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徐思夜所猜测的一般,那石头刚走出去便被王宁叫了进去,石头听了徐思夜的嘱托,不对王宁的任何言语放在心上,只是王宁怎么,他便怎么去做。
“王公子唤人进来,有什么要事吗?若有要事可以托付给人去做。”
“并无要事,只是你将这些拜贴通通发给我在临安的故友,这上面已经盖好了我自己的印,他们一见便会来赴宴的,也是,又有谁会拒绝新科状元的宴请呢?”
石头听了这些话,心中也泛起一层涟漪来,即便是他做子,算个没见识的人,也并不会凭空的出自己会什么,更别提自己若是个秀才便是新科状元这样的话来,可是眼前的这位直勾勾的了出来,简直是毫无忌讳。
石头心中泛起了涟漪,但是并没有忘记徐思夜所的,眼下王宁叫他去发拜帖,他便恭敬的将那些拜贴全部都接了过来,向着外面走去,便要去发拜贴。
石头本想问这些拜贴究竟要怎么发,发去何处,却不料还没问出口,便被王宁一阵呵斥。
“我与你家主子是故交,你也竟然也敢罔顾了我的话,若是如此我便将你发卖了,想必你主子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石头听见这些话心中便怒气冲冲,自己卖身所签的契约是徐家,又与王家又有何干?可这王宁不光直勾勾的起自己来,并且恶谤徐思夜,可既然收到了嘱托,也只能按下来。
“王公子的是,人慢待了王公子,还望公子高抬贵手。”
石头虽然不知道徐思夜的计划,但是徐思夜过,若是他与王宁有冲突,且先让他忍着,自己一定会讨回一个公道,而在徐府之中,众人都知道徐思夜是最重情义的,自然不可能蒙骗他们这些下人。
石头强忍一口气便拿着拜帖要出了客栈的门,前脚刚出了王宁的房门,便听见王宁在后面大喊。
“回来的时候帮我带壶酒,银子先找你主子拿了。”
石头心中无奈,怎会有如此粗鲁的人,竟敢号称自己是新科状元,但是经过徐思夜的吩咐,他只能貌似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去分发那些拜贴。
石头本对于临安城中不熟,多方打听才打听到的那些要投拜贴的的人家,一一的投递过去并且明了赴宴酒楼的地址,希望众人来赴宴。
月亮刚挂上树梢头的时候便有人前来赴宴,石头站在酒楼门口看着前来赴宴的人通通是带着礼物,便一一邀请入坐,心想徐思夜所有的故旧都并不如同这王宁一般无礼。
石头邀请徐思夜的那些故旧一一落座,才大概明白了,这些故旧都是临安的大家族们,有的经商,有的做官。
石头将他们安顿下来,因着徐思夜并没有来,所以宴席并未开始,石头左等右等,却看不见徐思夜的到来,只等到了王宁前来。
“这不是我与徐兄的故旧吗?今日你们来真是蓬荜生辉,我虽不才,但有今朝新科状元之才,所以在此摆下这桌酒宴,还望众人赏个光。”
众人虽对于王宁的想法嗤之以鼻,谁也没有出来,毕竟因着大家都是故旧的缘分,也不好太驳王宁的面子。
王宁等了一会儿徐思夜并没有前来,便焦急起来,只喊着石头要让这宴席开始不再等徐思夜,石头怎么肯,这毕竟是徐思夜掏了银子的,怎可能让所有的人情都被着王宁落去。
王宁心中明白前来这些故旧,大部分都是不会认自己的,这些故旧前来,不如是为了徐思夜的颜面,于是又再次催促起石头来。
石头抵挡不过,也只能让那酒楼老板开了宴席,二一点点的穿梭其中,向着每个桌子上开始加菜添酒,一时觥筹交错,风光无比。
去的故旧中有几个善于拍马屁的,一见王宁是这番情景,便忙拥到了王宁身旁。
“王兄这是在何处得到财物,又号称有新科状元之才,莫不是有了什么门路?若是如此可不要忘了我们兄弟。”
“那是自然,我若是当了新科状元你们必会在我的庇佑之下,无论是经商或者考科考的,我必然一力相助你们。”
在此有很多人对于王宁的话嗤之以鼻,但奈何王宁的斩钉截铁,仿佛他真的背后有人能够助他得到新科状元一般,也只能附和着他起来。
不知是谁在酒楼之中吆喝了一声,“向新科状元敬酒。”王宁一听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便吆喝起来。
“我便是新科状元,你们难道不为我敬酒吗?”
众人虽然心中无奈,但奈何王宁已经发出了声,又有一两个好事者已经上前敬酒,众人扭转不过,便一个个的上前向着王宁敬酒。
几轮酒下去,王宁便开始恍惚了起来,直接爬到酒楼的桌子之上,那二看着王宁爬到了桌子之上,唯恐有人闹事,便急忙让人去唤衙门的人来。
王宁便站在桌子上提着酒壶,一边向众人大喊道一边痛饮。
“我乃是新科状元子门生,这的客栈又怎么能容纳于我?只不过是我今日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少不得来这酒楼之中,便是你们这些故旧,哪个能比得上我。”
众人听完这句话心中自然是后悔起来,自己早知道就不该来参加这故旧的集会,致使今日被一个不学无术的王宁羞辱,这是大大的羞耻,那王宁本是一个泼皮破落户,不知巴结上了什么人才换回了这几两银子来。
王宁完这番话却还不肯收敛,仍旧朝着客栈的老板大骂道。
“今日的银子我便是一个铜子都不会给你,我是新科状元,你这客栈少不得要为出了我这么个新科状元来作为你的荣耀,还想让我给你掏酒钱。”
那老板一听显然这人已经是酩酊大醉,却不肯放下嘴上的脾气,一时间他也不能上去阻拦,眼看到这人如此,要么便是恃才傲物,要么便是无一分才华,可今日临安城中诸多的名士都来了,少不得这人便有新科状元之才。
王宁见众人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直接提着酒壶在地上砸去,一时间将那老板的汝窑瓷壶摔去了不少。
正是时,那二去请的衙役走了进来,那衙役本来与客栈老板是好友,见有人如此欺辱那客栈老板,也顾不得什么风流名士的面子,便将王宁一下子从桌上叉了下来。
“我乃是新科状元,你们这样有辱斯文,有辱斯文。”