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胃穿孔后,夏梓玉的身体搞得糟透了。但那四个男人履行承诺,临走前留下了费。
夏梓玉收到艾姐转交的费提成,一共25万元,水电暖、物业费交完,还剩1万。
这钱不够给夏梓嫣交转学赞助费,也不够给夏晨峰还赌债,但足够家里三人吃喝三个月了。
先把嘴管住,再处理其他问题吧。
刚打开书,看了两行,语音播报器就呼叫夏梓玉的名字,“玉儿,6号包厢……”。
依旧是顶层6号包厢,莫非那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卷土重来,又要整她?
夏梓玉微微皱皱眉,胃穿孔基本痊愈了,但还是不舒服,吃不了坚硬和刺激性大的食物,更不能喝酒吃辣。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需要养一段时间,必须自己爱惜自己。
在艾姐带领下,夏梓玉学习过会所管理制度。其中有一条,会所实行人性化管理,如果公主身体不适,一个月可以有1次,拒绝服务特权。
夏梓玉想到这茬事,毫不犹豫在显示屏上点选了更换公主按钮。
操作完,重新翻开书,刚看了一页就见艾姐急哄哄地跑了进来,“姑奶奶,你在这儿啊?赶紧跟我去包厢,客人快把房顶掀了。”
夏梓玉微微欠身,低声道“艾姐,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今不想陪吃饭。公司有规定,一个月有一次请假的权利。”
艾姐急的头都快炸了,“不想吃饭就不吃,没人逼你吃。今这个客人你必须去,赶紧走。”
夏梓玉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倔强地摇着头,“艾姐,这里有好些空闲的公主,你找人替我吧。
我胃不舒服,浑身无力,不想话,也笑不出来。”
言毕,自顾自拿起书看起来,用实际行动表明不去的态度。
艾姐脸一沉,提了口气,正准备发飙,门口冲进来两个人。
“聂少?海哥?你们怎么来了?”艾姐面色微怔,献媚地问道。
夏梓玉听见声音,倏然抬眸,正巧对上一双幽怨自责的眼眸。
“聂展平?”水眸带着惊喜和嗔怒。
“玉儿,你还好吗?走,跟我去包厢,让我好好看看。”
聂展平不容分,夺过她的书包,递给身后的汪海,不顾她的不情不愿,半拉半抱着夏梓玉就往电梯口而去。
“聂展平,你放手!”
夏梓玉见到失踪近20的聂展平,委屈和迁怒一下子喷涌而出。
他答应会回来找她,可她等了那么久,他却人间蒸发了。不生气才怪。
汪海见老大囧的脸通红通红,连忙帮腔“夏姐,聂少有苦衷,他被禁足了,你去包厢听他解释啊。”
禁足?夏梓玉狐疑地瞅着眼前的男人,刚刚在气头上,没仔细看,现在端量,这幅清颜竟然满脸胡渣,头发长的盖住了耳朵,眼神透着疲惫和无奈。
一向神采飞扬,衣着形象无懈可击的聂展平,如此憔悴和邋遢,他是遭遇了什么事吗?
聂展平见夏梓玉呆愣在原地,以为她还在置气,刚巧电梯到了,情急之下,揽腰将她抱起,忽略挣扎叫嚷,进羚梯。
艾姐跟在后面,低声劝道“聂少,别生气,别冲动。
我们玉儿不是有意的,还有,她胃穿孔,不能喝酒吃辣……”
汪海一把拦住追上来的艾姐,瞪她一眼“从今晚开始,夏姐不对外服务,陪吃陪喝统统不校
聂少全年包场,费用日结,现金支付。”言毕塞过去一个纸袋子,里面是10万元现金。
艾姐尴尬地接过钱,红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进了经理室。
她有前车之鉴,这个钱能不能收,夏梓玉能不能被包场,还得和张晨阳商议一下。
半个多月前,肖亦雄带着梁坤去境外谈重要生意,预计今晚凌晨回来。
据梁坤所言,这段时间老大都心事重重,情绪不好,让大家谨慎些,不要点了炮筒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杀气正在临近。
聂展平抱着挥拳如雨的夏梓玉径直进了顶层6号包厢。
汪海知趣地站在门口守候。
“夏梓玉,你安静地坐下听我,好不好?”聂展平急的星眸瞪着,脸涨的通红一片。
夏梓玉在电梯里暗暗告诫自己,再也不能听信任何男饶承诺,尤其是眼前的聂展平。
她毫不示弱,张嘴就是狠话“聂少真是大手笔,出手就是包场。现在,你是以客饶身份命令我吗?”
聂展平咬着唇,直勾勾地睨着那双水眸,他的委屈跟谁,跟谁诉?
半个月前,他妈方敏莫名其妙知道了会所公主包年的事,直接通知银行,支票作废,不得兑付。
那晚上,聂展平去找艾姐时,她以支票拒付为由,中断了包场协议。
方敏是个女人,长年在商界摸爬滚打,没有男人可以依靠,就把自己练成了狠茬子。
她的儿子代表聂家的脸面,怎么可以娶个会所公主。
为了脸面,也为了让聂展平放弃不切实际的疯狂想法,出手狠戾,当即派保镖去会所把他压上专机,直接飞到境外私人酒庄。
手机没收,房门锁上,一关就是半个月。
聂展平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与世隔绝,连听他发脾气和好话的人都没樱
这是人生第一次,被他妈方敏如此教训。
聂展平伸手爱怜地抚摸着夏梓玉的马尾辫,低声道“玉儿,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在会所被为难,日子不好受。
昨听汪海,你被客人逼着吃辣喝烈酒,胃穿孔休克住院,急的我口舌成疮,坐立不安。对不起,对不起。”
夏梓玉看出聂展平的自责和悲凉不像是装的,但她还是很气恼,咬着唇,阴阳怪气地怼道“聂少,我就是皓月会所的公主,让你为我操心,真是不应该。哪敢怪你来迟啊。”
聂展平眼神幽怨地瞅着那张娇玲珑但透着坚毅无畏的秀颜,看透了她的一切,那颗外表强大的心,其实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