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队长,你认识她?”寿卫国对着沃琳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样,引得霍宇严好奇。
“听李院长提起过,”寿卫国冲霍宇严轻哼,“你一个堂堂保安科长,还没有一个小姑娘记性好,看来我也不用指望你能帮得上我的忙了。”
“寿队长,你这话怎么说的?”霍宇严有些急,“李院长也认识她?”
她该不会是李院长的亲戚,或是李院长哪个战友家的孩子吧,霍宇严心里猜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李院长又要给人做大媒,而寿队长就是李院长做大媒的对象之一?
心里不禁撇嘴,就寿队长这体格,哪个姑娘跟了都受罪,那个的时候,还不得把人压扁。
“何止李院长认识她,秦院长也认识她呢,行政领导都认识她!”寿卫国不是霍宇严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霍宇严不服他,但绝对想不到霍宇严心里的龌龊,继续嘲讽,“唯有你这位高高在上的霍科长,贵人多忘事,人家小姑娘认得你,你却不记得人家。”
整天被领导们呼来喝去,领导们就是不记得她的名字,也记得她那张识别度较高的脸。
“你说什么,秦院长都认识她?”霍宇严真着急了,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沃琳。
终于,他想起了和裴科长曾经的通话:“……她闲得没事干,在自己医院里逛逛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要不你给她安排个地方去,或是你安排人陪她?”
他当时向沃琳做自我介绍时,特意强调他和霍元甲是一个姓,只是为了在新进职工面前彰显他的威武,并没有完全把小姑娘放在心上。
谁能想到,小姑娘竟然和几个院长都扯得上关系,裴科长还特意打了招呼的。
同样都称呼科长,他这个保安科长,和人事科长级别可差远了。
摆脱两个保安,沃琳匆匆跑进白老的病房,看见白老在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争执,白老说中年人拿了他的剪刀,中年人不承认,旁边还围了不少人。
值班医生和几个护士在劝架,沃琳问站在病房门口观望的张萍:“这是怎么了?”
张萍告诉沃琳:“白老的儿子来看望白老时,白老还在睡觉,白老儿子把剪刀收了起来,白老醒来没看见剪刀,开口就问他儿子要,他儿子不承认,这不就吵起来了。”
沃琳好奇:“白老怎么知道剪刀是他儿子拿的?”
“因为他醒来时身边只有他儿子,”张萍给沃琳分析,“以白老的现状,如果他醒来看到的不是他儿子,而是换做是任何其他人在他眼前,他也会认定是人家拿了他的剪刀。”
“也是哦,”沃琳叹气,“患老年痴呆症的人真可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
“这只是你的感觉,做为他的儿子,可不一定会觉得他可怜,”张萍嗤笑,“白老儿子说,白老现在就一根筋剪纸,看到彩色的纸就满屋子找剪刀,把家里闹得是千疮百孔,他庆幸白老得了白内障看不清,否则他都恨不得把家里变成黑白世界。”
“这么说,白老平时都不出去的,就呆在家里?”沃琳觉得有点心酸。
张萍反问:“外面的世界更是色彩斑斓,白老要是看见什么都想剪,你觉得会怎么样?”
会怎样?可想而知,自然是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