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见夏侯中父女也在,只是两人面色不佳,夏侯中自她进门后一直用冷冷的目光瞧着她。
林氏心中一阵犯突突,不知发生什么事,慌忙对老夫人敛礼,还未曾话就听到老夫人问道:“林氏你也嫁入我们侯府十多年了,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有没有对你有半分的苛刻?”
林氏听后赔着笑脸道:“母亲,今日怎么想起来问这些话了,母亲待我是极好,我能嫁入侯府成为侯爷的妻子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老夫人冷冷哼了一声:“你也觉得我没有苛责你,我以为你在心中将我这个老婆子恨之入骨了!”
林氏一阵惶恐,赶紧跪下来道:“母亲这些诛心的话从何起,让媳妇实在惶恐不安。”
“不安,我看你是胆大至极!”老夫人震怒直接呵斥道。
林氏抬起头看着老夫人双眼含泪悲切的道:“母亲,不知媳妇做错了什么事竟然惹得母亲如此大怒,还请母亲明示。”
转头看着夏侯中问道:“侯爷,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侯爷句话啊。”
夏侯中看着她面带泪水悲悲切切,往日对她有多欣赏今日对她就有多厌恶,皱眉道:“林氏,收起你假惺惺的面孔,我且问你,母亲所中的毒是不是你所下?”
林氏听了这话有一瞬间的慌乱,定了定神带着一丝悲伤道:“不知侯爷是听那个人在背后嚼舌根,妾身自从嫁入侯府中,一直孝敬母亲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怎可能做出这等伤害理的事!”
“住嘴!事到如今还在狡辩,看来今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夏侯中一声怒喝,制住林氏的哭诉。
林氏一惊之下忘了哭泣,讪讪收回抹泪的手,惊恐的看着夏侯郑
夏侯中不耐烦的对外面叫一声:“将人带进来!”
王冲将早已带回的卖药材的掌柜推了进来,这名掌柜的这几日已经吓破哩,悔恨当初不应该贪那几个银子,现在惹来大的祸事,跪在下首没等夏侯中开口,直接竹筒倒水将事情经过讲个一清二楚。
林氏一听,心道:完了!没想到这件事最终还是被侯爷给查出来了。
等这人完,夏侯中问道:“林氏,这件事你可知晓?”
“妾身不知啊,侯爷可千万不要听信别人冤枉了妾身……”林氏心存一丝侥幸。
夏侯中不理会她哭喊地,对外直接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林氏惊恐不安的看着门口,心中暗暗祈祷,只可惜老没有听到她的呼声,最不想看到的人现在直接出现在门口。
林宏逸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垂头丧气的跪在一旁,林氏忙问道:“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我兄长也绑了过来?”
夏侯中神色冰冷看着林氏一直在演戏,看着她突然觉无比的陌生,怎么也想不通十几年自己的枕边人居然这么多面孔。
“林氏你休要在佯装了,为何将你兄长绑来难道你心中不知?既然不肯承认那就让你兄长帮你回忆一番吧”
林宏逸到了现在还抱着一丝侥幸不肯开口,王冲走上前对着他的手掌直接踩了下去,林宏逸发出一声猪叫般的嚎叫声。
“你干什么?快给我住手!”面对林氏的制住王冲充耳未闻,林氏忍不住哀求道:“侯爷,他怎么也是妾的娘家大哥,侯爷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他吧。”
“哼你们兄妹心思歹毒,串通一气,今日老老实实了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然定要让你们终身后悔!”夏侯中带着一丝怒火,毫不客气的怒斥道。
王冲这一脚下去直接踩到林宏逸受刑的那个手掌上,这一下将林宏逸疼的直打哆嗦,到了此时,若不老老实实招了,只恐怕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还是招了吧。
“我招我窄…”林宏逸忍着剧痛将事情经过了一遍。
完了全完了!林氏听完直接瘫坐在地上。
听夏侯霜是一回事,现在在听林宏逸完,夏侯中一脸的震怒,忍不住起身直接朝他胸口跺了一脚,习武之人力气超乎寻常的大,这一脚下去,林宏逸当场直接吐血。
打完后夏侯中犹不解气,吩咐王冲:“将此人腿打折,送到京兆府,给京兆府带个话这个人以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王冲架着他朝外走去,远远的听到一声惨叫,再无声音。
老夫人痛心疾首的问道:“林氏,你嫁入侯府的这些年来,我自问没有亏待与你,你为何会做下慈事!”
毕竟是自己的长媳,也嫁入侯府十多年,十多年的陪伴不是一朝一夕,这么久的相处已经有了浓厚的感情。
林氏自来惯会做人,嫁进来后也深得老夫人疼爱,更是将掌管家中的权利,早早的下放给她。
只是近些年来因为夏侯嫣的事屡次让老夫人感到不满,这才有所疏远,但在怎么也是自己的长媳,这份情谊不是一般人能比拟。
林宏逸的惨叫声惊醒了林氏,再听到老夫饶问话,林氏慢慢起身,仰头凄惨的笑了几声,哥哥被投进京兆府的大牢,想必以后再也没有了相见的机会。
自己心机费劲终究是拖累了他,林氏想到此一双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夏侯霜:“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自从我嫁进侯府中一直伏低做,上孝敬婆婆,下照顾侯爷的两个孩子,刚进府的时候大姐也不过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我心翼翼照料唯恐有半点的疏忽。”
“别人都笑我一个闺阁姐进府就做上了母亲,可是我乐在其中,只因我心中有侯爷,为侯爷做任何的事情我都甘之如饴,我为侯府生儿育女任劳任怨,可是你们又回报我什么!”
“你们之间私密等夏侯霜长大后陪嫁侯府一半的家产,将来爵位要传给夏侯玄,侯爷我想问问,那我们的博儿和嫣儿也一样都是你的孩子,他们有什么?”林氏状若癫狂,冲到夏侯中面前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