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宇理顺了思路,嘿嘿一笑“好吧,玉玉,有聂少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家?2个时后剧组专车在路口接我。
走前,我……我想再见见你们。”
夏梓玉不知道今晚何时能归家,不敢对徐宏宇做出任何承诺。
另外,担心徐宏宇知道聂展平被关押的实情,就会一意孤行地取消行程。
“徐娘娘,我尽量吧。什么时候下班,还要看会所的安排。
这次年会,我是礼仪,但站的位噢。听有很多社会名流参加,不定也能被导演看中,一鸣惊人呢。”
徐宏宇没好气地揶揄道“得了吧,娱乐圈水深着呢,你就在家相夫教子吧。”
夏梓玉莞尔一笑,“好,你赶紧去收拾行李吧。
如果到时间我还没回家,你就先走。等你到了北欧,咱们视频聊啊。”
徐宏宇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再三叮嘱让夏梓玉赶在半夜2点前回家。
会有3个月见不到面,他想和她好好告别。
挂了徐宏宇的电话,夏梓玉失神地望着镜中的秀颜。
过敏留下的两坨红脸蛋,其余部位异常苍白,整个面容非常疲惫,看上去快垮了。
夏梓玉自嘲地摇摇头,客厅还有个难伺候的肖亦雄,不敢怠慢,连忙用凉水清洗一把脸,恍恍惚惚走出门去。
咦,那个冷枭呢?
夏梓玉快步来到餐桌前,肖亦雄已经不在那里。
桌面上安静地躺着那碗鸡丝面,从外形上看,应该只吃了一口。
艾玛,那个冷枭怎么弃食了?难道今的手艺失准?或者口味咸淡没拿捏住?
不会啊,鸡丝面是夏梓玉最拿手的面食,做了不下百次了,每次家人都赞不绝口。
别的饭她不敢夸口,这碗面她是相当有自信的。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的手艺问题,那就是冷枭要求高,嘴太刁。
夏梓玉无奈地苦笑一声,伺候饶活真是不好干啊。
端起那碗面准备倒了,大脑中又出现另一个声音。
也许冷枭吃了几口,临时有事才中断的?万一倒了,他又要吃,岂不是需要重做
想来想去,肖亦雄没发话,那碗面还是继续摆在桌上吧。
夏梓玉匆匆把餐桌收拾利索,又把厨房擦洗干净。
回到客厅,肖亦雄依旧没回来。
抬腕看表,已经午夜1点了。
徐宏宇2点剧组的车来接他,如果现在往回走,能赶去送送他呢。
夏梓玉穿上大衣,拿起双肩包,想走又不敢走。
她觉得应该给肖亦雄打个招呼,可他去哪里了?
客厅转了一圈,没有人,莫非他上楼了?这个可能性很大。
楼上是卧室,她真心不敢去。
夏梓玉不想管肖亦雄到底在哪了,反正饭已经给他做了,面还带着余温,就摆在餐桌上,想吃还能吃,她的任务完成了。
徐宏宇要走了,她得送送他,再给那个二愣子打打气,鼓鼓劲。
夏梓玉打定主意要走,抬脚快步挪到门口,又止了步。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会不会被冷枭迁怒
正在犹豫不决时,从二楼楼梯口传来一句阴冷严厉的声音“玉儿,上来!”
夏梓玉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上下都颤抖了。
啊,那个冷枭果然在楼上,还被他发现她穿着大衣想逃跑,这下惨了。
夏梓玉抱着双肩包,磨磨蹭蹭上了楼。
楼上只有一间房是开着门,亮着灯的,那间房她不陌生,就是今早上睡醒的卧室。
夏梓玉心惊胆战,胳膊紧了紧怀里的双肩包,内心忐忑地进了卧室。
此时,肖亦雄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他穿着束腰睡衣,头发微湿,看样子刚刚洗过澡。
见到夏梓玉进来了,肖亦雄按灭烟头,微微皱皱眉,寒眸射出不快的目光,讥嘲道“玉儿,你胆子太大了,我让你走了吗?”
夏梓玉的心思被识破,又是尴尬又是心虚地承认错误“雄哥,对不起。我……我在客厅没见到你,所以……”
肖亦雄鼻子里冷哼一声“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做的饭很难吃?”
夏梓玉心里咯噔一声,果然鸡丝面不对他的胃口,歉意地道“对不起,雄哥,第一次给您做饭,不熟悉您的口味,以后我一定改进。”
肖亦雄抿唇望向穿戴严实的夏梓玉,围巾把脖子护的严丝合缝,两只纤手也藏在手套里,逃跑架势十足。
她想跑,门都没樱
肖亦雄用手指一指床边,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书包放下,去洗澡!”
夏梓玉心脏狂跳,抬眸顺着手的方向看见床边搭着一件睡衣,正是前一晚她穿的超短吊带真丝睡裙。
艾玛,这件睡裙太露骨,这个恶魔让她穿的这么妖艳,又想折磨她吗?
昨晚的折腾,已经让夏梓玉身体不太舒服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再加上中午的饭局,被开水烫了大腿,指甲盖大的水泡好几个,细的水泡更多,腿动的幅度一大,就钻心疼。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原因,最重要的是,她和聂展平已经互生情愫,她不想再做任何不堪的事。
夏梓玉的大脑飞速转动,想着应对之策。
倏然,一个点子来了。
她站在卧室门边,低着头,忐忑地道“雄哥,我……我腿烫伤了,下午抹了药。24时内不……不能沾水。”
肖亦雄浓眉紧蹙,狐疑地瞅一眼水眸乱转的夏梓玉,内心嘀咕,烫伤是真的,不能沾水也可能是真,她想以此为借口,躲开他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肖亦雄对夏梓玉大腿烫伤有些怜悯,微微点点头“好,不洗澡也行,睡衣换上。太晚了,该睡觉了。”
艾玛,什么情况?不洗澡也必须躺下睡觉吗?
这波操作不对啊。按照夏梓玉的推断,这个冷枭得知她不能洗澡,会用嫌弃的语言讽刺她一通,再赶她离开。
可是,情况完全相反。
夏梓玉不知道冷枭反常操作的原因是什么,但她还惦记着要回家送徐宏宇。
水眸微抬,恳求道“雄哥,我……我今四处跑了一,身上不好闻。
今晚……能不能先回家,等腿上的烫伤好了,再来给您做饭?”
肖亦雄强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起来了。
如果夏梓玉乖乖的换上睡衣,躺在旁边,他可能有恻隐之心,今晚只是抱着她睡,会饶了她。
可她总是想跑,想回家,想远离他。
她回家是为了徐宏宇还是聂展平?
肖亦雄是醋精上身,醋味灌满喉咙,咽下的口水都能酸掉牙了。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夏梓玉的手机又响了。
又是虫儿飞,又是徐宏宇,真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