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以诗暗示(1 / 1)都门明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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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联袂便是进入了镇南将军府,镇南将军府极尽豪奢,却又显得颇为雅致,到了大堂之上,刘表的一众家臣都是在此。

刘琮环视了一下,刘表有三子,从长到幼分别是刘琦,刘琮,刘修,此刻三人以及家眷都是到了,还有是蔡瑁,以及刘表的侄子张允,张允说起来和刘表的关系也是很近,张允的母亲和刘表乃是兄妹关系。

刘琮这边反而是最后到的,刘表和其妻蔡氏坐在主位之上,到了现在已经是济济一堂的模样。

“见过父亲!”

这也是刘琮自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刘表,刘表今岁已经是六十五的高龄了,虽然说有些老态,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来,刘表清逸俊郎,身材高挑清瘦,在年轻的时候也必定是一位大帅哥了。

神眼探查完毕,人物具体信息如下。

【镇南将军】:刘表

【统帅】:49

【武力】:31

【智力】:71

【文韬】:81

【魅力】:83

【系统评价】:东汉末年诸侯之一,官至荆州牧,镇南将军,爵位成武侯,八俊之一。任职期间远交袁绍,近结张绣,内纳刘备,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表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从容自保,称雄荆江,乃大汉守土之臣,然则进取之心不足,身后事难料。郑重提示:刘表寿命不足十个月,建议宿主早日揽权,以待将来大变。

刘琮微微面色,在三国演义上面,刘表的形象十分的懦弱,任由世家门阀坐大,且晚年被枕边风吹得昏聩无能,荆州许多才俊都没能得到重用,且废长立幼,但是在‘帝王养成系统’当中,却是对刘表做出了十分肯定的评价,刘琮想来也是,刘表以一己之力,在任期间,百姓十余年没有经历过大战,休养生息,爱护百姓,在这纷乱的天下已经算是极其的难得了。

此时见到刘表形容已经有些枯槁,刘琮两世为人,知刘表已经是时日无多,虽灵魂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也不禁有些悲哀,这根荆州的定海神针终于是要倒塌了,荆襄九郡百姓的出路又在何方?

系统虽然提示要迅速揽权,招揽荆州英雄豪杰,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可是若是急切的染指兵权,恐怕要遭到莫大的猜忌。

刘表见刘琮行礼完毕之后在那里怔怔出神,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次子要说聪颖倒也聪颖,可就只是小聪明而已,而且乖张纨绔,这一次受伤坠马便是可以看出,这大业如何能放心交予他啊,刘表心中念头只是一闪:“仲德(刘琮字),仲德!”

刘琮这才醒转过来,见刘表言语之间已经有些愠怒,便是急忙行礼:“父亲切莫恼怒,只是坠马之后,孩儿不知为何,时常胡思乱想。”

刘表深知刘琮确实受伤了,摆了摆手便也不追究这等小事了:“听闻你在调查坠马一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刘表此言一出,刘琮心中微微一动,蔡瑁犹豫不定,而刘琦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惊慌,众人的神态刘表尽收眼底,却见刘琮只是回答道:“回禀父亲,倒是没有什么进展,想来不过意外之事罢了。”

刘琮如此说,刘表自然不再说其他,“且坐下就是!”

“还是照着每月的规矩,尔等自作诗,赋,或者策论,待为父看过之后再开宴。”刘表轻描淡写的说道。

刘琮方才一坐下,便是见到对面的兄长刘琦和三弟刘修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从这里便是可以看出来,刘表的三位公子到了现在没有什么官家的公事,长子刘琦已经三十出头,二子刘琮二十二岁,而三子刘修则是十四岁。

虽然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男子十四岁已经是可以独立,但是刘表的三个公子到了现在依旧是碌碌无为,也不知道是教育方式有问题还是如何,由于在唯一争取表现的机会便是刘表的这种考校了。

刘表拍了拍手掌,便有下人将笔墨纸砚端了上来,东汉时期蔡侯纸已经问世,但是由于工序繁琐并不普及,只限于贵族使用,很明显,刘表自然是用得起的。

刘琮是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的,书写上面自然没有问题,而且后世的诗词歌赋自然是题材广泛的,问题是后世的优秀文章太多,而且有的风格不贴合这个时代,写出来难免技惊四座。

看了一眼,对面奋笔疾书的刘琦,刘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于这根扎伤了自己的刺,终归是要做出一些反击的,最后终于是提笔。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便是曹植的《七步诗》原版了,刘琮前世对于这方面也十分感兴趣,而另外一个“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脍炙人口的版本,乃是经过后人加工改编的。

刘琮写完之后,当先便是交了上去,而这个时候刘琦,刘修二人紧随其后,也是交了上去。

刘表看了面上的两篇之后,倒没有多说什么:“琦儿的文章向来中庸仁和,倒也不失水准,修儿辞藻华丽,不免有夸夸其谈之嫌,但你年纪尚幼,好生钻研还是有机会在学问一道有所建树的。”

刘表作为八俊之一,对于文章功夫自然是火候足够的,三言两语下来,便是将长子和幼子的优缺道了个干净。

“嗯?琮儿这一次倒是另辟蹊径,写了一首诗!”

刘表随即略微的扫了一眼,随即身形微微颤抖起来,联想到刘琮坠马一事,如何能不知道其中自有蹊跷,随即虎目往刘琦那边一扫,刘表统领荆州十七载,上位者气势溢于言表。

众人皆是不敢言,却是不知道刘琮究竟写了什么,引得刘表隐隐约约有些发怒的迹象,二子相残,对于刘表来说,打击自然是很大。

要知道刘琦和刘琮都是继任荆州之主的最佳人选,但不论如何,刘表心中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的,二子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但是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龌龊,刘表心中念头急转。

自家身体自家知,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这继任者一事高悬未决,刘琮诗中之意,刘表如何看不出来?竟不想这个位置已经使得兄弟阋于墙,刘表念及此处,伟岸的身躯忍不住也是逐渐的佝偻了起来……

琮儿既然已经确定真凶究竟是琦儿,为何方才不言明,随即刘表心中略微欣慰,想来琮儿也不愿意手足相残,愿意轻轻揭过此事,只是……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此,终归对琮儿没了一个交待,手心手背都是肉,吾何其难也!

刘表强打精神:“好,琮儿此诗做得不错,想来便是受了伤也没有落下课业!”

旁人不知,刘琮如何不知刘表如此,也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作为整个家族的大家长,刘表自然不愿意将这桩丑事掀开。

在场众人都是齐齐松了一口气,蔡氏端坐在刘表身旁,也没有看清方才的诗文,这个时候只是帮着刘琮道:“琮儿能有这般用功,果然不负你父亲对你的器重,这是好事,夫君,那么眼下就开席了?”

刘表不懂声色的将三篇诗文揣进了长袖之中,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也好,撤去笔墨,开宴罢!”

“老夫身体不适,就不饮酒了,家宴之上不必客套,随意就好,德珪(蔡瑁字)这边可要替老夫把酒宴主持好。”刘表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是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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