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咋管?人家王财主的闺女是县丞老爷的四姨娘,据说很得宠的,有这样的依仗,王财主能不翘横吗?”
“是啊,就一个姨娘就能抬举起一家人来,看来这年头生个好闺女,比啥都强啊。”
“嘁……你可拉倒吧。谁好人家的清清白白大闺女,给人家做妾?又不是吃不上穿不上,没法子的事儿?
“嗯,这话是得对。王财主为了钱财,不但能卖闺女,就是连自己老婆不也是能给人家?”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前几天他家的王管事,又出来四处给他划拉美娇娘了,说是王财主喜欢,这王管事就到处给他张罗,也不知道张罗到了没有?”
罗紫薇站在人群外,耳听着行人的议论,尤其是说到最后的这几句,她听清了,心里一阵恼火。
这人所说的划拉美娇娘,不就是云山那畜生干的好事儿?
提到王财主,提到王财主喜好美娇娘,罗紫薇就想起了原身的惨痛身亡,以及心狠毒辣的云山,见利忘本的周素娥,她咬牙切齿。
这两个畜生,如果不是云山还有点点良知,恐怕这会儿秀儿就被送进火坑了。
哼,王财主,我不找你,你却来找我麻烦?当我这云家老太太是软柿子好欺负?你敢对我心思歹毒,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咱们走着瞧!
正想着,行人再次惊慌躲闪,就把她和云文和和玉娘给晾在了人前。
何月娘吓得一把扯住了云文的胳膊,惊声叫着,“娘,他们……他们都是啥人哪?咋……咋来找咱们……像是找麻烦来的。”
罗紫薇微微抬起下巴,傲然冷目地看着那几个冲着她娘三个来的狠人。
只见他们横眉立目抱着膀子,拦住了她娘俩的去路,叫嚣道,“喂,老死婆子,就你卖什么珍珠豆腐给顺记酒肆是不是?”
这几个小混混当中的一个满脸坑络腮胡子的粗汉,一张嘴,就不干不净。
云文别看平日里不大爱说话,可一见有人辱骂他娘,他可不干了。
当即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身子挡住了自己媳妇和老娘,厉声喝骂反击道,“畜生,你骂谁呢?啊?
你个没爹没娘教养的狗贱货,给你三大爷把嘴巴放干净点。朗朗晴天,你们当街欺负一个老人家,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躲在一家商铺夹缝中的睚眦都气坏了,主人的便宜儿子真不会骂人,骂这几个人啥不好?非骂狗贱货。
狗贱货?我狼狗咋个贱法了?你这个少主人哪,一点都不会骂人,还看不起我们狗,真格要气死本狼狗王哩。
哼……而且本睚眦我也跟它们一样,都是贱货不成?
几个小混混没有想到云文这么个乡下泥腿子,敢当众反骂他们,登时一个个爆眼圆睁,凶相毕露,就从后背抽出了根根木棒,准备给他一个教训。
何月娘吓得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把扯过云文,试图用自己弱小的身板替自己相公抵挡住对方的凶狠殴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