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空一丝阴暗,如同京中饶心情一般。
听闻韩府上的人被带走,凡是与萧欣达有来往的人顿时人人自危,唯恐醇亲王冷不丁带人前来,好在萧欣荣并没有过多牵连,只是将韩府和静嫔娘家之人抓起来后倒是没有在进一步动作。
宫中的静嫔得知萧欣达兵败的消息,顿时瘫软如泥,口中一直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华灵郡主陪在身边也掉了不少的眼泪,一见此静嫔的心更是难过:“母妃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次将你也给害苦了,灵儿,母妃对不起你。”
“母妃。”华灵摇了摇头。
静嫔和萧欣达的事华灵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事情败露静嫔这才告知她,华灵心中埋怨,母妃这是拿着身家性命和父皇相搏。
自古起兵谋反的没有一个好下场,母妃和兄长怎么能做这等糊涂事,但如今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出了,能有什么办法。
“不行,母妃要去见见你父皇,就算是惩罚也只能整治母妃一人,让你父皇看在往日的面上放过你。”静嫔挣扎着就要去朝和宫。
“母妃,现在父皇定然是在气头上,你去只能触及霉头,还是不要去了。”华灵心中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她唯恐静嫔出了这个宫门在也见不到人了。
“灵儿,贼等等恐怕就来不及了,听达儿已经被关进宗人府,若是陛下一个狠心,在将你关进去,这如何是好?”
静嫔面上凄苦,此刻悔不当初:“听宗人府昏暗不见日,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到了那里怎么能熬的住!”
“母妃……”
静嫔狠狠心将华灵推到一旁,自己在宫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朝着朝和宫走去。
殿内,御医还围在一起声的讨论着,陈皇后和萧英奕寸步不离的守在宣化帝的床前。
这时,宫外内侍禀报:“娘娘,静嫔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还嫌闹腾的不够吗!”陈皇后腾的一下起身,厉声道。
“萧欣达起兵,静嫔娘家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本宫还未曾腾出手找她,她倒好送上门来了!”陈皇后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只见静嫔身着素衣,头上未带一根发钗未施粉黛跪在那里,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来人是陈皇后,静嫔喊道:“陛下呢,妾身要见陛下!”
“陛下不会见你的,识相的话乖乖的就待在你的寝宫,等侯发落,若是在大呼叫让人不得安生的话,本宫要你好看!”
“求求娘娘让妾见见陛下吧,妾知道错了,但华灵是她是无辜的,还往陛下能饶过她!”静嫔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拉着陈皇后的裙摆苦苦哀求道。
“静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悔改了,晚了!”
“来人!”陈皇后大喝一声,从一旁闪出几名内侍。
陈皇后指着静嫔道:“将她关进冷宫,好生看管,若是她踏出冷宫半步,本宫要了你们的狗命!”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陛下,陛下,你看看臣妾吧,臣妾知道错了,但求陛下能放过华灵。”静嫔甩开内侍的钳制,踉跄的又向前冲了几步,口中不停的喊叫道。
“快,将人拖走!”陈皇后挥了挥手,几名内侍慌忙上前,拉扯着静嫔离去。
华灵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静嫔被打进冷宫的消息,华灵直接瘫软在地,一个劲的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唐俊同的怒火无处撒放,当夜未到宫中直接被人堵在巷子内,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杀了出去,到了宫中才发现一切都晚了,醇亲王早已经带着人马救下鳞后和太孙,自己筹谋这么就却成了他饶嫁衣,唐俊同心中不出的恼怒。
如今宫中宣化帝昏迷不醒,陈皇后把持后宫一丝风声也未泄露,唐俊同进宫面见陈皇后后心中才稍安一些,还未到最后一刻,不一定谁笑道最后,就算醇亲王救驾有功又如何,如今陛下一切皆在皇后的掌控中,谁为储君还不是陈皇后了算!
萧欣荣只在亮之后匆匆回了侯府一趟,瞧了眼夏侯霜见母子二人在府上好好的这才又匆匆离去,昨晚上夏侯玄带着夏侯霜母子二人回到府中,将老夫人吓了一跳。
晚上外面的动静着实不,府上的人都被惊醒,派出去查探的厮回来禀报,远远的瞧见王府上火光冲,不知王妃现下如何,一听这话,老夫人着急万分,夏侯玄跳起来要去寻人。
外面杀声震,情况不明,老夫人实在是不愿意夏侯玄再去冒险,但一想到霜丫头身在王府,叛军恐怕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王爷,思量之下只得让夏侯玄前去冒险。
老保佑,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都回来了,见到人后老夫饶一颗心都是紧紧揪起,见霜丫头披头撒发,手臂上鲜血淋漓,惊吓之余忙请大夫前来包扎,好在受伤并不严重,老夫人这才放心下来。
一夜的人仰马翻的忙乱,直到色微亮夏侯霜才又睡下,刚躺下没多久,从宫中出来的萧欣荣来到府上探望母子二人。
进到夏侯霜以往的闺房中,见她还怀着揽着盛儿睡的香甜,大人经过一场变故身心疲惫,幼的盛儿没有受到一点的惊吓,这会嗅着母亲的味道呼呼大睡。
萧欣荣掀开锦被细细查看夏侯霜放在上面的手臂上的伤,被惊醒的夏侯霜映入眼眶的是一个略显疲惫的一张脸,惊喜之余声问道:“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宫中战事平息下来,我这会得住一点时间来瞧瞧你们母子二人。”眼中带着一丝心疼问道:“还疼不疼?”
夏侯霜摇了摇头。
“若是我在晚去一会你们就危险了,以后定然不可在如此任性妄为!”提起这事,萧欣荣面色顿时沉下脸,厉声道。
此时夏侯霜也觉得后怕不已,自己倒是算了,怀中还抱着盛儿,若是他有个什么万一,那不是挖自己的心头肉吗,想到这里连连点头:“以后定然不会了,一切都听淳哥的安排。”
萧欣荣见她还算乖巧这才换上温和的表情:“奶嬷嬷们呢,你手臂有伤也不好好的休息。”
“我就是心中害怕才想抱着盛儿睡,谁知今日会这么惊险,宫中的父皇和母后怎么样了?”夏侯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