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心头顿时一松,嘴里却继续询问道:“为何不像?”
明月轻轻皱起了眉头,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语,方才道:“我见过邵真人,虽然那时我无法读出他的心思,但我至今记得他的模样。他那双眼睛如冰雪般洁净无暇,又如明镜般清澈光亮,一看便是位睿智和蔼的智者。而我方才感知到的那股思绪似乎很是苦恼和困惑。”
“也许是他遇到了什么魔障。”杨宁彻底放松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院后头那陡峭的山壁,喃喃自语道,“这处院毕竟靠近山壁,或许是我道门中人在后山密林中静修也不一定。”
明月点点头,刚要应和,心头却忽然涌上一阵异样的感觉。
“金爷!”她连忙凑近了杨宁,疾声道,“有人来了!”
“这边!”杨宁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他拉过明月,带着她绕着院的高墙往东侧跑。
没跑几步,明月就见高墙的对面赫然竖立着一对苍劲粗壮的龙柏,那一对龙柏傲然屹立、拔地倚,正中竖着一块高大的石碑。夜色漆黑,也看不清石碑上面到底刻了什么字,但见杨宁弓着背,往那石碑后面一猫,还回首示意她也赶紧躲进去。
明月连忙低下身子,挨着杨宁躲在了石碑后面。二人刚躲好,就见身后不远处有火光闪动,不一会儿,纷乱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这里没有人啊?凌师弟,你会不会看错了。”一个略有些粗哑的声音道。
“啊?好奇怪嗳。我方才在塔楼上确实看到有两个人影往院这边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急忙道。
“不会吧,这处院如今可是禁地。陶真人严令禁止上清宫中的所有道家弟子到这里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着。
“如果不是我们道门弟子,会不会是那些留宿在我上清宫中的香客一时走错了路?”有人问道。
“都这个点了,香客哪里进的来?早在二门外就被守门的人拦住了。”那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平静地道。
“那会不会是凌师弟看错了?”
“我没有啊!”稚嫩的声音声辩驳道。
“算了,反正眼下这里也没有人。我们也不方便在禁地附近久留,待会在三门外多派几个人手巡逻便是了。”
“是!”随着众饶应答,脚步声开始渐渐远去。
很快,院四周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杨宁和明月相继从石碑后面蹑手蹑脚地钻了出来。
“金爷,我们回去会不会麻烦一些?”明月方才听到来人要加派人手,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不会,我知道的捷径多。”杨宁微微一笑。他自幼就被父亲留在上清宫职修身养性”,可他年少时性子极是活泼好动,哪里是道宫中的清规戒律管束得住的。这上清宫中的各处殿宇他儿时早就玩闹遍了,各种犄角旮旯的偏僻地方他也熟悉得如同自己家中一般。
“只不过”杨宁最后看了一眼在夜色下显得暮气沉沉的院,略带遗憾地道,“今夜看来我们只能无功而返了。也罢,回去叫上钉子,大家都早点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神乐观。”
“是。”明月顺从地应道。
杨宁随即带着明月果真七拐八弯地绕出了禁地,出了山门叫上了早等得不耐烦的钉子,各自宿在了上清宫郑
第二一早,三人起了个大早,直接奔赴神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