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寒眸凛然,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夏梓玉的俏脸上。
他可以不在乎别饶无端指责和蓄意诬陷,但在意丫头的看法。
没想到,秀颜上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哎,仅凭阿庆的一句话,她竟然信了。
她为什么不肯信他呢。
阿庆是有备而来,方敏肯定想好了对策。
寒眸睨着,掷地有声地问道,“阿庆,你,是我指使下药,有证据吗?”
阿庆仿佛知道肖亦雄会这么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播放器,按下后,是他的声音,“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办砸了,后果很严重。”
肖亦雄无奈地嗤笑一声,“就这一句话,明不了问题。公司大会上,我经常这么。”
顿了顿,继续道,“阿庆,你背后的黑手想栽赃,也搞些有分量的料啊。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算什么?”
阿庆脑筋一转,道,“昨晚,在聂家大宅门外,你和我交易的场景,应该能在监控里看见。
不如,查查监控视频啊。”
肖亦雄冷笑一声,“又是录音笔,又是监控器,我就纳闷,你一个佣人懂得很多啊。
素质这么好,谁引荐的?让你下药的人,可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阿庆不跟肖亦雄杠,转身走到夏梓玉对面,悲悲戚戚地诉苦,“夏姐,我的千真万确,是肖少把我从老家招来。
刚开始,他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聂家照顾你,我见薪水很丰厚,就答应了。
谁知,订婚当晚,他指示我在酒里下药。扬言额外给一大笔钱,但我不是贪财之人,可他用家饶性命威胁,我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办。
夏姐,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但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看监控?好办啊。
夏梓玉深吸一口气,秀颜微抬,幽幽地问道,“展平,你家院子里有监控吗?”
站在一边看戏不嫌事大的聂展平,终于得到了关注,星眸闪耀,点点头,“有的,大宅外面一圈都樱
你要看,随时可以调取。”
肖亦雄眉头突突地跳,暗骂聂展平落井下石。
夏梓玉坚定地道,“那就麻烦你,把昨晚雄大离开宴会厅后的监控调出来,我现在要看看。”
聂展平冲许飞点点头,对方迅速拿出笔记本电脑,利用口令密码,进入监控系统。
大约五分钟后,道,“聂少,玉儿,视频找到了。”
夏梓玉悲喜莫辩地冲其余人咧咧唇,“口无凭,眼见为实,大家一起看看吧。”
肖亦雄看着面无表情的丫头,心里有些隐痛。
她宁可看这些被人处理过的东西,也不肯听他一句话啊。
信任,就这么难。
看就看吧,依着她。
肖亦雄也很想知道,方敏能把这件事做得有多绝。
监控画面里,肖亦雄挽着左雅婷离开宴会厅,一起上了车,出院子大门后,一个人下了车,步行走回了大宅。
肖亦雄直接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恰好是监控盲区,大概十几分钟后,才离开。
而监控视频显示,阿庆也去过那个角落,与肖亦雄前后脚离开。
夏梓玉看完视频,秀眉紧紧地拧着,脸庞有些发红。
肖亦雄消失的10分钟,应该是去了她的卧室。
但有没有见阿庆,她不知道,视频里也看不到。
聂展平垂着眉眼,思量肖亦雄的行踪。
他知道下药的不是肖亦雄,但是他去而复返,一个人跑到那个角落,要干什么?
聂家大宅的地形,他很熟悉,那个没有监控的角落,往上直对的地方,二楼就是夏梓玉的卧室窗户。
莫非,肖亦雄去过丫头的卧室?
如果真是如此,他头顶上的绿色泛滥成灾了。
汪海和许飞对聂家也很熟悉,都看出了端倪,暗暗腹诽剧情太狗血,情节太波折。
场面上,一度有些尴尬和紧张,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
阿庆见夏梓玉看完视频没话,怕她生疑,主动交待,“夏姐,昨晚肖少让我在那个视频盲区见他。
把药给了我,威逼利诱让我在聂少的酒里下药。”
夏梓玉依旧沉默不语,她摸不准肖亦雄爬窗前,是否见过阿庆。
看着眼神闪烁的夏梓玉,聂展平越发怀疑肖亦雄进了她的卧室。
星眸徒然一冷,气急败坏地吼道,“肖少,你去了那个视频盲区,一共十几分钟,到底干了什么?”
肖亦雄斜睨着阿庆,从她的眼神中,感觉方敏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去处。只是利用那段时间,杜撰了交易的剧情。
如果他不承认和阿庆见面,那这段空白时间就没法解释。
如果他承认和阿庆见面,夏梓玉一定会很生气,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肖亦雄闭了闭眼,叹口气,幽幽地道,“好吧,我承认,昨晚我和阿庆在墙角见过面。”
什么?梁坤和阿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老大怎么会干这种龌蹉的事?!
夏梓玉幽怨的水眸,像弯刀一样射向肖亦雄,悲愤地喊道,“肖亦雄,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嘛!
昧着良心祸害展平,心里就舒服了嘛!
我真是看错了你,卑鄙无耻的人!
出去!带着你的人离开我家!”
肖亦雄薄唇微微抽动一下,自嘲地咧咧嘴,这个丫头太绝情了。
今再什么都无济于事,让她冷静一下吧,“好,我走,明再来看你。”
水眸噙着泪,嘶吼道,“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就从海楼顶跳下去!”
看着情绪几近失控的丫头,肖亦雄脸黑黑的,悲凉地走了。
聂展平内心欢喜无比,看着哭唧唧的夏梓玉,连忙跑过来,轻柔地道“玉儿,现在真相大白了,和我回聂家吧。”
夏梓玉没忘楼上的事,咬着唇,道,“展平,对不起,婚还是退了吧。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带着你的人走吧。”
聂展平不可置信地望着决绝的夏梓玉,急的头皮冒了汗,正想争取机会,就见她拉开门,冷冷地喊道“走,都走,全都走!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就从影楼顶上跳下去!”
聂展平气的抓狂了,原本以为会打场胜仗,挽回丫头的心,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个男人带着两拨人走后,夏梓玉蜷缩在沙发上哭了很久。
哭够了,也想明白了。
她要振作,要为梦想而活,不应该继续沉浸在虚无缥缈的情感纠葛郑
没有那两个男人,她依旧可以拥有全新而充实的生活,过好有意义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