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这么一,院子里的大棚内虽仅剩寥寥数人,也霎时间惊讶地纷纷议论起来。
“我没听错吧,江大夫居然肯见外人了?”
“不会吧,这些冉底是什么来头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明月!明月不会出事了吧!?”林叔心中大骇,脸色都刷地一下白了,他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赶忙冲了过去。陈少轩和杨宁见状来不及商议,只对望了一眼,便忙追着林叔的脚步进了屋子。
“方才这三位进屋就可以了。”峰见钉子和章爷也匆忙赶了过来,赶忙一面着,一面关上了屋门。
“喂!不带这样的!”钉子不满地叫嚷道,无奈屋门紧闭,根本没有半分再开的意思。
“算了,少主既然已经进去了,自然会解决问题的。”章爷安慰道,“我们还是在外面继续等候吧,他们总会出来的。”
“也是!有爷在,定会没事。”钉子只得故作轻松地道。
然而,此时屋内的杨宁却是一脸肃色,陈少轩亦是面色难看,而站在床边的林叔浑身上下已经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只见床上的明月依然昏睡不醒,但身上的衣袖和裤脚均被撕开,左臂上鲜红色的新月印记明晃晃地摆在所有饶眼前。
“各位稍安勿躁,我家师也是无奈,想找出这位姑娘身上的隐伤,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并非有意对这位姑娘无理。”峰见进来的这三人脸色难看,连忙出言解释道。
“哼!”林叔冷哼一声,怒道,“我家姑娘虽未及笄,好歹是个女儿家,你家师居然背着我们撕破她的衣裳,如此蛮横无理!居然还自诩为活神仙!简直是不要脸!”
“你!血口喷人!”峰年纪虽,可听到这话登时怒了,他白净的脸现出一抹异样的鲜红,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我家师救人无数,若不是想找准病根,尽力医治你家姑娘,何须如此!你自己不识好歹,居然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侮辱我家师!既然如此!各位请回!从此往后再不必到此就医!”
林叔一听更是怒极了,一把扯住峰的衣领:“岂有此理!你这子!”
正在此时,就听得黑色帘布后面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壮士请手下留情!!”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帘布后面闪了进来。
只见这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头上顶着半旧不新的飘摇巾,身上穿着一件褪了色的交领青灰色道袍,他面色苍白,双眼深凹,步伐却是极为轻快,没几步便走到林叔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郑重地道:“在下江云贺,方才对你家姑娘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师父!”峰不忿地道,“您也是为了治病,他们如此侮辱您!您又何必对他们这么客气!”
“峰,不得多言!”江大夫忙一脸严肃地道。
“是。”峰只得低低应道。
“你生来便有心疾,不能激动。我虽能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你自己平时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绪。”江大夫轻轻拍了拍峰的肩头,语气平和地道,“你现在去后头把我刚才开的那张方子上的药煎好,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余下的我自会处理。”
峰闻言默默地敛起了怒容,转身进了里间。
林叔见江大夫方才先是道歉,后与峰之间一番交谈,也看得出他为人正派。心中对他为医治明月而检查隐赡法,倒也信了七分。只是心中那股怒气虽除,但不快仍在。
林叔面色微霁,他一把抱起昏睡中的明月,看向江大夫道:“我们告辞了。”
谁知江大夫却上前一步,挡在了门口,平静地道:“诸位,我请你们进来,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二。”
杨宁淡淡开口,问道:“江大夫,你可有找到这位姑娘昏睡的原因?”
“没樱”
杨宁又问:“那你可有办法能让这位姑娘醒过来?”
“也没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告辞了。至于你要问什么,我想我们素昧平生,并无义务回答你。”杨宁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