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

傍晚，李青和颜华一起吃了晚饭，又逛了会，又在老地方，点了两杯咖啡，静静地看着夜空。

李青很享受这样平静，又有人陪着的生活，尤其是对的人，她心里想在一起的人。

当然，最主要也是因为她在小说世界的各种‘奇葩历险记’，让她原本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很多色彩。

人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物，长时间一个人，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负面情绪，慢慢吞噬掉你整个人，影响你的人格，这也是为什么人要集体群居，或者要工作，或者和家人住一起，或者和朋友经常聚聚，或者很多人还要找另外一半伴侣。

当然，现代社会，有些东西被淡化了许多，但同样也增加了许多其他方式，比如玩游戏与人交流，或者通过手机看向外界，这都是一种无声或者有声的倾诉。

颜华抽着烟，静静地等着李青的问题，这已经成为两人的习惯，而且探讨问题，也是一种思想交流，两人的思想相互连接。

人与人的相处，本质上就是思想的连接。

李青最好奇的自然是李雪现在在小说中的状态，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这和她有着本质的区别。

“颜华，你说如果我们人到了小说世界，会不会不是真实的肉身显现，而是以精神附身在小说世界的人身上？”李青问道。

“嗯。”

颜华应了一声，实际上他没有回答，而是在思考当中，口中呢喃了一下，“这个假设挺有意思的。”

有点昏暗的灯光，颜华想的出神，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银框眼镜后面的那双黑色眼眸却亮的出奇，倒映着咖啡茶餐厅的那抹灯亮。

李青很喜欢这时候盯着颜华看，而且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帅气，越看越有味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推荐我看的几本网络小说翻了一下，虽然里面的人物都不符合人性的复杂化，太过单一化，但我发现里面的很多想法角度非常有意思，它这里边就有一个设定，管理着一个世界，维持一个世界的秩序为天道，就像一个计算机程序，不过要更为智能，有思想，有意志，如同个体人类，而很多时候，天道要抹杀所谓的主角，它在规则之中不能直接出手，显形，只能通过附身的方式，和你这个说法倒是有点类似。”颜华开口开始说道。

李青点了点头，解释道：“网络小说这一块，不能像文学作品那样清晰描写出人性，也是因为市场的缘故，主要是读者的喜好，读者最喜欢就是把人性单一极致化，简单化，好人就只能做好事，坏人就只能做坏事，在现实中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而且也很可笑，读者要求千奇百怪，很多读者还要强行去左右别人怎么写作，往往用最简单的逻辑去点评一篇文章或者一个剧情，要好看，还要符合他的想法，他还想让你写的有智商点，但实际上真正有深度的地方他又根本看不懂。

本身就存在很多逻辑矛盾的地方，不过也因此有很多作者都被带离本身的想法，走上弯路，读者评论有好处，能引起作者的一些共鸣，同样也带来很明显的坏处。

尤其如今互联网环境，一些无知的读者说的本身一些很没逻辑的话，或者就是很蠢的话语，却能正大光明的发出来，无知者而无畏，不过这也是当今网络上自由表达的现状。

不过最令人头疼的是，其中一部分人想看小说，偏要说你没深度，让他去看文学作品，说太枯燥了。

最可笑的是，在这部分人身上都是看盗版的，看盗版的人喜欢挑刺，因为他没有付出，这也导致作者往往尊重读者，而这部分读者却不尊重作者的现象。

这群人，也完全凸显出人性的矛盾地方，我想找存在感，但是我就是不花钱，我想点评你的小说，显得我很优越，我很聪明，我很重要，我也在看你的小说，但我就不愿意去支持你。

我说我自己是个好人，但我实际上偏偏做的不是好事，而且这是大家都认为的不是对的事，但还是去做，甚至愿意去做，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装饰自己，麻痹自己。

人性的表现，就是如此复杂而又矛盾的现象。举个例子而已，不要往心里去，说说人性而已，不是针对你们个别人，如果你不舒服，请来正版骂我，毕竟其他地方我也看不见

颜华点了点头，他也知晓这个道理，继续说道：“我们在换个角度看，以前我们说过世界如果是套起来的，那上一个世界的人真的到下一个世界，实际上是无法定性的，可能会以各种存在方式显现，可能是真实肉体，也可能是你说的附身状态，只是你本身的存在方式可能还不被那个世界的法则所认可，但你来自于上一个世界，在某种规则下，祂也不能消灭你，所以你只可能用特殊的存在存在着，毕竟祂不可能抹杀你的存在性。”

“还有一种，远程遥控的方式，小说里面是用意志下放，或者灵魂切割，一种力量的另外的表现方式，达到下放的目的，更简单的说，就像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玩电脑游戏，你控制着游戏的人物，那个游戏就是我们世界中包裹着的一个小世界，你就是上一个世界的人，而游戏人物就是下一个世界的人，你可以远程遥控他，这种和你说的那种也类似。”

颜华解释的很直白，很简单，都是用一些现实存在的东西来说明，还结合了小说元素，就很容易让李青理解。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按照科学的方式去解释。”颜华重新点燃一根烟，说道：“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四维空间。”

“我们生活的是三维空间，四维世界。”李青点头说道。

“对！”

颜华说道：“你说了我们到了小说世界，或者我们真的进入了电脑游戏当中，那也就是假设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我们的躯体已经消失了，那附身之后，我们的躯体又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着？”

李青眼睛顿时一亮，这不就是李雪现在的状态，立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