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苦苦思索了一会终于想到一个计谋,叫了一声王嬷嬷道:“嬷嬷,你在辛苦跑一趟,告诉嫣儿,就如此这样做……”
王嬷嬷边听边点头口中答道:“好,老奴再去一趟,一定告诉三姐。”
完王嬷嬷又来到祠堂,这次花嬷嬷磨磨蹭蹭的不想开门,王嬷嬷等的心中不耐烦,嘴上却不敢催促只一个劲的:“麻烦老妹妹了。”
花婆子不乐意道:“老姐姐,不是我,三姐在祠堂思过是老夫人下令责罚的,我们也不能太过了不是,你刚来一趟,这可又来了,今日我就为你破例一次,可没有下次了。”
王嬷嬷口中应承着着漂亮感谢的话,心中却将花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摆谱。
等花婆子好不容易将祠堂门打开,王嬷嬷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夏侯嫣一只手拿了一个馒头,一只手拿着一个茶壶,正对着茶壶口在喝水。
看到王嬷嬷来了,夏侯嫣略带哭腔喊了一声:“嬷嬷……”
王嬷嬷走上前,接过茶壶入手冰凉,心中一阵心疼道:“三姐,你怎么喝凉水,不能这样喝会生病的。”
完又拿着壶走到门口怕打着房门叫了几声,花婆子打开房门不耐的:“又怎么了?”
王嬷嬷将手中的茶壶递了过去道:“这壶水都凉透了,还请老妹妹在换一壶过来。”完又塞了一个荷包过去,花婆子接过荷包了一句等着,转身离去。
接过花婆子递过来的热茶,王嬷嬷伺候着夏侯嫣喝了几口,看她喝的有些急,拍打着夏侯嫣的后背道:“姐,你慢点,心呛着。”
夏侯嫣喝了几口热水才觉得暖了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嬷嬷,是不是母亲让你来的?母亲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让我出去?”
王嬷嬷道:“三姐,夫人想出了法子,就是你要吃一些苦头。”
“什么法子?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出去……”夏侯嫣眼中露出希冀的光问道。
“夫人让你今晚上不要盖的太严实,这里寒冷潮湿一不心就会着凉,你要是生病了,量她们也不敢在关着你。”
夏侯嫣一听道:“这个法子好,今晚上我就不盖被子,这样我明日就能出去,等我出去后这些人定不要她们好过!”夏侯嫣眼中露出狠光厉声道。
王嬷嬷将话带到后又呆了一会,起身离去。
入夜,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呼的风声,祠堂内的烛火不时的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的左右飘忽。
夏侯嫣直挺挺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什么也没盖,到了后半夜就觉得身上无力一阵酸困,额头发烫。
亮后,花婆子照例提着食盒给夏侯嫣送饭菜,进来后发现三姐躺在地上不动,走上前去一看才发现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摸了摸额头烫手。
花婆子有些慌张起来,虽三姐犯了错,是让来祠堂思过的,但是毕竟还是侯府的千金姐,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担不起责任。
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夏侯霜的院子求见大姐,花婆子将夏侯嫣的情况给夏侯霜了一遍,夏侯霜把春芽叫来吩咐道:“你去请林大夫前去祠堂为三妹诊治。”
春芽一听是为夏侯嫣诊治的心中不情不愿的前去请林大夫,夏侯霜带着月云前去延鹤堂拜见祖母。
到了延鹤堂,只见二叔二婶带着夏侯静和三叔三婶都在,夏侯霜上前一一见礼,还未张口话,夏侯博也跑的气喘吁吁进了屋。
夏侯博一进到屋内就给老夫人跪下道:“祖母,我听姐姐犯了错被关了起来,这都过去一了,想必姐姐也认识到错误了,还请祖母放她出来。”
夏侯博平日里一心关门读书,不理外面的事,母亲被祖母禁足后前去雅庭居看望过一次。感觉母亲气色还好,又觉得祖母只是让禁足一些时日,并无大碍,过段时日自然就会出来。
但是为何会被禁足,母亲只字不提,只是咒骂大姐,自己听了一会感到茫然又不知道所措,心底觉得大姐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对着自己的母亲无力反驳,只好匆匆离去。
离去后这几日除了上学堂,闭门不出,今日一大早收到王嬷嬷递过来的消息,姐姐触怒了祖母被关在祠堂里思过。
王嬷嬷又讲了姐姐在祠堂中挨冻受饿的惨景,道伤心处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听的自己心中一阵心疼,这才一大早赶到祖母这里来求情了。
老夫人示意陈嬷嬷将夏侯博拉了起来道:“你可知你姐姐犯了什么错才被处罚?”
“犯了什么错?”夏侯博心中一片茫然,自己只顾听王嬷嬷哭诉,没来的及问到底为了何事祖母才将她关了起来,一听祖母问话张了张嘴没有答上来。
“看来是有人给你了你三姐被关起来的事,却没有将实情告诉你。”老夫人一看夏侯博的神情,就知道有人用这孩子求情来了。
微微叹息了一句道:“你三姐不顾大夫相劝执意外出落下坡足之症,这是其一,将祖母派过去服侍她的两位婆子一个打伤,一个打残,这是其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堂堂的侯府姐不顾自己的伤势,执意前去参加皇后娘娘的花宴,导致自己落下残疾,真是丢尽了我们侯府的脸面!”
“因为你母亲禁足,我派过去两名婆子近身伺候,谁知道她却无故将人绑了,一个直接活活打死,如此残暴虐道我若是不罚她岂不是更加无法无!”
老夫人越越恼怒,声音提的越高,夏侯博一字一句的听着脸上火辣辣犹如扇了几个耳光一样的疼,等老夫人话落长鞠一躬道:“祖母我错了,姐姐所做确实不对,应该受到责罚。”
看到夏侯博态度诚恳,老夫人缓和了口气道:“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今日来求情也是人之长情,何错之有,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