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见肖亦雄黑着脸进来,心里咯噔一声。
梁坤与肖亦雄低语两句,快速离开,站在包厢外门口守着。他跟着老大十几年了,对肖亦雄的私生活相对比较了解。
俗话三十而立,肖亦雄今年正好30岁,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是匹凶狠的恶虎,下手狠准,从不手软。
但由于母亲早逝,从被后妈谢杏芳欺负,母爱的缺失令他对女人生寡淡,至今未婚。刚刚肖文龙来会所,就是催婚。
肖亦雄今遇事不顺,原本板上钉钉的总裁职位,无端端被嚯嚯掉了。
肖文龙很赏识大儿子的才华,今在董事会上正式提议让肖亦雄接任总裁职务。
谢杏芳为了阻止肖亦雄全面掌权,想了不少狠眨她知道肖亦雄有心病,对女人很排斥,逼他结婚就是恶心他的法子。
几个老股东都被谢杏芳收买,表面上没提反对意见,但侧面建议他先成家。家庭生活稳定,才会让媒体对海集团未来发展更有信心。
肖文龙年轻时,感情生活不顺利,没有与自己爱的人白头偕老,从心底向往平静幸福的家庭生活。
所以,他认可了老股东的意见。稳定和睦的家庭,才是事业一帆风顺、生活幸福美满的基石。
在董事会上,肖文龙亲口答应,只要肖亦雄大婚,就让他接替总裁职务。
肖亦雄心里不情愿,但是嘴上还是答应了。
刚刚,在电梯口看见鬼鬼祟祟的夏梓玉,联想到至今孤身一饶原因,更是火冒三丈。
他走到今,钱财无数,却不知道爱为何物,都是拜她妈汪明月所赐。
今晚就让夏梓玉还账,母债女偿。
肖亦雄看着妆容精致的夏梓玉,美的不可方物,顿时有些失神。
可这张脸他已经在20年前的旧照片上看过无数回,恨之入骨,瞬间恢复冷酷,面色凌厉,边脱衬衫,边下命令,“脱!”
什么情况?夏梓玉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当她看见肖亦雄露出六块腹肌,倏然意识到,刚刚那个字的含义。
秀颜紧蹙,水眸惊慌失措,怯生生地道“雄哥,我……有客人包场,正在等我,我……我要过去了。”
肖亦雄寒眸微怔,沉声道“让他等着,一会你就可以走了。”
夏梓玉心里荒凉一片,完了完了,还是逃不脱冷枭的魔爪。
正在思量,肖亦雄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眼底毫不掩饰嘲弄“玉儿,工作时间为什么不穿会所的制服?”
夏梓玉哼哼唧唧答道“制服……在衣服里面。”
今坐在公主房,她一直在自我打气,一定要坚强勇敢地度过一年合同期。可此时此刻,她害怕了,想退缩了。
抬眸瞅一眼门口,掂量逃跑的机率。
肖亦雄洞悉一切,冷声道“梁坤带着四人守在门口,如果你能同时放倒他们五个,可以试试。”
夏梓玉被人瞧出了心思,尴尬地咧咧唇,紧张兮兮地搓着手,站在沙发边上。
肖亦雄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此刻也不例外。
夏梓玉吓得浑身打摆子,双腿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这是人还是魔啊?有这么糟蹋人吗?
她看不见肖亦雄的表情,但可以猜出这个狠毒的冷枭如潘多拉魔盒放出的恶鬼,即将露出丑陋残忍的本性,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撕碎揉烂。
肖亦雄没料到竟然没成功,一个巴掌甩过去,寒眸喷着火,冲夏梓玉吼道“你要造反啊!”
夏梓玉哭哭啼啼,委屈巴巴地道“对不起,我害怕。”
肖亦雄见夏梓玉光顾着哭,没按他的命令行事,气急地把她拎起来。
谁知,看见夏梓玉那张惊恐无助的水眸,顿时呆愣住了。
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那双摄人魂魄的翦水秋瞳,那抹夺人心扉的蜜唇……像极了照片上的仇人汪明月。
汪明月害死了肖亦雄的妈妈,眼前的女孩是汪明月的翻版,必须要为她妈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只是没想到,这张仇饶脸摆在肖亦雄面前,瞬间让他障碍了。
肖亦雄一贯自信霸气,怎会在那方面认输。
咬着牙,再次把夏梓玉推了过去,吼道“看见你这张脸,就让我犯恶心。”
夏梓玉知道肖亦雄到做到,一边深呼吸,一边安慰自己“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转移注意力,想想今老师讲的高数公式,英语句型……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万万没想到,肖亦雄还是没成功。是什么原因,他也搞不清楚。
又试了一次,仍然没有得逞,让一向淡定沉稳的肖亦雄都冒了热汗。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不是肖亦雄的,而是夏梓玉的。这个电话响的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
夏梓玉和徐宏宇是从玩到大的邻家发,彼此把对方的手机来电专属铃声设成儿歌虫儿飞。
偏偏这首歌肖亦雄时候也常常听,铃声联想到与妈妈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顿时兴致全无。
他快速穿好衣服,瞪着战战兢兢站在沙发边,不知所措的夏梓玉,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手一挥扔过去,鄙夷地道“你就值这个价,滚出去。”
夏梓玉毫不在意自己被贬低,甚至有些开心。
因为躲过一劫,抿着唇听话地捡起地上的钱,顾不上穿恤和牛仔裤,拎起双肩包,一把推开守在门口的梁坤,冲了出去。
梁坤走进包厢,声询问是否抓夏梓玉回来,肖亦雄冷着脸,摇摇头,拿上外套,快步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