重。

同样组合,同般境界,是巧合,还是某种势力相对

无论如何,壁上观者不会在意这些,各门各派吃喝如常,魔门四尊聊赖互相低语,视线并不往斗台上看,也不知是司空见惯,还是另有心思。

李贺这厮已经狂热,抗肩之刀举起呐喊,目光灼灼盯着台上,唯恐错过任何一个交战细节,毕竟,这也算是他所谓的高手对决。

破浪则一副心事重重,自先前大会异常开始,其隐隐觉得不安,自沉心思,想着点点细节。

这点倒是同墨羽一样,心里挂记孙祥义,对场上战斗可看可不看。

不似顾长青,永远一副云淡风轻,其心愿已了,再无牵挂,身为散人,自是随波逐流,走哪算哪。

台上,战斗已经开打,兵对兵,将对将,男不欺女,女不越男,恩怨间倒也讲究道义。

独眼汉子铁钩凌厉,劲气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荡,便有一处地面砖石卷起激射。其对手,那名疤脸,狼牙棒呼喝大开大合,台面已被砸出十几个数米大坑。

不愧是五重,动作身法不是低境界所比,行云流水,压迫性气息将台外看客逼退四五米之远,就连那四名四重,也不得不暂停交手,退在一边等待。

如此一来,这场战斗就成了双方头领之战!

胶着不分,转眼便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二人过招已然超百,体力下降,于一次猛烈对拼后,各自倒退在斗台两侧。

独眼男子喘气,眼睛环视四周,尔后冲对手扬声高喝“你我师兄弟一场,相斗已有数十载,胜负各半,这般斗下去也不是办法。”

原来这对冤家还是师兄弟,众人哗然,纷纷猜测双方是何恩怨,毕竟师兄弟如手足,一般鲜少内讧。

且继续看,那疤脸闻声眼神一闪,晦暗几许,咬牙回声“你待如何?”

独眼男子缓过气,伸出食指,遥遥道“一招,你我一招定胜负!”

疤脸踌躇,终是心一横“好,就一招,生死各凭本事!”

话音落,二人各自转身冲身旁之人叮嘱后事,尔后屏退,台上只留那对师兄弟。

接着,众人注视下,独眼男子铁钩划破左手拇指,以血将兵器自柄督钩尖一抹,闭眼将内力朝右手汇集,兵器应然嗡吟,铁钩奇异沿出两米长血色锋芒。

另一边,疤脸直接将上身衣服撕去,露出壮硕上躯,肌肉鼓隆,双手持握狼牙棒,咧嘴“啊”蓄力,须发尽张,狼牙棒颜色逐渐变深。

这一时刻,墨羽与破浪亦回转心神,凛神观看,那边各门派也都停止吃喝,面色认真,就连四尊,也难得投过来目光。

万众瞩目,箭在弦上,战斗双方气势最烈后,各自咆哮一声,皲裂台面,踏脚跃身至半空,铁钩血芒与狼牙棒猛烈交接碰撞。

一瞬沉静,尔后音波刺耳,空中爆炸出一片气浪,二人下方台面塌陷,烟雾中,呼啸传出闷哼声,以及两道噗通落地声。

四周一片诡静,众人屏息以待,当烟雾散尽后,露出台上情形。

双方身形狼狈,鲜血淋漓,独眼铁钩折断插在台上另一边,疤脸狼牙棒自中被砍进一半,欲断未断。

双方之人上台,各自搀扶起二人,并未刀剑相向,二人口唇溢血,对视惨笑。

独眼一抽一搐吐血道“终究,我还是不如你啊!”

疤脸闻声,脸色越来越黯淡,自嘲自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慈手软,恶心!”

话语落,二人忽然哈哈大笑,声音多是惆怅与释怀,于身旁之人抽泣中,同时闭眼人尘……

四周气氛压抑,无人大喧大闹,台上尸体由各自之人抱下,只留殷红狼狈。

墨羽几人神情肃穆,皆为方才这一幕感触,这次峰魔会,要值得记忆深刻之处,想必就是刚才这一幕了。

一切按章程走,周宥道起身宣布大会结束,命人各自散场,随时可离开伏魔山。

人群散去,各自准备回程事宜,墨羽跟在李贺几人身后,一路沉重,终究,事情沿着不利之处发展。

回到屋舍,四人拱手告别,相约明早一起下山,墨羽不想露出异样,只能先口头应允下来。

回屋,外面还未到下午吃饭时间,将幽泣放在桌上,躺在床上,愣愣望着榻顶发呆。

该如何去做,是要继续深入,下山后,去血炼门报道,入门当淋子,慢慢打探孙祥义下落,还是就此打住,带墨乞远走高飞

若是深入,那又得等到猴年马月,周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了孙祥义性命,却也不会养虎为患。等自己有资格查探时,孙祥义很大可能已经被杀,就算活着,也没实力带着逃离。

若是打住,良心会受谴责,墨乞蛇毒又是一桩麻烦,寻医问药,也是较少几率成功,届时,良心受谴责的同时,又会埋下墨乞的阴影。

左右相难,进退维谷,墨羽眼睛闭上睁开,睁开闭上,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内心苦涩,压抑难当。

傍晚时分,顾长青来敲门,墨羽顶着疲惫,出去与三人吃了晚饭,饭间胃口不大,还是被三人发现异常。

无奈,只得江湖悠悠,明日分别在即,惆怅不知几时再能相见。

这般,气氛感染三人,皆扼腕叹息,各自已经录名在心仪门派之下,明日下山,便要启程赶赴各门报道。

入了门派,便不是自由之身,习武修炼,他朝功成,才有资格独当一面,行走江湖,至少四五年几人是不得相见的。

相聚难,别亦难,四人吃过晚饭,情绪不高,聊赖边走边谈,最后,还是由顾长青提议,下山后在魔罗镇大摆一桌,不醉不归,青山不改,友谊不散,这才令几人转喜,各自回屋。

回屋后,外面已经夜幕四合,墨羽没有点灯,直接于黑色中躺在床上,继续发呆。

发呆时感受不到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三更,夜深人静,外面窸蒴刮着夜风,呼啸吹着窗户纸,发出呜咽诡声。

忽然,墨羽眼角瞟见窗外黑影闪过,心神激灵,蹭然坐起,蹑步到桌前拿起幽泣,屏息敛声,伏在桌子后面。

静观窗户与屋门,幽幽荡荡,外面并无动静,但墨羽丝毫不敢放松心神,方才的确是黑影,不是错觉。

此时无动静,并不代表没有!

浅浅呼吸,终于,半柱香时间过后,窗外黑影再现,一瞬间,窗户纸“哗”一响,一枚物件自外射进来,劲风凛冽,直直插在床榻旁柱子上。

物件射进来同时,黑影已然消失不见。

墨羽皱眉站起,走到窗户一侧,用幽泣推开窗户,月光投射,寒风吹进,外面并无人影。

走到桌前将灯点起,然后关上窗户,来到柱子前,看见柱子上扎着一柄短匕,匕插一张折叠纸条,入柱三分。

心将匕首拔下,取出纸条拆开,发现上面写着四字“魔罗镇见!”

墨羽精神一动,皱眉沉思。

三更半夜,是何人投匕暗信,魔罗镇见,见何人,何人见

自己来簇不久,所识之人也就那几个,首先排除顾长青三人,剩下便只有孙祥义与白舟月,至于周宥道,是最不可能之人。

依照回忆,曾经推断白舟月是内鬼,疑点重重,若今晚是他,动机不明,其与血炼门勾结,直接抓了自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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