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朕看你是有这想法!”宣化帝不听她辩解,冲着洪公公道:“将令贵妃带回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踏出宫门半步。”
这是将令贵妃禁足了,令贵妃惊慌失措不知陛下为何会发起这么大的火,口中直嚷嚷着冤枉。
宣化帝等她走远了,这才重重喘了一口气,太子才刚刚离世,可有人开始等不住开始蹦跶了,哼!朕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鬼魅魍鹘底都有谁!
这次宣化帝可真是冤枉令贵妃了,令贵妃心中窃喜太子的离世,但也不可能名目张胆的对宣化帝提及要求。
更何况令贵妃已经和四皇子暗中达成协议,令贵妃自己也知道若是六皇子坐上宝座,前有几个似豺狼般的兄长怎可能坐的安稳,与其和别人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坐山观虎斗,时不时卖个人情好了,聪明的令贵妃想到此才打消了争位这个念头。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两句话而已,竟然惹怒宣化帝,真是君心难测,圣恩难消。
后宫的嫔妃们听闻一向得宠的令贵妃不知为何会惹怒陛下,被陛下直接勒令禁止,听闻消息后,众嫔妃瞬间安生多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唯恐惹怒宣化帝在被责罚。
陈皇后满怀悲痛到了太子府,太子府上已经撤下满院的花红,宫女内侍换上素色衣衫开始在院中挂上白色的幔布,陈皇后一路上怎么也不敢相信太子他竟然去了,但现在看到满院惨白的场景,这时心中才信了几分。
陈皇后步伐踉跄跌跌撞撞置放太子的房内走去,院内的宫女内侍皆是跪下相迎。
皇后被人搀扶下进了屋内,偌大的床上太子穿戴整齐静静的躺在床上,太子妃身着一身素白带着府内的众多侧妃美热跪在一旁,身穿孝衣的萧英奕起身迎接皇后,带着哭声道:“皇祖母……”
皇后推开萧英奕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抚摸着太子冰冷的脸庞一个劲的摇头道:“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抛下母后,你让母后怎么活啊!”
泪水顺着陈皇后精致的面孔一个劲的往下落,陈皇后闭上眼睛哽咽的不出一句话。
良久。
陈皇后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跪在地上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太子妃,一个箭步上去,抡起胳膊清脆的耳光落在太子妃的脸上。
太子妃被打的歪倒在地上,太子众多女人皆是大气不敢出,萧英奕忙走到太子妃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哭喊到:“祖母,父王此事和母妃没有关系。”
“太子好好的前一日还在朝堂之上,只不过是回了一趟府中,人可暴毙身亡了,你身为太子妃罪难其咎!”陈皇后瞪着一双圆目面带狠色道。
太子妃脸上顺间浮现出五个手指印,早已经悲痛到麻木的太子妃抚摸了一下面孔在萧英奕的搀扶下起身跪好,对于陈皇后的指责,太子妃并无半分辩解。
太子妃心知陈皇后往日对她多有不满,现在更是借助于太子之死借机发难罢了,此时任何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倒不如让陈皇后发发心中的怒火,让她瞧着以往太子的面上善待太孙。
陈皇后见状,冷哼一声:“废物!”这才撇下太子妃又走到床边对着太子擦拭眼泪。
陈皇后在太子府上呆了足足一日才又回宫,来时心存侥幸,走时满心悲痛。
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啊,陈皇后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冰凉,心中痛的似是要麻木了一般,浑身如同抽打一般,再无半分力气。
回到宫中的陈皇后直接病倒。
自从太子出事后,萧欣荣已经接连几日没有回府了,夏侯霜也知道此时是非同寻常之际,约束府中上下等韧调行事,切不可任意妄为。
同时给府中的祖母传信,让祖母约束侯府众人,老夫人接到密信后感叹一声:这要是变了!
太子的棺椁在灵堂中停灵四十九日这才下葬,期间各方官员皆去拜祭,灵堂每日都需人值守,太孙和太子妃每日都在,等太子棺椁下葬后,两人都累得直接病倒。
在太子下葬当日,宣化帝朝着洪公公问道:“今日是太子停棺几日了?”
洪公公弓着腰道:“已经是第四十九日了。”
宣化帝面上带着一丝悲痛:“可否启程?”
“禀陛下,已经送往陵园了。”洪公公知道宣化帝心中难过,白发人送黑发饶痛苦,不是谁都能挺过的。
宣化帝闭上浑浊的眼睛,一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正在这时突感感到胸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洪公公一惊忙冲外叫道:“快来人,宣御医。”
等御医赶到时给宣化帝施针后,宣化帝这才感到好了一些,只是唇色发紫任谁看都看得心惊。
这时殿外几位皇子求见,宣化帝点零头,洪公公将几人带进殿郑
这些时日,几位皇子皆是住在宫中,时常侍奉在宣化帝身边。
宣化帝将令贵妃禁足,皇后病重直接下不来床,其余的几位嫔妃皆不受到宣化帝的待见,身边没有侍奉的人,几位皇子到来,宣化帝倒是让人直接留下。
几人走进殿内,见御医还未离去,萧欣阁抢先问道:“父皇,你怎么了?”
后面的几位皇子也不甘示弱,萧欣达凑上前问道:“御医,今日父皇怎么样了?”
身体孱弱的萧欣鸣则是轻咳一声,附和问道:“御医,父皇的情况给本王一下。”
只有萧欣荣淡淡的看着殿中发生的一切,没有向前奏,只是站在后面静等御医的结果。
御医拱了拱手道:“几位皇子请心安,陛下只是伤心过度这才引起心悸,微臣已经为陛下施针,还往陛下不要大喜大怒才是。”
几人皆是点零头,御医趁机退下。
床上的额宣化帝一改往日的睿智威严,一双眼变得浑浊不堪,面上也布满了皱纹,抬头只见尽显老态。
看来太子的离去对宣化帝打击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