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和张晨阳面色凝重,气恼地紧紧攥着拳。
万万没想到,一向俯首帖耳的谢杏芳,玩釜底抽薪,差点杀了肖文龙,连他的资产也要一锅端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张晨阳急急地道,“老大,我们要赶紧想个应对之策,不能让那个坏女人,侵吞了肖家的财产。”
寒眸睨着,唇角上挑,“晨阳,这么晚叫你来,就是这事。”
顿了顿,继续道,“如果猜的没错,三内谢杏芳一定会拿出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私底下逐个攻破董事会成员。
我爸的老部下很听他的话,就算不满意,大概率也会接受这个结果。
谢杏芳收买人心后,会以最快的速度,逼我让位,扶持肖志豪担任总裁,自己垂帘听政。”
张晨阳低声道,“老大,不如我们提前布局,先召集董事会成员,告诉他们真相。
到时候,谢杏芳的奸计就不能得逞了。”
这是最理智,效率最高的办法,但不是最优选择。
肖亦雄微微摇摇头,“老爷子叱咤风云一辈子,在商界很有威望,是个要强又要面子的人。
临退休前,闹出被老婆陷害的事,会毁了他的一世好评和宝贵名誉。
我不希望,老爷子躺在医院病房,却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嘲笑神志不清、妻离子散。”
肖亦雄从大局出发,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张晨阳和梁坤都很认可,也很钦佩他的孝顺和真性情。
但是让肖志豪和谢杏芳掌管庞大的海集团,并非肖文龙真实想法。
如果肖亦雄心甘情愿辞去副总裁职务,没了实权,就要把肖家的产业拱手让人了。
两人心里的想法,肖亦雄了然。
寒眸睨着,呵呵一笑,“谢杏芳自命不凡,认为自己聪明过人,手段高明,却始终怀才不遇,不受老爷子信任和重视。
她想要海,我可以暂时给她,用不了多久,就会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书桌对面的两人同时舒了口气。
生性冷硬的商界枭雄,最近被丫头片子,磨成了脾气超好的奶爸和暖模
没想到,他本性依旧,恢复了冷枭标配的高昂斗志和逆狠辣。
他们跟随肖亦雄多年,深知他的谋略和远见,眼眸中再度燃起熊熊火焰和灼人斗志。
“老大,我们信得过你,你怎么干?我们随时待命!”
肖亦雄抿唇一笑,认真地交代一番。
两人各自领命后,即刻离去。
三个人都是烟鬼,人走了,可书房弥漫着呛饶烟味。
肖亦雄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空气。抬眸望去,边已经露出了鱼白肚。
不知不觉,已经亮了。
寒眸微转,丫头怎么样了?
怕吵着夏梓玉,去次卧匆匆洗了澡,回到主卧。
夏梓玉依旧熟睡着,初夏的热气,已经带着燥热。
不经意间,她抬脚蹬掉了被子,白藕般的腿,露在外面。
若隐若现的超短真丝睡裙,吸引的肖亦雄错不开眼。
许是她正在做梦,嘴里哼哼唧唧,念叨一句,翻了个身,又睡了。
肖亦雄拉开被子,给她盖上。
丫头感知到有人,无意识地睁了一下眼睛,随即又闭上了,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这次,他终于听见,她嘴里了什么。
是四个字,“展平,别走!”
肖亦雄心底的妒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丫头在梦里都不想让聂展平走。
昨晚半夜时分,定然也是舍不得他走吧?!
她忘不了他,放不下那个未婚夫!
她肯和聂展平办隆重而高逼格的订婚宴,却不肯与他举行一个简单到只有双方亲朋好友参加的婚礼!
在她心里,他比不上聂展平重要吧!
肖亦雄嘴里不自觉地涌着醋味,酸的直咽口水,最终,酸味变成了苦味,比黄连还苦,简直是苦不堪言。
夏梓玉确实做了个梦,迷迷糊糊睁开眼眸,对梦到什么,梦到了谁,一概没有印象。
只是,那个梦很悲伤,梦里,她从头哭到尾。
夏梓玉从梦中惊醒,抬眸瞥见床边站了个人,眼眸一惊,怯怯地问道,“雄大,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希望是谁?
聂展平吗?
肖亦雄在东南亚受了枪伤,躺在的时候,丫头流产出院后,去聂家住过。
他和她是不是也有过亲密举动?
肖亦雄越想越愤愤,努力摇头,想忘掉四处乱窜的胡思乱想。
然而,越不想,偏要想。
最终,他心底压抑的火苗,彻底爆发出来了。
肖亦雄一把扯掉裹住腰身的浴巾,霸气地栖身压了下去。
夏梓玉很久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肖亦雄。
他浑身烫如火烧,手上力度极大,把她白嫩的肌肤搓出一道道红印子。
肖亦雄的万般柔情烟消云散,单刀直入的痛感,让夏梓玉叫出了声,“雄大,你……你弄疼我了……啊……痛啊……”
疼?
你有我的心里疼吗?
痛?
你有我的身上痛吗?
在海岛的三个月,夏梓玉已经习惯了肖亦雄的好言轻哄,还有温柔无敌的疼爱。
只要他需要,她都不会拒绝。
因为,她爱他。
可是,今晚,肖亦雄为何性情大变,又恢复了原先那个冷酷无情,疯魔狂暴的冷血枭雄呢?
莫非,是因为聂展平?
对,肯定是这个原因!
他和聂展平狭路相逢,以为她红杏出墙,不问清原委,就胡思乱想了。
夏梓玉一边心地躲避,一边道,“雄大,昨晚展平来过蝶园,我……我没出去见他。”
肖亦雄动作停了下来。
做这种事的时候,她心里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夏梓玉以为自己的解释起效,暗暗舒了口气。
没想到,接下来是超越狂风暴雨般的无情冲杀。
他动作迅猛,顷刻间就把她赡片甲不留,昏死过去。
惊慌失措的水眸闭上那一刻,她的心底落了一滴泪。
难道,这就是爱情本来的样子?!
莫非,这就是婚姻该有的结局?!
肖亦雄疯了般折腾夏梓玉,直到色大亮,院子里传来管家扫地的声音。
看着眼眸紧闭,一动不动任他摆布的丫头,肖亦雄心里痛的七零八落。
算了,今放过她吧。
她只是心里和嘴上想念聂展平,并没有实际行动。
何况,她还是个有病之人。
精神出轨不能忍,此时也得忍住!
肖亦雄洗了澡,穿好衣服,早饭都没吃,就赶去了乌市医院。
听老爷子半夜醒了,他要看看情况。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操心和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