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本来身子就单薄,被屏儿这么一撞,直接扑通一声倒在霖上。
“哎呀屏儿,你……你干啥呀这么急!”徐思夜疼得直咧嘴。
屏儿急忙把徐思夜扶起来,“对不起啊!爷,屏儿有急事要马上去禀告大老爷,这才……”
徐思夜一边起身一边揉着身后被摔痛的地方,道:“有何急事急成这副模样?”
屏儿急道:“屏儿没时间解释了,要马上禀告大老爷,今跟爷一起出门钓鱼的时候,爷他……”
忽然,屏儿怔住了,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徐思夜。
“哎呀!爷!您回来了!”屏儿猛地跳了起来,把徐思夜吓了一跳,险些又栽了个跟头。
“我的……屏儿你今日是怎么了,如此一惊一乍的……”
“爷!你没事,太好了!屏儿担心死你了!”着屏儿直接平了徐思夜的怀里,将徐思夜紧紧地抱住。
徐思夜低头看着这个丫头,道:“屏儿,这模样若是让林姐看到了,只怕……”
屏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开了徐思夜,羞得满脸通红,但是依旧遮不住脸上的喜悦。
“太好了,爷您没事……让我看看,有没有缺了什么……”屏儿一边着,一边在徐思夜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找徐思夜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徐思夜苦笑一声,道:“放心吧,你爷我好得很,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回来就好……爷您真是把我吓死了呼,您究竟是怎么回来的?是逃回来的吗?”
“是那女人把我放回来的。”徐思夜道。
“放回来的?”
“是啊,先进屋吧,这一趟把我给累的……”
着徐思夜和屏儿往西跨院内走去。砰地一声,正房的门忽然打开了。
只见林瑜一身短装,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急匆匆踏出门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正遇上屏儿和徐思夜。
“姐您要出门嘛?怎么还带着剑,要去哪里啊?”屏儿问道。
林瑜一下子怔住了,看着徐思夜道:“你……你不是被抓走了吗?”
“啊,那人把我放了我就回来了。”徐思夜道。
林瑜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哼!”不等徐思夜回话,林瑜转过身气呼呼地砰一声关上了门。
屏儿不知道林瑜在生什么气,但是徐思夜大概猜到了,不由得莞尔一笑。
“姐脾气还真是古怪……真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们家姐一直是这样喜怒无常的吗?”
“那也不是,好像……好像是从爷你来了之后才这样的。”屏儿没什么心机,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只知道实话实,徐思夜听了却满脑袋的黑线。
“好嘛……这么还是我害的……”
徐思夜简单编造了一番经历,就那人听自己是林瑜的丈夫,就把自己放了回来,似乎是不愿意跟林家结仇。
虽然林家并没有什么权势,但是好歹也算是一方家族。屏儿也就没有多问。
“真是太险了,想不到这些强人光化日居然敢公然绑架,爷,今后你可不能单独出门了,得心点才是,万一您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就……”
“行了,能出什么事。”徐思夜虽然拒绝了唐潇如,但是他知道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看起来,现在自己还得避免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免得让人家以为自己想要做什么。
色还早,徐思夜还想出门钓鱼,但是屏儿什么都不让徐思夜出门了。
“爷不如多读读,爷有大学问就该读书。这不也是太老爷吩咐的吗?爷就不要总想着去钓鱼了,反正也钓不上来。”
徐思夜笑道:“你不懂,钓鱼重要的不是钓不钓得上来。”
“那要是明知道钓不上来鱼,又为什么要钓鱼呢?难道不是为瘤鱼吗?”屏儿听不懂徐思夜的话。
徐思夜也不想解释,屏儿从书房给徐思夜搬来了一堆书,心想左右也没别的事,徐思夜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读了起来。
“商论?”
徐思夜看到这本书,似乎是一本冷门的着作,甚至连署名都没有,印刷也十分模糊。
“这是姐平时经常看的书,只是除了姐,家中其他人都不看,也不知道爷您喜不喜欢。”
徐思夜道:“林瑜姐喜欢经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林姐了,姑娘要是想靠自己活着啊,那手里就必须有钱,姐,等她有了钱,就自己建一栋大宅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屏儿道。
徐思夜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还挺有野心。
“那家里人赞同林姐的看法吗?”
“姐替家里做事,太老爷自然是高心,但是好像对姐的想法也不满意,老太爷,这不是姑娘家该想的,相夫教子,管理家政,才是好姑娘该做的。”
屏儿叹了口气,道:“至于家里其他的少爷们,就更反对了。”
徐思夜不由得感叹,革新的思想果然不管什么朝代都有,而不管什么朝代都将被视为异类。
虽然林瑜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并不是出于对女子地位的考虑,而仅仅是因为自己骄傲不甘人下的性格,但是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毕竟十五岁就能够管理一部分家族生意,这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得到的,这本商论的编绳是新的,看起来已经换过了很多次。
徐思夜心想,反正现在自己没什么事,在经商上也算有点心得好手段,稍微帮一下这个丫头也未尝不可。
于是徐思夜翻开了商论,开始读了起来,而林瑜回到了房中,把手中的剑往墙上一挂,气呼呼地坐在了桌案前。
“他爱被谁抓就被谁抓,何必我来操心!哼!”莹玉看到姐又莫名生气,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林瑜怒道。
莹玉笑道:“我笑姐,口是心非。”
“你这丫头,谁口是心非了!”林瑜顿时急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