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一招拿下宋柄玉后,他带来的人都有了忌惮,只是围着夏侯玄迟迟不敢动手。
夏侯玄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手中提着宋柄玉将他扔到帐篷外的校场上。
夏侯玄手中的刀没有离开过宋柄玉的脖子,宋柄玉是真的怕了,这么明晃晃的一把刀下来,自己的脑袋还能好好的吗?
校场外沾满了了被惊醒的士兵,夏侯中从帐中走了出来,并未搭理一直向自己告饶的宋柄玉,而是开口说道:
“诸位也都知道,我夏侯中的女儿嫁给了醇亲王,如今醇亲王在阳平反了朝廷,但是我们父子二人一直效忠朝廷,并没半分其他想法,但是陛下却下令将家中七十岁的老母活活烧死在府上。”
“我夏侯满门忠烈,上对的起皇天,下对的起黎明百姓,现在却要做个不孝子孙了,我已经决定要去投奔醇亲王,若是有跟随本将的定然不会亏待,若是不愿意走的,本将也不勉强!”
将士对对夏侯中的一番话并不意外,早在听说醇亲王起兵的时候,军中就开始悄悄流传,大将军说不定也会步上后尘,现在这些话终于应验了。
“夏侯中你这个老匹夫,怎么敢鼓动将士们投敌,你这个逆贼!”宋柄玉见校场上的将士们没想像自己想的那样,直接将夏侯中父子制服,反而有些被说动的意味,在也忍不住,不顾自己脑袋还在夏侯玄的刀下,叫嚣起来。
开玩笑,若是这些将士们被他鼓动着都跟着走了,那朝廷还不活剐了自己!
只一声,宋柄玉在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夏侯玄手起刀落,宋柄玉的头颅咕噜出好远这才停下。
见宋柄玉被杀,将士们响起欢呼和鼓掌声,这个宋柄玉一直在营中作威作福不将普通的士兵当做人看,早就受够他了,见他被杀众人觉得解恨。
“我跟着大将军走!”
“对,我们都跟着大将军!”
若是不跟着大将军走,留在这里朝廷派来的将军都被杀了,这些人会好过了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跟着大将军,在博一条生路。
夏侯中细细点下军中人数大概在二十万人,这一群人带着前去支援醇亲王可是一个大的助力。
夏侯中一行赶往阳平,行到半路得到消息,朝廷派出唐俊同带领二十万大军,将萧欣荣围在青州,唐俊同更是放下话,誓要将萧欣荣斩首在青州城内。
一面又有斥候送来消息,朝廷的军队已经围住阳平,阳平危矣!
一听说妹妹有危险,夏侯玄恨不得马上飞奔到阳平前去解围,和父亲略一商议,二人兵分两路一路前去阳平,一路有夏侯中带领着支援青州。
阳平的消息萧欣荣也接到,他派李卫带上五万精兵前去支援,只可惜李卫一路上遇到不少埋伏,损兵折将之下更是阻挡了前去救援的速度。
萧欣荣干着急就是没有办法,一旦竖起反旗,萧欣荣不光面对自己的家人,还扛起身后士兵身家性命的责任。
唐俊同虎视眈眈在城外死死的盯着,他不能离去,若是主将离去军心就散了,好不容易才攻打下来的城池,萧欣荣不能在拱手让人的道理。
心中只能期望,萧云飞此刻能在支撑两天,等到救援。
被萧欣荣念叨的萧世子,这时正一身疲惫浑身是血的跌坐在城墙上,这几天,朝廷的军如同疯了一般轮番攻城,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萧云飞怀疑,若是堂兄在不派兵前来的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明日。
城墙下,夏侯霜带着王府中的丫鬟小厮帮着处理伤者,战事开始后,夏侯霜就没有在回过王府,她知道两军的悬殊,只能出一些力,做出表率,城中的百姓这才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在夏侯霜的带动下,不少百姓自发的前来救援伤着,或者送一些吃食,这些老百姓不关心谁当皇帝,只看到眼前贵为王妃的女子屈尊纡贵为伤着处理伤口,一些伤着伤口皮肉外翻瞧着就恐怖,王妃一眼不眨的帮忙包扎。
夏侯霜不是不害怕只是顾不上,只要能保住阳平,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小事。
夏侯霜处理完手中的伤着这才有空闲登上城墙,城墙上到处都是血迹,横七竖八躺着精疲力尽的将士,夏侯霜好不容易才在一个角落里找萧云飞。
“你受伤了?”夏侯霜看他满身血污不知伤口在那里。
“我没事,都是敌人的。皇嫂,你听我说,不会让我们休整太久,接下来定然是一场恶战,若是万一城守不住你要第一时间带着我的两个侄子离去。”
“说什么丧气话,王爷肯定接到我们的求救信,只要我们支撑下去就能等到救兵!”
萧云飞苦笑,救兵也不是说到就到,若是在发动几次进攻,就凭自己身边这些人实在是难以守得住。
真如萧云飞所料,没有让他们有过多喘息的时间,就又开始发动猛烈的进攻。
洪将军心中憋着一口气,原本想着不过两三日就能将阳平攻下,捉拿到醇亲王妃也好在朝廷里露个脸,谁知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这伙逆贼还在顽固抵抗。
几次交战下来,两军皆有损伤,洪将军就不信,这群乌合之众能在匆忙之中纠结的人数比自己带来的人还多。
今日一定要将你们拿下!洪将军志在必得。
“萧云飞,你好歹也是萧家之后,这么帮着逆贼谋反就不怕京中你的父王受到牵连!”
洪将军改变战术,上来先来一番劝告。
萧云飞不和他废话,拉弓搭箭直接朝他射了过去,洪将军站在射程之外,箭头落在马蹄前,将他吓了一跳。
“不识好歹!”
洪将军一阵恼怒,手一挥,士兵如同蝗虫一般朝着城墙涌了上去。
城墙上疲惫不堪的将士见敌人不要命的又准备登上城墙,打气精神,顿时石块热水,手边有什么都往下扔,见云梯上不时有人跌落下去,更多的人踩着脚下自己人的尸体拼命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